凱特琳娜站起身來,做了一個握住劍柄的姿勢,那把銀藍色的寶劍再一次憑空出現在了她的手裡。身後傳來了羅恩的驚呼聲,她松開手,任寶劍落下去,在接觸到柔軟的地毯之前,它又憑空消失了。凱特琳娜想褪下手镯,但手镯在她戴上之後便自動調整了大小,恰好扣在她的手腕上,不松不緊,她嘗試了半天都沒法取下來,隻好尴尬地直接将手腕伸到了鄧布利多教授的面前。
“這上面的薔薇花,原本與手镯一樣是銀色的,但現在變成了紅色,就像是……吸了我的血一樣。”
“很有趣。”
鄧布利多教授抽出魔杖,揮動了幾下施展出了一個複雜的魔咒。一片橙黃色的光芒包裹了她的整個手腕,并不斷迸射出細小的火星。凱特琳娜歪着頭看着,雖然并不明白這具體是在做什麼,但鄧布利多教授顯然從變化着的火星裡讀出了什麼。他又揮了揮魔杖結束了咒語,擡起頭來,露出微笑。
“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得到這個手镯的,但制作出它的人一定是一個天才。‘咒語刻錄’,這位天才将一個強大的召喚咒語刻錄進了這個手镯裡,隻有持有人在達到一些條件後,這把劍才會被召喚出來,當你脫手後,判定便會失效,于是劍就又收了回去。凱特琳娜,你應該是在密室裡有意無意地觸發了某些條件。我想,血應該是其中一項——血恐怕是巫師在需要一個咒語媒介時最容易想到的東西了。”
“可我之前也受過傷,手镯上也沾染過血,但那時候它并沒有出現……啊!我明白了!”凱特琳娜激動地跳了起來,“有一個區别——在密室裡的時候,我的手裡沒有任何武器了,而面前是一條恐怖的蛇怪,所以……所以當時我迫切地希望手裡可以有什麼能用上的武器!”
“看來就是如此了。”鄧布利多贊同地點了點頭,“另外一個觸發條件是願望,強烈的願望。不過這個手镯看起來并沒有那麼簡單,在剛剛的魔咒測試裡,我甚至找到了一些我都無法解讀的存在。我想,如果你想了解更多,或許可以嘗試着問問其他人,比如你的活動教練——他是一個非常有智慧的人,在他的面前,我永遠尚處于學習中。”
“這怎麼可能。”羅恩脫口而出,“我是說,你可是鄧布利多教授啊?”
“在這個世界上,我們不知道的東西可太多太多了。知識是一個圓,知道的越多,所能接觸的未知便更加深不可測。孩子,我不是萬能的,這個世界上永遠不會存在完美的人,而每一個人都有着獨特的閃光點——我們都隻是在一直嘗試探尋着自己目光以内的未知罷了。好了,孩子們,霍格沃茨已經安全了,你們親手解決了所有的隐患,我想,我應該給格蘭芬多加上三百分。而現在,我們的小英雄們該休息了。我送你們去醫療室,希望在那裡,你們可以好好睡一覺。”
外面好吵……
感覺是有人在争論着什麼。這聲音讓凱特琳娜倍感頭疼,她将被子蒙過頭頂,想繼續睡覺。凱特琳娜迷迷糊糊地嘟囔着,翻了個身,這才感覺有些不對——身下的床鋪遠比格蘭芬多休息室來的柔軟,于是她猛地掀開了被子。
頭頂是陌生的天花闆。
“這是……”
凱特琳娜坐起身來,環顧四周。
一道純白的簾子隔開了她的視線。她伸手掀開了一條縫,恰好看見一個留着金色長發的人猛地推開門大步走了出去,而在他的身後,哈利急急忙忙地拿着什麼追了出去。
凱特琳娜這才想起來自己是在醫療室裡。昨天鄧布利多把他們送到了這裡,接着被龐弗雷夫人狠狠地批了一頓。而龐弗雷夫人對學生們永遠是最溫柔的,她提供了嶄新的睡衣,并讓他們在醫療室裡的盥洗室洗了個澡,好換下身上髒兮兮的袍子。接下來是一套完整的身體檢查,再接下來的事情凱特琳娜就沒有印象了。
這不應該啊。
凱特琳娜側過頭,一邊床頭櫃上有一個空蕩蕩的高腳杯,另一邊的床頭櫃則是堆滿了各式各樣的糖果與零食。
“喲,你醒了。病号怎麼不躺到床上去?”
凱特琳娜掀開了一角的簾子被另一隻手拉開,一個端着一托盤藥水的男孩走了進來,熟練地把各式大大小小的魔藥瓶放在床頭櫃上,凱特琳娜看着便瑟縮了一下。
“躺下來。”
布雷斯紮比尼合上簾子,拉過床邊的椅子坐了下來,凱特琳娜隻好重新鑽進被窩裡。
“你還在這裡幫忙?”
“不然呢?龐弗雷夫人可喜歡我了。”
“好吧,見到你可真開心。”凱特琳娜面無表情地說,“剛剛那個走出去的人是誰?我好像在霍格沃茨裡沒有見過長他這樣的成年人。”
“他?他可是霍格沃茨的校董,出現在學校裡也算是正常。盧修斯馬爾福,聽過嗎?”
凱特琳娜搖搖頭。
“是……你的同學德拉科馬爾福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