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陪,其實是擔心太宰治一個人的時候出什麼問題,就像現在這樣,如果中原中也沒有接住太宰治,一定會發生很嚴重的事。
那要是他不在的時候,怎麼辦?
小鏡花已經是中原中也能想到最合适的人選了,尚未分化,是港口mafia裡罕見的女孩子,也不會亂說話,很難讓人讨厭。
太宰治沒說話,但眼神讓中原中也一眼就看出來,他又心情不好了。
中原中也雖然很想一直看着太宰治,但不論是為了計劃,還是為了工作,他都不可能一天24小時的守在這裡。
為了港口mafia這個龐然大物的運轉,他們兩個人必須要分出一個維持下去,以太宰治現在的身體狀況而言,中原中也作為明牌最合适。
不論太宰治日常如何插科打诨,如何能言善辯的弱化自己在中原中也眼裡需要關照的形象,身體狀況卻不會說謊,一次大的情緒波動就能将太宰治所有隐藏起來的難堪都切切實實的解剖給中原中也看。
運籌帷幄将prot mafia勢力拓展到整個關東地區的首領,每天都在對着中原中也發号施令,把人耍的團團轉的首領,正因孕育着生命而身體沉重,陷入了日日夜夜寝食難安的折磨中,隻是一次發脾氣就能讓他虛弱的暈倒。
像之前那樣沒有被中原中也看見也就算了,但這次偏偏是當着他的面,甚至還被給出了随時要有人看着的提議。
就算知道這個提議是因為中原中也關心,可是這樣的話,和把他的尊嚴放在地上踩有什麼區别?和對待一個四肢折斷的廢人又有什麼區别?
戒指這件事,他可以逃避,也可以繼續像以前一樣糊弄過去,但現在這樣激動的暈倒,被小狗以弱者的身份不平等的對待着,刻意忽略這個話題,又算什麼?
太宰治閉上眼睛,手扶着額,沒有提是不是讓小鏡花過來的事,隻是疲憊的說道,“中也,我想自己待一會。”
他既不胡攪蠻纏,也不強勢,甚至沒有惡言惡語,隻是話語中的疏離冷淡,讓中原中也心髒微微刺痛。
“太宰,我不想讓你自己待着。”他說,“憑什麼你讓我走,我就得走?”
中原中也伸手拉開太宰治蓋住眼睛的手,“你知道的吧,以你的力氣,就算推都不可能推開我。”
太宰治被迫睜開眼睛,對上那雙無垢的藍瞳。
“蛞蝓怎麼這麼黏糊糊的,煩人。”
中原中也把他無意義的嘀咕當做耳旁風,“你的産前抑郁又發作了吧,給我說說因為哪件事?”
太宰治眉頭一皺,拽着中原中也的胳膊把他拉到了身邊,“小狗不準這樣跟主人講話。”
身體虛弱歸身體虛弱,但是他手上的勁倒是一點也不小,随着中原中也被拽倒在床邊,他頭頂多災多難的帽子也滾到了床下。
“因為森先生的話?”中原中也非常熟悉太宰治的套路了,沒等到回答的他自顧自的開始幫太宰治做選擇題,說到點子上,某條青花魚一定會迫不及待出來阻止的。
中原中也摸着太宰治手上的戒指,“如果你那麼害怕的話,其實我來……”
“我那麼生氣都是因為森先生不敲門就進來打斷了我和中也的交流!”太宰治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突然大聲打斷中原中也的話,“什麼求婚,你喜歡這麼理解就這麼理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