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火紅的晚霞絢爛耀眼,陽光從雲層中折射下來,路上的行人紛紛停下拿出手機拍下這一幅美景,沈小花也扭頭看去,她的絨毛在微風中舒展,眼裡是一片流光溢彩。
沈小花帶着哈士奇回道觀的路上路過了一家貓咖,溫暖的橘色燈光透過大落地窗鋪滿路邊,窗後是三五隻幹淨漂亮的小貓在玩着玩具,兩三個人類坐在一邊拿着逗貓棒,它倆坐在落地窗外面認真看着。
哈士奇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可能是它的主人,突然就嗷嗷嗷的叫喚起來,【主人,主人,傻狗想主人了!】
巨大的狗嚎聲吸引了貓咖裡的人,“呀,這是哪裡來的小貓和二哈阿?”一個年輕的女生推開門好奇的問道。
貓咖老闆見狀進屋拿了兩個罐頭,“肯定是走丢的,這狗養的那麼好。”
别說,還真是,哈士奇養的膘肥體壯,身上的毛泛着油光,一看就是精心飼養的。
貓咖老闆把罐頭擺在沈小花和哈士奇的面前,說着,“吃吧。”
哈士奇三兩口就吃完了罐頭,就去搶沈小花的,被抽了一嘴巴後,委屈的哭嚎起來,“奧嗷嗷哦嗷嗷哦奧!”
貓咖老闆拍了幾張照片,說幫發發帖子找找主人,沈小花一聽,立馬從哈士奇脖子上挂的包裡翻出來一張老道的名片,叼給了老闆。
“這啥啊?清虛子?你倆是這道觀養的?”老闆确認道。
旁邊的女生也看了一眼,“是道觀撿的吧,這貓真有靈性啊,還會發名片,也給我一張。”
沈小花也給了女生一張,貓咖老闆是個熱心腸的,馬上就給清虛子打了個電話,問清楚了,“原來這狗是道觀的貓撿的,今天帶出來看看能不能找到主人,回頭幫發發紅薯啊,謝謝各位了。”
“好的好的,哈士奇主人肯定也很着急,我一會就發。”女生拿出手機刷刷點了幾下。
沈小花看目的達到,跳上哈士奇的背,帶着傻狗回道觀了。
此時,東南方向的某個小區。
“那傻狗!”
“那傻狗!”
“那傻狗!”
王玮平快氣死了,她昨天帶着哈士奇出來遛彎,結果撒手沒就是撒手沒,看到隻流浪貓掙脫繩子就跑沒影了。
這一天又是發傳單,又是發帖子,還要到處找,跑的腿都細了沒找到,這哈士奇其實嚴格算起來并不是她的狗,她朋友跟男友分手,倆人打了好幾個月,最後孩子判給了她。
哈士奇剛來到她家的時候,知道自己被抛棄了,天天哭嚎,每次王玮平想把它送人,就看到這傻狗弓着背歪着頭,用充滿疑惑的眼神瞅着她,她就沒法下定決心送人,拖來拖去,最後砸在了自己手裡。
王玮平都想着那就好好養吧,結果狗丢了,氣的她在家哭了一晚上,就怕這傻狗被車撞死。
哈士奇這會已經吃飽了,早把主人扔在了腦後,滿院子嗷嗚嗷嗚的瘋跑,清虛子在一邊歎氣,“這狗怎麼這麼傻。”
【你說它傻,它能聽懂。】沈小花趴在王大媽送她的小躺椅上,眯着眼睛農民揣。
果然,哈士奇聽到老道說它傻,嗷嗚一聲就沖老道飛撲過來,一副要跟老道同歸于盡的架勢,清虛子呵的一聲,左腳踏出,斜腰一扭,哈士奇來不及收力栽到了土裡。
“你這傻狗,還想跟老道過招。”清虛子得意的呵呵一笑。
哈士奇把自己從土裡拔出來,嗷嗷叫着去找沈小花告狀了,沈小花後腿一蹬,嗖的竄上樹去,吵死了。
後院就這麼一人一貓,沒人搭理它,哈士奇氣壞了,撲到菜地就一頓刨,清虛子追過去,薅着哈士奇的脖子,“看老道教訓你!”
沈小花獨自卧在大樹上,看着下面老道抽哈士奇,心想,在這裡呆着似乎也不錯,老道會教她本事,還會跟她聊天。
次日上午,清虛子又把沈小花和哈士奇丢出了門外,真是煩死了,傻狗是一會都不消停,院子裡就種了點大蔥和青菜,全給拔出來霍霍了,啃得一嘴大蔥味。
沈小花也很煩,老道不讓哈士奇跑到前面去打擾來上香的遊客,怕給人撲了咬了,他可沒錢出醫藥費,所以哈士奇整天就呆在後院刨,刨的到處都是坑,要是沒人理它,就一個勁嚎,老道還慶幸得虧周圍住的人離的遠,不然天天都得報警說他擾民。
王玮平這兩天班也上不好,請了兩天假也沒找到狗,在公司也是無精打采的,丢了快一周了,大概率找不回來了。
“玮平,你最近看着好憔悴啊,怎麼了?”同事小張關心的問。
她們公司是個小型企業,員工就幾個人,雖然薪水不算高,但是勝在人員關系簡單,也沒有勾心鬥角,幾個同事關系處的都挺好,經常一起約着吃飯逛街。
“别提了,我狗丢了,找了一周了,也不知道還活着沒。” 王玮平喪着臉,郁悶的攪拌着手裡的咖啡。
小張好奇的問,“啥時候養的狗啊,都沒聽你說過。”
“唉,”王玮平歎了口氣,“你還記得小劉不?”
“記得啊,就是小劉結婚後聯系的少了,還想約她逛街呢。”小劉之前也是她們的同事,前幾個月才離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