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群人氣勢洶洶地追了上來,元思當首,臉上帶着一抹冷笑,站在了沈震的面前。他掃了一眼沈震,又看了看高靈玉,不由得笑道:
“喲,這不是沈大人嗎?您懷裡這個,不是沈夫人吧?恭喜沈大人了,找到自己夫人。”
沈震聞言,眉頭緊鎖,将高靈玉護在身後,語氣堅定地說道:
“元将軍,你這是做什麼?”
“靈玉!”
此時,高夫人帶着一行人急匆匆地趕了過來,臉上滿是焦急與擔憂。她看到高靈玉被沈震護在身後,心中稍安,但随即又看到了元思那挑釁的眼神,不由得心生警惕。
元思瞧着高夫人将高靈玉緊緊護在懷中,先是驚訝,後又大笑道:
“原來你就是那個高家新找回來的女兒啊!”
他的眼神又在沈震面上晃了晃,帶着幾分戲谑與挑釁,大笑道:
“沈震啊沈震,你說李述能放過你嗎?”
說完後,元思便大笑了起來,對着身後的人一揮手,道:“回府。”
而此時,元家人正押着兩個衣衫不整、面色倉皇的人。他們正是剛才在假山後偷情的元夫人與那個男子,此刻已被元家人抓了個現行。
高夫人見狀,心中暗自慶幸,她拉着高靈玉的手,對着沈震感激地說道:
“多謝沈大人解圍。”
說着,她便拉着高靈玉匆匆離開了現場。高靈玉回頭瞧了一眼沈震,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但她很快便轉身離開,消失在了人群中。
“大人!”
此時,谷風急匆匆地跑了過來,神色緊張地說道:
“那紅衣教副教主來大理寺投案自首了,說他們的教主與元府的夫人勾結在一起售賣五石散。”
沈震聞言,眼神一凜,不由得說道:
“動作還挺快。”
他剛接到線報說有人在仙人觀進行非法交易,便立刻帶着人前來調查,卻沒想到會卷入這樣一場複雜的紛争之中。
他深吸一口氣,穩定了一下情緒,說道:
“也好,看看這身後的人還想如何。”
“我的個天老爺,你這孩子是想活活吓死我嗎?”
高夫人聞言,手中緊握的翡翠玉镯因緊張而不自覺地磕碰着桌沿,發出清脆卻略帶慌亂的聲響。她的臉色瞬間失去了血色,如同冬日裡凋零的桃花,蒼白中帶着幾分不可置信。
“這元夫人,身為房家之後,怎能行此等有傷風化之事?明日,整個長安城怕是要傳遍這樁笑話了。”
高夫人邊說邊輕撫着胸口,試圖平複内心的驚濤駭浪,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轉向地上跪得筆直,渾身顫抖的菊芳,
“菊芳,罰你半年俸祿,若有再犯,便去外院做那掃灑的活計吧。”
高夫人的聲音裡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菊芳聞言,臉色更是吓得如紙般蒼白,眼眶中淚水打轉,卻不敢有絲毫懈怠,連忙磕頭謝罪:
“夫人,奴才知錯了,再也不敢有絲毫懈怠!”
菊芳的聲音中帶着哭腔,身體因恐懼而微微顫抖,
高夫人見狀,心中雖有不忍,但更多的是對高靈玉安危的擔憂:
“你這丫頭一走,小姐身邊連個可靠的人都沒了,萬一有個什麼閃失,我如何向老爺交代!”
說到這裡,高夫人的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怒意。
“這元家,難道真是與我們高家過不去?一次次地生出這等事端。”
高夫人剛欲繼續發洩心中不滿,但一接觸到高靈玉那雙清澈卻帶着幾分複雜的眼神,話到嘴邊又生生咽了回去,轉而換上一副溫柔的笑容:
“你好好歇息吧,我去向母親禀報此事。”
言罷,高夫人轉身,身影漸漸消失在雕花木門之後,留下一室的沉重與不安。
高靈玉見狀,輕輕拍了拍菊芳的肩膀,以示安慰:
“别怕,此事與你無關,起來吧。”
她的聲音柔和而堅定,仿佛春日裡的暖陽,試圖驅散菊芳心中的陰霾。
另一邊,高老夫人房中,燭光搖曳,映照出一幅幅古樸而典雅的畫卷。高夫人匆匆步入,手中緊握的帕子因緊張而不自覺地絞動着:
“母親,您可聽說了嗎?元夫人偷情,竟被靈玉撞上了!”
高老夫人聞言,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頓,眉頭瞬間皺成了川字:
“此事可真?”
高夫人的聲音中帶着幾分急切:
“千真萬确,菊芳那丫頭出恭時,留下靈玉一人,被她無意間撞見的,而且元思也瞧見了靈玉,他似乎還認出了她。”
想到此處,高夫人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當初顔如芝(即沈夫人)來高府之事,她們雖早已知曉其真實身份,但礙于沈震的強勢保護以及睦王婚約的未明,她們選擇了暫時隐忍。
“本想着她失憶了,也未嘗不是件好事。但那沈震,我瞧着他可不是個省油的燈。”
高老夫人沉吟片刻,眼中閃過一絲憂慮。
“婚期将近,萬不可再生出什麼枝節。以後還是讓她少出門為好。”
高老夫人的話語中帶着幾分決絕
“是,母親。”
高夫人聞言,心中雖有波瀾,卻也明白,無論世事如何變遷,生活總要繼續。
第二日,晨光初破曉,長安城的喧嚣便随着元夫人與紅衣教教主的風流韻事被推向了高潮。元思,這位曾馳騁沙場的将軍,其妻乃房宰相之千金,如今卻因這樁醜聞,讓整個長安城的人們茶餘飯後多了份談資,元家顔面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