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風聞言,心中更加震驚,他看向紅教主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與厭惡。
“她為什麼要挖人肺?”谷風質問道。
紅教主低下頭,聲音低沉道:“因為元将軍一直不着家,元夫人便學了很多巫術,這也是為何後來讓我創辦了紅衣教,就是為那些男人不着家的有錢貴夫人準備的,将人體的心肝脾肺腎準備在一起,籌夠五行,然後做法,讓男人回心轉意。”
沈震聞言,眉頭緊鎖,
“那你們湊齊了嗎?”谷剛追問道。
紅教主搖了搖頭道:
“還沒有,元夫人對這東西十分挑剔,必然要她認為的負心才行。有一個馬夫,常到紅椒館來,他女人也來紅椒館找過他,結果被那馬夫打了一頓。元夫人氣得不得了,便殺了他,取了他的脾。”
“那還有兩個,腎和肝呢?”沈震沉聲問道。
紅教主聞言,接着聲音說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以為昨天晚上的大火,是她要取我的肝呢。”
聽到此處,沈震心中猛然一驚,他意識到情況不妙,立刻站起身來,大聲喝道:“不好!”
果然,沒一會兒,外面的人就來報,說元府的下人來了。
元思死了,死在了城外。
沈震與谷風迅速趕到城外,隻見元載滿頭白發,面容憔悴,雙眼紅腫,仿佛一夜之間蒼老了十歲。他看到沈震,眼中閃過一絲憤怒與絕望。
“沈大人,你一定要為我兒拿下兇手!”
元載咬牙切齒地說道,雙手緊握成拳,仿佛要将全身的力氣都凝聚在這一刻。
沈震看着元載,心中一陣歎息,他問道:
“元大人,你知道是誰殺的嗎?”
元載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他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說道:
“是高靈玉。”
沈震聞言,心中更加震驚,他沒想到竟然會是她!
“元大人,你确定嗎?”
沈震追問道。
元載點了點頭,眼中充滿了堅定與憤怒:
“我确定!有人親眼看到她與我兒在雲水謠起了争執。”
“沈震,你答應我葬好義父的,為什麼沒有?”
“玉兒,你聽我解釋,事情并非你所想的那樣。”
“你娶我,對我好,就是為了引義父前來!你從一開始就在算計我!”
“不是的,玉兒,你誤會了。”
“你是為了寶藏!”
“我不聽,我不聽!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突然,高靈玉身子一晃,整個人無力地倒回床上。菊芳見狀連忙跑了過來,焦急地問道:
“小姐,你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
高靈玉撫摸着額頭,眉頭緊鎖,神色顯得有些痛苦:
“幾時了?”
菊芳忙答道:
“回小姐的話,現在都辰時了,您這一覺,竟是睡了整整三天三夜。”
高靈玉聞言,心中一驚,回想起那日被樓上掉落的花瓶所傷,不由得歎了口氣。她掙紮着要下床,卻覺頭痛欲裂,整個人搖搖欲墜。
此時,一道年老而慈祥的聲音傳來,帶着幾分責備與心疼:
“你别下床了,好好休息!”
高老夫人,一位身着華麗錦袍、頭戴金钗玉飾的老婦人,在高夫人的攙扶下緩緩步入屋内。她的目光中滿是關切與憂慮,望向高靈玉的眼神裡充滿了心疼與不舍。
高靈玉望向老夫人,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深吸一口氣,對菊芳吩咐道:
“菊芳,你先下去吧,我有事和娘說。”
菊芳恭敬地行禮,然後退出了房間。高老夫人與高夫人對視一眼,高夫人随即對身後的丫鬟們道:
“你們都下去吧,沒有我的吩咐,不許任何人進來。”
丫鬟們聞言,紛紛行禮告退,屋内頓時隻剩下高老夫人、高夫人與高靈玉三人。高靈玉躺在床上,目光空洞地望着天花闆,心中五味雜陳。
“娘,不,應當尊稱您為高老夫人!”
高靈玉的話語中帶着一絲決絕,她的眼神堅定,仿佛要徹底斬斷過去的牽絆。高夫人聞言,手不自覺地捏緊了高老夫人的衣袖,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高老夫人輕歎一聲,
“你都記起來了,是嗎?”
高靈玉點頭,眼中閃爍着決絕的光芒:
“是的,我全都記起來了。我是顔如芝,不是你們口中的高靈玉!”
她的聲音雖輕,卻字字铿锵有力,如同春日裡的一聲驚雷,震撼人心。
高老夫人輕輕搖頭,手中緊握的兩塊血色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