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肆見她這副模樣,松了一口氣,好笑地揚起眉:“安小鹿,前幾天我先暫且不提,剛才到底是誰不理誰的?”
“嗯?”
他邊說着,邊俯身湊向安知鹿,顯然注意到落在自己身上那道略顯灼熱如有實質的目光了。
那副美景肉眼可見地在安知鹿眼前放大,随着動作的幅度變化,成為一幅流動的畫。
伴随着男人溫潤的氣息,層層将安知鹿包裹起來。
清冷如遠山青松的香氛氣息,瑩潤卻緊實的肌肉,鎖骨上似乎還有顆赤色的小痣,勾人得緊。
安知鹿職業病徹底犯了,忍不住就伸出了手,連路肆的問題都沒有聽見。
手在堪堪碰觸上那顆痣的前一秒,被路肆溫柔卻不容抗拒的攥在了手心。
“壞小鹿,想幹什麼壞事?呢?嗯?”
他邊說着,邊歪了歪頭,對上安知鹿早就飄移的視線。
安知鹿呼吸一滞,腦子終于清明了,率先倒打一耙:“你怎麼都不穿衣服的!”
路肆手上還拎着一件黑色絲質睡衣。
“……鹿寶,我在我自己的房間,關着門,準備換衣服,穿什麼衣服?”
“還有,明明是你急沖沖地跑來敲門的呀,我不得以你為第一事件嘛。”
“你先趕緊把門、不是,把衣服穿上!能不能守點男德?”
安知鹿的手還被他攥在手裡,說着話的同時還不忘揉揉捏捏,安知鹿想抽回都抽不回。
散漫又暗含着強勢的力道,似有若無地逗弄着人,熱度似乎能從牽着的那隻手開始蔓延,讓人心生緊張的不安和羞惱。
“原來我家小鹿喜歡看這樣的,直說啊,我可以勉強為了你的心願多露點。”
路肆輕啞笑着,嘴角勾着的弧度都有些攝人的壓迫感和侵略感,他邊說着,邊引着她手放在他身上。
“再說了,對着自己領了證的老婆守男德?這種思想在我們男德班裡可是要被批評的。”
溝壑分明還有着溫熱彈性的觸感,在他笑時還有着細微的輕顫,溫熱的血液隔着一層皮膚在她手下流過。
安知鹿終于摸到了夢中情腹肌,很是勉強地繃住臉上的表情:“那是因為你上的這個男德班不正規,有資格證嗎就教人。”
表情繃住了,聲音沒繃住,一句話虛弱飄浮地轉了八個音。
荔枝睡醒一覺發現兩人都不見了,挪着小貓步從牆角裡探出頭來,找着人後輕輕軟軟地喵了一聲。
單純小貓的聲音無辜又懵懂,看不懂兩人靠在一起正在幹什麼。
安知鹿本就發燙的耳朵頓時感覺快燒起來了,就着路肆的手忍着羞意推了推他:“你快穿上衣服呀,别把孩子給教壞了!”
手下的觸感緊緻而有彈性,在掌心起伏着,力量感和溫度透着肌膚噴薄而出,跟她摸自己肚子的觸感完全不一樣。
手沒有聽從意識,下意識就按了按,摩挲了一下。
頭頂上傳來低啞的悶笑聲,手下的溫度也輕輕震顫着,溫潤的觸感完勝安知鹿捏過的任何一個人偶,甚至就連阿牧都難以匹敵。
路肆沒有挪開安知鹿的手,直接套上手裡拎着的那件衣服。
黑色絲質睡衣的垂感極好,在明亮的光線下泛着絲絲縷縷的光澤感,v領微微敞開着,一眼看見精緻如刀削的鎖骨。
“寶寶,還沒摸完啊?”
路肆也伸手進衣服裡,觸上那隻還揩着油的小手。
安知鹿讪讪收手,意猶未盡地回味着那潤如溫玉的觸感,理直氣壯道:“摸一下怎麼了,你自己讓我摸的。”
氣氛因為這麼一個忽然的意外而略微回溫。
安知鹿抱起蹭在腳邊的荔枝,柔軟的毛在她指縫間遊走,“不是才換了衣服,怎麼又換?”
“穿那件衣服被嫌棄了,一定是衣服的問題。”路肆輕咳了一聲,委屈又理直氣壯的。
他家老婆是很顔控的一小女孩,他得在她面前維持好形象的。
安知鹿終于想起來被剛那麼一鬧給忘到了腦門後的事,“誰嫌棄你了,明明是你先不理我的,你怎麼還惡人先告狀了。”
“你說你知道了,明明你什麼都不知道。”
“天天躲在書房裡,今天我空閑了,結果連你出門了我都不知道。”
“你是不是,不想看見我啊?明明幾天之前你都還好好的。”
安知鹿抱着乖乖在她懷裡充當抱枕的小荔枝,垂眸看着路肆的一小塊衣角,也不跟他對視,自顧自地一股腦把心理準備好的話都倒了出來。
安知鹿知道自己的脾氣,對于他,她需要很克制和克制才能不産生依賴,可在路肆的縱容下,她已經太放縱事态的發展了。
她說完後,路肆沒有馬上回應,安知鹿心裡壓着的情緒輸出完,才有些後知後覺的後悔。
她好像對路肆的占有欲因為他們距離的靠近而變得更加強烈,強烈到她希望他能用更親密的姿态來擁抱她,接納她。
這樣的情緒陌生又熟悉,在她情窦初開的那個年紀裡,似乎也有過這樣的感覺。
所以,這究竟是依賴還是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