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與貴妃素有過節,巴不得見貴妃天天以淚洗面呢,因此,自然駁了貴妃的請求。
李美人雖如願将劉綏撫養在身邊,但也因此與貴妃結下了梁子。貴妃不待見李美人,李美人也不喜貴妃。
可昨夜皇後被禁足後,統轄六宮的權利交到了張貴妃手裡,如今劉綏又時常咳嗽高熱,李美人這才不得不求到貴妃這裡。
李美人想着像昨夜永安公主那樣,闖到陛下面前,求陛下可憐八皇子。但當她快到福甯殿時,遇見貴妃與五皇女劉甯乘着步攆,說說笑笑地進了福甯殿,李美人頓時便沒了方才的勇氣,隻得另尋辦法。
思來想去,李美人想到了容嫔,容嫔比她位份高,又在陛下面前得臉,又與貴妃關系交好,想來求容嫔最合适了。
隻是聽容嫔宮裡的宮人說,容嫔去了福甯殿,李美人又撲了空,垂頭喪氣地回了她的寝宮。
“美人!八殿下的高燒退下了!”
李美人欣喜地跑向八皇子劉綏身邊,劉綏還在昏睡着,李美人伸手摸在劉綏額頭上,确實降溫了,不由得喜極而泣,跪下對着床榻連連禱告,告謝天上的神仙庇護她的孩子。
福甯殿内,永安公主劉安,五皇女劉甯,還有四皇子五皇女的生母張貴妃,七皇子的生母容嫔,皆被承道帝傳喚到此處。四人面面相觑,心中忐忑不已,皆不知承道帝要做什麼。
承道帝見四人拘謹地站着不動,不由得笑道:“都站着幹什麼?随意坐吧。”
永安公主劉安打趣道:“眼下正是用膳的時候,想來父皇定是嘗到了什麼珍馐美味,要讓我們也嘗嘗鮮呢!”
劉甯上前走到承道帝身旁,在一旁撒嬌道:“父皇,到底是什麼好吃的啊!快拿出來給我看看,可不許私藏着!”
容嫔和貴妃被二位皇女的玩笑話給逗樂了,均掩嘴一笑。
貴妃佯裝生氣,低聲呵斥一聲:“阿甯!”
承道帝寵溺地刮了下劉甯的鼻子,爽朗地笑道:“哈哈哈哈,你這丫頭,竟顧着貪吃貪玩!前一段時間又跑出去瘋玩了!”
“不告訴父皇!”劉甯說罷,傲嬌地揚起腦袋。
“你們瞧瞧,怎麼養成一個刁蠻姑娘了!”承道帝指着劉甯,笑着打趣道。
貴妃笑道:“陛下少慣着些阿甯吧,她現在的性子,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哼——”劉甯嬌哼一聲。
承道帝聞言笑着撫摸着劉甯的腦袋,道:“朕就是願意寵着她,寵着她與安兒兩個,朕隻她們兩個女兒,自然是想把她們兩個捧在手心上。”
承道帝對着容嫔和貴妃說道:“朕今日找你們過來,也是想告訴你們,朕要晉安兒為長公主,就交由你們兩個去辦吧。”
先前六皇子劉贊幼年喪母時,齊晉兩國公又鬥得如火如荼,承道帝雖處于帝位但處處受到挾制,不得已将劉贊交由劉安教導撫養,如今劉安的婚事又被皇後設計,因此承道帝常覺對大女兒劉安有所虧欠。
如今為了彌補虧欠,承道帝便要給劉安這份殊榮,晉封劉安為長公主,權力在他之下,如此這般,看誰人再敢欺負安兒。
容嫔和貴妃聽後均有些吃驚,相看一眼後,貴妃猶猶豫豫開口道:“陛下,隻怕沒有這樣的先例啊!”
承道帝臉色有些不悅道:“我們大江建國不過百年,開國皇帝元啟帝沒有長女,先帝啟盛帝沒有子嗣,所以才沒有封長女為長公主的先例。既然沒有先例,那朕便開創先例!”
貴妃聞言,不再多言,隻道:“那臣妾明日便與容嫔妹妹去準備着長公主的晉封儀式。”
劉安站起身,跪下謝恩:“兒臣謝父皇恩典!”
五皇女劉甯見狀,也在一旁吵着要封爵:“父皇,大姐姐七歲便封了爵位,如今又晉一級,可兒臣早就過了及笄,卻還未受封,父皇偏心!”
貴妃呵斥一聲:“阿甯!越來越沒規矩了!”
劉安笑着為劉甯找補道:“父皇,依祖制,皇子及冠皇女及笄之年,應當受封爵位,五妹妹如今早過及笄,也該給妹妹封爵了。”
随即劉安開玩笑道:“省得五妹妹總是眼饞心熱!”
皇後聽後哈哈大笑,俨然一副慈父的樣子,當即說道:“朕原本想着留你在朕身邊多待些時日,若你封了爵,将來開府建衙,不在宮中受父皇和你母妃的約束,豈不是要玩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