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害怕什麼?
“會不會是消息有誤?”夏志實在不能理解,雅夫人的複仇之心,與主上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應是最痛恨溫賊的人,怎會阻撓主上去調查當年之事?
李殷低笑一聲,笑得意味不明。
“或許吧,周弘還是仁慈了些。”
他一說完,夏志的目光就變了,頗有些幽怨道:“屬下覺得,和周郎君相比,主上才是那個仁慈的人。”
李殷轉身看他,眼底溢出幾分笑意。
和溫稚京待久了,他似乎笑得愈發熟練了。
若非夏志知道他家主上是什麼心性,隻怕也會與那些盛京城的女子一樣,被這抹笑晃了眼,迷得找不着北了。
青年饒有興緻問:“何以見得?”
夏志宇與李殷相伴多年,習慣了有什麼就說什麼,他咕哝道:“主上對珈洛公主,又是體貼入微,又是舍命相救的,也不知她背地裡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
提起溫稚京,連李殷都不曾發現,自己的眉梢舒展了不少。
隻是他知道夏志的脾氣,也知道他一直不待見溫稚京,隻因她身上流着溫家的血。
姑姑那邊看來已經盯上她了,停留在溫稚京身上的目光,要越少越好。
于是,他含糊道:“公主那邊,我自有安排。”
夏志卻理解成了另一種意思。
“所以,主上同她,是在做戲?!甯州部署已久,甯州城的百姓對朝廷早已恨之入骨,主上此刻帶珈洛公主來甯州,是想讓這把火燒得更旺一些?”
夏志豁然開朗。
青年劍眉微挑。
“唔,這麼理解,也對。”
得到李殷的回答,夏志終于将一顆心放回了肚子。
“我就說那草包公主胸大無腦的,哪裡入得了主上的眼!”
“……”
入夜後,溫稚京乖順的蜷在李殷的懷裡,她格外喜歡這個姿勢,兩人面對面抱着,她枕在他的臂彎裡,腰身被他穩穩摟着,雙腿纏在他的腿上。
整個人都被他包裹着,彼此溫度交融,沒由來的舒心。
仿佛隻要這麼抱一會兒,便能驅散所有煩惱。
溫稚京将臉埋在他僅着中衣的胸膛,像隻貓兒般舒服地蹭了蹭,沒多久,便聽頭頂傳來一聲難耐的喘‘息。
後脖頸被人捏住。
溫稚京停下動作,又一次被捏着脖頸仰起頭。
她頂着一張泛着紅暈的臉,滿眼無辜的看着他。
“公主若是睡不着,我們來做點别的有意思的事。”
溫稚京茫然看他:“做什麼?”
卻見李殷放開她,支起半個身子,點燃了床頭的燭台。
豆大的燭火跳動着,雖不足以照亮整個屋子,卻能清晰看清床榻上的風景。
習慣黑暗後,突如其來的燭光讓溫稚京有些晃眼,她下意識擡手遮了遮。
“你點燈做什麼?”
一陣寒風襲來,李殷已經鑽回被窩。
身上忽然一重,溫稚京反應過來時,她已經被李殷正面壓在身下了。
她當即明白李殷口中所說“有意思的事”,是什麼了。
她抖着手揪住他的衣襟,顫聲道:“把、把燈滅了……”
青年揶揄輕笑,俯身湊近她耳畔,明知故問:“公主害羞了?”
溫稚京閉着眼睛。
她沒有回答,那對纖長濃密的眼睫卻顫得厲害。
唇瓣如期壓下一片柔軟,床榻上呼吸聲漸重,唇齒厮磨發出細微聲響。
他吻得極輕,帶着萬分的珍視愛護,像柔軟的羽毛一般掃過,隻留下一陣難耐的癢意。
她忍不住擡了擡身子。
卻見昏暗中,青年眸色驟深。
随之而來的,是狂風暴雨般的吞噬。
榻上溢出幾聲破碎的嘤‘咛。
直到呼吸被掠奪,溫稚京艱難的喘着氣,李殷才放開她,翻身下去将她摟入懷中。
溫稚京平複下來後,不禁怔住。
李殷察覺到她的異樣,柔聲問:“怎麼了?”
溫稚京的腦子都被吻成了漿糊,聞言,脫口而出:“隻是親一下?”
她還以為他想在此刻圓房。
兩人也早該圓房了,如今隻不過差一個合适的契機。
話音剛落,李殷神色頓了頓,随即低笑道:“聽公主的意思,似乎欲求不滿?”
溫稚京臉頰爆紅,不甘示弱的瞪他:“欲求不滿的,怕不是某人?”
她擡起腿,膝蓋頂上某物。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