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麥君作為守護者勇氣與果決并舉,我十分欽佩,峻哲——也很有活力。”雲連蜷思索了一下峻彧的年齡和身份,客套回複道。
峻彧腳步一頓,臉上難得閃過一絲困惑。
不過下一秒,他便将困惑抛置于腦後,繼續說道:“第一防線的事情我聽說了,不管怎麼說,還是要特别感謝你及時出手,免了麥君的皮肉之苦。”
即便穿着戰甲,被異獸一爪子拍瓷實了,在床上躺個十天半月是跑不了的。
雲連蜷目光看向通道處已經在等着地關嘉弈,嘴角輕輕上揚:“沒關系,舉手之勞。而且對付異獸是每一名聯邦人民應盡的義務。”
“這是我的名片,你拿着,以後要是有什麼需要,到峻家旗下任何一個部門,都能得到幫助。”峻彧說着,擡手,露出手腕上的終端。
峻彧這份感謝,雲連蜷沒有推辭,而是同樣擡起手,将終端與峻彧的相碰。
随着滴的一聲輕響,峻彧的名片順着數據流傳到了雲連蜷的終端上:“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倆人走近通道時,關嘉弈一臉嚴肅地迎了上來,旁邊站着渾身毛發炸起的狼形精神體。
雲連蜷的精神體見狀立刻蹭到狼形精神體身邊,嗷嗚一口叼住狼尾巴,整個兒挂在銀狼身後,懶得動彈了。
銀狼在接觸到雲連蜷的精神體那一瞬間,炸起的毛發便放松了下來,尾巴尖小幅度晃了晃,讓雲連蜷的精神體咬得更順口。
關嘉弈靠近雲連蜷,目光上下掃過:“沒有受傷就好。”
峻哲被麥君拎着衣領抓回來,一打眼就看到雲連蜷的精神體放松地貼着其他精神體的模樣,隻覺得天都塌了。
他萬分慶幸自己先前因為看精神體情緒不佳就把他收起來的操作,要是讓精神體看到這一幕,他那小蛇不得氣炸了。
即便如此,他還是甩開麥君的鉗制,忿忿地走到雲連蜷面前,往那兩隻精神體的防線一指,語氣委屈:“你搞區别對待!”
“人家自己喜歡,我控制不住。”雲連蜷攤手,神色無辜。
“那可是你的精神體,你怎麼可能管不住啊!”峻哲壓根兒不相信。
雲連蜷瞥了一眼黏在一起的兩隻精神體,态度莫名:“精神體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我為什麼要管啊?”說着,雲連蜷還意味深長地補了一句,“少年,别對自己的精神體掌控欲太強了。”
這一番解釋,讓峻彧都忍不住側目。
精神體是主人精神力的外化,某種程度代表主人的本能。這幾乎是整個聯邦的共識。
但雲連蜷似乎并不相信這個。
他回憶着自己的雙蛇遇到雲連蜷的精神體時,發自内心的愉悅情緒,右手中指垂在大腿側邊輕輕敲擊。
峻哲不接受雲連蜷這個解釋,不依不饒要給個說法。
最後眼看着峻哲的手臂幾次都要擦過雲連蜷後頸的腺體時,關嘉弈終于忍不住出手了。
他身形閃動上前,手腕一曲一扭就把峻哲牢牢鉗制住,表情冷淡:“說話就說話,少動手動腳。”
關嘉弈的手段可不比麥君半開玩笑的性質,峻哲掙紮了兩下沒能掙脫,側過臉和關嘉弈怒吼:“我們倆是生死之交的好友,平時勾肩搭背怎麼了!”
經過這場異獸潮,峻哲單方面認定了雲連蜷這個摯友。
雲連蜷不理會這場鬧劇,施施然往前走:“是啊,簽訂星際合約,一言不合就把人流放的摯友。”
峻哲一囧,回想起了先前在房間裡以防萬一定下的星際合約,心中反而升起了對雲連蜷的幾分擔憂。
正好關嘉弈看雲連蜷離開了,也松手放開了峻哲,他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褶皺,大跨步追了上去:“喂,好兄弟,那個,你确定能找到人吧。”
“找不到還能怎麼辦?我們合約都簽了,大不了我就去接受十年流放呗。”雲連蜷翻了個白眼,故意嗆峻哲。
峻哲面色一窘,幾步追上走過通道離開屏蔽區的雲連蜷,連聲解釋道:“你聽我說,星際合約雖然不可違逆,但也不是沒有空子可以鑽,是在找不到你就随便找個人,我閉着眼睛認定他就是我要找的人不就——”
然而峻哲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聲怒喝給打斷了:“好好好,原來你在這兒呢,都說了出酒館小心點兒,這一次,我倒要看看,還有誰能救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