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關槍一下的話在看清眼前的‘景色’之後頓時噎在了喉嚨裡。
安知鹿最是喜歡他的身材,眼見着上面紅痕叢生,肩膀鎖骨處還依稀看見幾個咬痕。
塊狀分明、線條清晰的肌肉上,幾道淩亂而清晰的紅痕印在上面,皮膚細膩白皙,無端地生出了幾分淩|虐感。
安知鹿撫上路肆胸前的肌理,手輕輕覆在那些紅痕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那些紅痕處的皮膚溫度比旁邊還要高上一些。
慌亂地擡頭看他:“這、這些是……我弄的?”
心虛地看了眼他鎖骨處的咬痕,她怎麼不記得自己下了這麼狠的手。
路肆伸手将心疼他的小姑娘摟進了懷裡,“好了好了,沒事,不就是紅了幾道而已嘛,怎麼眼圈都紅了。”
輕輕拍着安知鹿的後背,大手還不忘在她的腰上揉按着,“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安知鹿紅了臉埋在他不着一片布料的胸前,微微動了動身體,一片清爽,隐約記得昨晚似乎一切平靜後,自己好像被他抱進了浴室裡。
身體除了酸軟外,一切還好,酸軟也在他力度恰好的揉捏下漸漸減輕。
安知鹿看着路肆身前的痕迹,頓時更加愧疚了。
路肆輕笑了一聲,語焉不詳地伸手捏住了安知鹿的手,“寶寶,看得這麼入迷,要不要再摸一摸?”
手被他牽着往下,安知鹿眸子顫了顫,連忙收回了自己的手:“才、才不心疼你了。”
想到昨晚的混亂,安知鹿結結巴巴地,補了一句。
“活、活該。”
*
合作的晚宴順利結束,安知鹿坐在餐桌前等着路肆的愛心早餐,悄悄拿着平闆搜着昨晚發出來的一些新聞。
不出意料地,又看見網絡上的一片贊歎,對出席的賓客和明星大咖們議論紛紛。
作為鏡頭後面的人,路肆倒是沒怎麼被提及,隻是路肆的攝影風格強烈明晰,安知鹿能一眼看得出來哪些作品是出自他的手。
美滋滋地欣賞了一番,在路肆端着早餐過來前,安知鹿不着痕迹地将平闆界面換回了她新追的動漫上。
路肆沒有察覺,将新煮的面放到安知鹿面前,毫不客氣地拿走了她的平闆:“寶寶,要不要跟我去看望路女士?”
安知鹿還沒來得及發出抗議,注意力就被他的話吸引走,“今天嗎?”
他們原本計劃着是去看望完漢斯和小凱伊後,轉道去給路蘭韻掃墓,最後才全身心投入到工作裡,隻是後來被丹尼的強烈抗議,才調換了一下順序。
剛出鍋的面熱騰騰地還冒着顯眼的熱氣,香氣霸道地侵占着嗅覺,安知鹿不知道為什麼,覺得自己餓得不行,邊說着話,邊視線控制不住地往那晚色香味俱全地清湯雞面上瞟着,又迫于它的燙而不得不耐下性子來等着。
路肆好笑地看着看着女孩的小動作,将她的面挪了過來,替她手工晾涼。
“不是說非得今天,隻是有這麼件事,問問你的意見。”
面條被他夾起來,吹了兩下又放回面湯裡,反複幾次,香味一下一下地往她鼻子裡鑽着。
“咕——”肚子像是在回應着嗅覺一樣,發出聲響。
安知鹿頓時捂住了肚子,臉上泛起粉紅,下意識看向路肆,撞進了他含着笑的眼睛裡。
路肆倒是沒有多說什麼,又夾起一下筷子吹了吹,這次倒沒有放回面湯裡,“來,試試溫度。”
安知鹿耳垂更紅了,沒有拒絕,眼簾撲閃了幾下,嘴巴湊了過去,毫不客氣地享受着他的服務。
一碗面就在路肆吹幾下又投喂一口的來回下,全然落進了安知鹿的肚子裡。
吃完最後一根面條,安知鹿還不忘扒住路肆的手,嘴巴湊在碗邊喝了幾口湯,才滿足地摸了摸肚子喟歎着靠在了椅背上。
路肆的面已經在他投喂安知鹿時涼了不少,入口時溫度恰好。
安知鹿看向終于開始吃起早餐的路肆:“我之前都答應你去了啊,再說了,我不陪你去,你還想找誰跟你去?”
頓了頓,不等路肆咽下嘴裡的東西說話,安知鹿輕哼了一聲:“你别說又自己一個人吧?到時候路阿姨看見你,以為老大一個人了還單着,得要多愧疚。”
小姑娘哼哼着說出來的話嬌俏又傲嬌,路肆手下微頓,看着碗裡的面,眉眼被熱氣熏得柔軟了些。
他知道她是故意這麼說的,就像她知道他在确定着她的态度一樣。
他的小姑娘總會在他不确定時給予他一切肯定的回應。
路肆伸出空着的手,揉着安知鹿吃得微微鼓起的小肚子,“知道了,還得是勞煩我們小鹿,不然路女士得說我不夠真誠了,這麼久都得不到我們小鹿的青睐。”
微微有些積食的肚子被路肆揉着舒服,安知鹿放松地癱了癱,慵懶地輕哼着。
“知道就好,不用謝我。”
“誰叫我最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