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一紅衣娘子,正站于道觀正殿前的花圃中,邊唱邊跳。花圃中種滿了各種花朵,有牡丹,芍藥,菊花等。
而那紅衣女子卻是在中間歡快的跳着舞蹈,邊唱邊跳。突然,木魚的聲音停止,那女子似乎有些絕望的叫道:
“元郎!”
便立時撞上一旁的假山,血賤當場。
這突如其來的事情,吓了衆人一跳,道觀内立時大叫起來。
“死人了,死人了!”
“殺人了,殺人了!”
很快,大家立時慌亂起來,都向着道觀的門口跑去,顔如芝卻是走向那女子死亡的地點。
但見其一身紅衣,鮮血泊泊而流,已看不清面部。腳邊,卻有一粉衣女童,嘴唇發黑,面色蒼白。
顔如芝将手放在鼻子下,那孩子已經死了。
“夫人,這不是剛才的那對母女嗎?”
小滿畢竟是武将的女兒,對這事并不害怕。不過她卻不敢像夫人那樣,居然還敢去探死人的鼻息。
孩子是被捂死的,婦人卻是剛才撞死的。不過剛才,那婦人并未穿紅色衣衫。
顔如芝再次瞧了瞧那個婦人,滿身的血,隻頭上那朵彼岸花嬌豔欲滴。
“夫人,那個人,看着像谷侍衛!”
小滿的聲音,打斷了顔如芝的思緒,她剛擡頭,便被拉入一個堅實的懷中,
“受傷了嗎?”
顔如芝搖頭道:
“我無事,是她們有事!”
顔如芝指了下現場,沈震卻是瞧了一眼,對着顔如芝道:
“此處自有相關府衙處理,你且與我離開。”
顔如芝點了下頭,便跟着沈震離開。
“原來,她就是沈震新娶的夫人!”
此時,坐在馬車上的南平公主,瞧着後面道觀處,沈震拉着的女子,面部一屑道:
“這得長得多醜啊,出門都得擋着臉。”
邊說邊放下車簾,而騎馬在外的昭晖驸馬,卻是望着道觀,面色陰沉。
“都說這沈震十分寵愛新娶的夫人,卻不想這般擔心,居然接人都接到道觀來了。”
聽着屬下的彙報,李述不由得揶揄道。
“睦王,剛才一個自稱□□師太徒弟的人,與靜慈師傅見過面!”
“什麼,可查清是何人?”
聽着這話,李述立時放下酒杯,正色道。
“回睦王的話,那女子帶着幕帷,并無人瞧清她的相貌。不過據下面的人回報,那婦人的侍女,是沈府的人。而且今日沈大人也去了道觀,接沈夫人回府。”
“沈震?”
聽着這話,李述有些奇怪的道:
“西雍,你說這沈夫人怎麼會是□□師太的徒弟,她不是顔尚書的孫女嗎?”
聽着李述的話,西雍立時拱手道:
“殿下,屬下也不知。據咱們打探的消息,□□師太隻一個徒弟,便是顔頗的大女兒顔如芝。但她身中月白堂的天蟬血,早就死了。”
李述卻是把玩着手裡的酒杯,轉了一圈又一圈,紅色的葡萄酒在夜光杯中斡旋回轉,如同一個深井。
李述突然停了下來,笑着道:
“西雍,我怎麼覺着,這個沈夫人是個有意思的人呢。你說這沈震都娶了六個老婆了,全都死了。她到好,活得好好的。而且沈震為了她,還親自向父皇讨要貢品蘭花,就為了這個夫人。沈震,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情了。”
西雍卻是聽着李述的話,道:
“殿下,您可還記得,今年五月初沈震大人秘密前往揚州府,随後顔府便被滅門,咱們的人便再也沒有查出任何線索。”
聽着這話,李述卻是想了想道:
“你是說,這個沈夫人,會是那個大娘子,顔如芝?”
“屬下不知,但隻知沈大人将其夫人保護的十分好,現下并無人知曉其相貌。”
想到此處,李述不由得道:
“你速去調查沈夫人,我要知道她的一切。”
“是,殿下!”
李述卻是把玩着酒杯,不由得嘴角調笑。
此時,沈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