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震邊說邊使勁抱了抱顔如芝,腦袋搭在顔如芝的肩膀處。顔如芝想着人家還幫着找人,不由得心軟下來,道:
“你不是刑部的嗎,怎麼查案這種事,還要你親自來?”
“最近北邊動亂,很多案子被送到了大理寺,所以我忙的厲害。”
沈震邊說邊摟着她,感受着年輕女孩的安好,一切歲月靜好。
“那,清兒,你查得如何了?”
顔如芝任由他抱着自己,擡頭道:
“我讓谷風去查了,但長安人口數十萬,流動性也大,一時間要找一個人,不好找。”
顔如芝卻是點了下頭,沈震低頭瞧着懷中沉思的顔如芝,小巧的嘴唇,飽滿的額頭,那隐下裙子下面若隐若現的雪白肌膚,沈震的身體不由得起了變化。
顔如芝明顯感覺他的變化,她不由得擡起頭,沈震用現代人的審美來看,是個美男,而且是霸道總裁的那一款。
高高的鼻梁,分明的五官棱角,陽光下,麥色的皮膚閃着亮光,深邃的眼睛透露着精光,一種讓人琢磨不透的感覺。
他,真的喜歡自己嗎?
“嫂嫂!嫂嫂!”
突然,一陣叫喊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顔如芝立時推開沈震,慌忙站了起來,并将坐塌邊放着的幕帷拿了起來。
與此同時,韓臯與韓采玲二人走進院子。
“韓大人,大人和夫人在裡面呢!”
後面,傳來小滿的聲音。韓臯瞧着沈震那殺人的眼神,不由得一哆嗦道:
“我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韓采玲卻是瞧着耳朵有些紅的顔如芝,再瞧着沈震,那周身的殺氣,不由得将擡上台階的腳收了回來,道:
“嫂嫂,我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那要不,我們先走了?”
瞧着韓采玲那調笑的樣子,顔如芝不由得道:
“沒什麼,我與夫君在說事情。”
沈震聽着夫君二字十分受用,那周身的怒氣也消散了許多。瞪着那不識相的二人道:
“我且先去書房,完事再來瞧你!”
“好!”
沈震抱了抱顔如芝,便離開了。
韓采玲卻是瞧着離開的沈震,故做鎮靜的道:
“你們兩個,剛才在談什麼事情啊?”
這一問,到是讓顔如芝的雙頰通紅起來,好說帶着幕帷,要不然,估計要被韓采玲調笑了。
“哈哈哈哈!”
幾人邊說邊調笑着,
“嫂嫂,你都不知道,我哥剛才的表情……”
待得沈震出了門,韓采玲立時笑着道。
“你還說,若不是你總嚷着要來,會這般!”
韓臯想着沈震出門前那殺人的眼神,不由得氣道。
顔如芝卻是招手,小滿立時上了一壺茶,幾人圍着坐塌,韓采玲卻是立時給自己斟了一大杯茶,喝在口中道:
“嫂嫂,原來你是個女的啊!”
“怎麼說話呢!”
韓臯不由得給了她個暴戾的眼神,道:
“那日她瞧着沈兄将你護入懷中,非得追問我,沈兄是不是有那個癖好,我實在沒辦法,便都說了。”
想着韓采玲這個大嘴巴,若然不讓她知道,她定會第二日傳遍整個長安城的貴女圈。
“你瞧哥哥說的,我怎麼會這般。”
韓采玲立時道,顔如芝卻是道:
“出門時,我以男裝示人,也是為着方便。”
“嫂嫂不用說,咱們大唐的女兒家,女扮男裝又不是什麼稀奇事。對了嫂嫂,那天晚上,那個在江中跳舞的女子,你也發現了吧!”
想起那日在江心中跳舞的紅衣女子,顔如芝卻是點頭道:
“卻是看到了,怎麼了?”
“嫂嫂,你都不知道,她被人救上來的時候,都死了。哎,你說吧,好好一個七夕節卻死人了,實在是太不吉利了!”
那天晚上,因着解了宵禁,是以出門遊玩的女子、郎君們不少。大家本就為着圖樂而去,結果卻遇上了這種事,卻是很讓人掃興。
“嫂嫂,我和你說,大家都私下說,那女子的情郎是元明威将軍!”
聽着此話,顔如芝不由得道:
“元明威将軍是何人?”
韓采玲卻是瞪大了雙眼道:
“不是吧,嫂嫂,你居然不知道。他可是與你家大人齊名長安的元思,元相的兒子。”
聽着這話,顔如芝卻是愣了下,她還真不知道這個人。不過元載她卻是知道的,因為這個人輔助皇帝除了一個又一個當朝官員,李輔國與魚朝機就是被他給除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