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稚京回頭,卻見李殷一襲灰白長袍,正朝她緩緩走來。
見到她,他眉眼舒展,似寒冰消融,嘴角擒着一絲和煦的笑意。
紫珍識趣退下。
溫稚京笑道:“你怎麼來了?”
李殷走來牽住她的手:“聽他們說,公主一早就來這裡吹風,我便想來看看,究竟是什麼東西能讓你如此。”
溫稚京垂眸輕笑。
她一笑,兩隻眼睛就彎成了月牙,眼尾微微上挑,濃密的長睫便在眼睑投下一片淺淺的影子。
李殷凝着這雙明亮的眸子,看得入迷。
溫稚京站了一會兒,便覺得腰酸腿酸,她揉了揉肩,才勉強舒坦些。
李殷含笑:“累了?回屋,我替你揉揉。”
有人伺候,溫稚京求之不得。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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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花小窗後面,溫稚京像隻懶倦的貓兒,抱着軟枕趴在軟榻上。
雪白的氅衣被丢到一旁。
感受着頸窩處一松一緊的揉按,溫稚京舒服得好像頭皮都要綻|開了,忍不住眯眼哼兩聲。
細長輕柔,似貓叫一般,聽得李殷耳熱,手上的動作也頓住了。
溫稚京正舒服着,不滿的扭頭看他,意在譴責他怎麼停下來了。
杏眸潋滟,蒙上一層淺淺的水霧,兩腮亦微微透着粉,如上好的白玉瓷。
李殷喉結滾動,有些不自在的移開目光,落在那片被揉得泛紅的肌膚上移開。
手上再次動了起來。
隻是卻不再是先前的位置。
指腹隔着柔軟的綢緞,抵在微微凹陷的脊骨上。
一寸寸遊走,從後脖頸,再到盈盈一握的細腰。
像在撫摸一把上好的琴。
溫稚京登時身子軟成一灘春水。
她有些受不住,繃直了背,背過手要拂開那根作亂的手指,卻被李殷抓住手腕,強勢的壓在軟榻上。
他一手擒住她的腕子,一手按在她的腰窩上。
溫稚京吓了一跳,腰也跟着一顫。
“你、你幹什麼?!”
餘音繞梁,勾得李殷心|猿|意|馬。
他忍不住想多聽幾聲,指腹抵在腰窩處,沒個輕重的揉按起來。
溫稚京被揉得渾身酥軟,腳背都繃直了,難耐地伸着脖子,低低叫喚一聲。
那聲音宛轉悠揚,宛如夜莺輕啼。
甫一出口,她便羞紅了臉。
随即反應過來,李殷這是在故意捉弄她!
她當即咬牙,羞惱得起身,卻被李殷按住細腰。
青年像隻餍足的野獸,眉眼含着笑,哄道:“别動,不弄你了。”
溫稚京不滿的哼了兩聲,這才重新趴了回去。
腰上的手終于重新回到肩頸。
漸入佳境,她逐漸放松下來,手指抓着身下的軟毯,不知不覺竟睡了過去。
李殷停下動作,俯身用手托着她的下巴,将下面的軟枕取下,又輕手輕腳将她翻過身來。
他彎腰将她抱起時,溫稚京便醒了。
聞到那人身上熟悉的梅香後,她反應過來抱着自己的是李殷,擡起的手便又放了下來,安心躺在他懷裡。
身子陷入柔軟的褥子裡,溫稚京睜開眼,盯着近在咫尺的俊顔。
李殷俯身,亦凝着她。
不知是他方才按得太過舒服,亦或是她本就心馳神往。
她忽然伸手勾住他的脖頸,擡了擡身子。
唇瓣相貼,青年明顯一僵。
他擡眸盯着她緊閉輕顫的長睫,須臾,長指插|入她發間,将她用力按向自己。
兩人一同倒在被褥上。
齒關被撬開,滑膩的舌長驅而入,勾着她的,糾纏得難舍難分。
耳邊盡是羞人的聲音。
溫稚京的意識逐漸渙散,雙手揪緊青年的衣襟。
似抗拒,又似邀約。
他的唇離開她的唇角,濕熱的氣息灑在耳垂上,動作卻忽然停了下來。
溫稚京的理智勉強回籠了幾分。
然而,還未等她徹底緩過來,耳垂蓦然被人含住撥弄。
她被弄得當即軟了身子,朱唇微張,伸着脖頸細細的叫着。
那叫聲婉轉,沒一會兒,身上的動作便兇狠起來。
濕熱柔軟的觸感從脖頸一路滑到鎖骨,最後沒入衣襟。
胸前一涼,溫稚京驟然回神,才發現自己的衣衫不知何時已經褪了一半。
衣襟淩亂,連最裡面那件藕粉色小衣也被扯得松散,要掉不掉的挂在高聳的雪山上,卻遮不住大片春色……
青年垂下眼睫。
胸前一緊,溫稚京驚呼出聲。
她紅着臉低頭看去,卻見他竟大膽地隔着小衣,擒住那一點。
這比坦誠相見,更讓她震撼。
她抖得厲害,雙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聲音也顫得不行。
青年卻擒住她的雙腕,不容抗拒的反壓在頭頂。
他支着半邊身子起來,凝着她的眸子,眸色晦暗。
溫稚京卻瞬間讀懂了他的意思。
他壓了下來,湊近她耳邊。
“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