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一定,也許天上的神仙聽到了,會幫你實現也不一定!”
“閻王也信仙?”
顔如芝不由得挑眉道。
“閻王和仙是一個地方的!”
沈震邊說邊拉過顔如芝的手,向着江邊走去。此時,一旁卻是投來幾束驚異的目光。
“都道這大唐民風開放,卻不想男男也可這般。”
一胡裝男子摸着胡子,笑着道,
“人家是好兄弟,你沒見那邊的還赤着身子吟唱的呢!”
他身旁的胡裝男子卻也跟着笑道,那男子卻自感見識淺薄,不由得搖頭。
聽着這些話,顔如芝本能的要抽出手。但沈震卻是握得更緊,顔如芝不由得道:
“你的紅顔知己,怕是要傷心了!”
顔如芝邊說邊瞧了瞧那邊的畫舫,不過畫航上,紫雁似乎與睦王說着什麼,離得太遠,聽不清。
沈震卻是不理,拉着她到了江邊,将那花燈放在她的手上。
花燈做的小巧而精緻,中間花蕊的地方存着燈油,小小的火苗一閃一閃。
顔如芝瞧着沈震沒有停手的意思,便順着他将那荷花燈放于河面,笑着看着它飄走。
“顔哥哥呢,哥哥你别拉我啊,顔郎君他……”
“他先走了,咱們去那邊放花燈!”
韓臯邊瞧着那兩個蹲在江邊放燈的二人,邊拉着韓采玲向着另一邊走去。
“許的什麼願?”
瞧着飄走的花燈,沈震拉着顔如芝的手,笑着道。
“希望人能死而複生吧!”
顔如芝如實答到,卻是沒什麼可許的。想來此已一月我餘,周繼與那二娘子已被顔府處理,父親與鈴娘們的死也算有了了解。就是如清,不知她現下如何。
就在此時,一群女兒家卻是嬉鬧着向這邊跑來,就要撞上顔如芝。顔如芝還未反應過來,便被沈震一把護在懷中,但卻總是将面上的面具掉了下來。
一張傾城的臉卻是露了出來,那些娘子們有些看傻了,沈震卻是一把将顔如芝護在懷中,頭按入胸口。
谷風便也跑了過來,道:
“大人!”
“無妨!”
那些女子聽着話,心知是遇上了官人,立時福了個禮,但見得沈震并未說什麼,便立時離開了。
谷風将那地上的面具撿了起來,但瞧着銀色的面具,有些髒。谷風不由得道:
“大人,這……”
“無妨!”
顔如芝卻是将頭擡了起來,笑着推開沈震,将那面具接過,從懷中拿出一方絲帕,細細的擦了擦,便又帶上面具。
沈震卻是揮了下手,谷風立時退到一旁。
“在外面,還是帶着方便。”
顔如芝笑了笑,但得轉身,卻瞧得不遠處的人群中,一熟悉的身影,顔如芝脫口而出:
“清兒?”
但那身影很快消失在人群中,顔如芝立時奔了過去,但人卻越來越多。
“夫人,這是怎麼了?”
沈震追上顔如芝,立時道。顔如芝卻是緊張的四下瞧着,剛才那個身影,是清兒的,可是一晃眼卻又不見了。
沈震瞧着人群中的顔如芝,如同逛浪中漂浮的一片葉子,被人左右擠着。
沈震瞧了一旁的谷風,擠入人群中抓住她的手,将她拉到一旁。顔如芝四下瞧着人群,努力的找着,但隻是一瞬間,便什麼也沒抓住。
“沒什麼,似乎看到了熟人!”
就在此時,江邊的人卻越來越多,一陣絲竹之音傳來,伴随着江心中的歌聲,婉轉而恸,
“長相思,在長安。絡緯秋啼金井闌,微霜凄凄簟色寒。孤燈不明思欲絕,卷帷望月空長歎。美人如花隔雲端。上有青冥之高天,下有渌水之波瀾。天長路遠魂飛苦,夢魂不到關山難。長相思,摧心肝。”
這是李白的長相思第一首,但見那江心中的紅衣女子,立于一條小船上,那舞動的紅衣如同仙子墜入人間般。那紅衣女子婉轉而唱,歌聲悠揚,引得江邊衆人叫好。突然,她大叫一聲:
“元郎!”
便跳入江中。
待得衆人都反應過來時,都大叫着前去救人。有幾個水性好的卻是前往,但隔這麼遠,估計救上來,人也沒命了。
因着本熱鬧的事,出了這麼個狀況,巡夜的武侯卻是出現了。沈震拉着顔如芝,便離開了。
而這一切,卻落入數人的眼中。睦王瞧着那離開的兩人,不由得對着一旁的西雍道:
“都道這沈大人的喜好,可真是……”
而此時一旁出現的紫雁,卻是瞧着那離開的二人,嘴角噙着笑,道:
“怎麼,睦王也喜歡那位娘子?”
“娘子?他不是個男的?”
紫雁卻是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