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永安公主劉安騎馬先行一步後,金中堂轉身奔向府内與與蔡桐所帶來的家丁們厮打在一起,将家丁們攔在公主府内。
公主府後門這裡的打鬥吸引到了了一隊京中巡夜的官兵,京城巡防是太子分管,蔡桐從小就懼怕太子,因此并不敢與巡夜的官兵起沖突,擔心事情鬧大,便帶着人往府裡退。
金中堂邊打邊退到街上,見蔡桐的人不敢上前,便将手中的長槍朝着人群奮力地投擲出去,長槍狠狠地紮在門頭上,威懾中了衆人。
随後金中堂翻身上馬,快馬加鞭,朝着皇宮奮力奔去。
“違反宵禁者,笞打二十!”
“爾等何人?竟敢在街上縱馬疾馳,還不快停下受罰!”
街上巡查的官兵見有人敢違反宵禁在街上騎馬奔馳,并且未停下接受盤查,便設下絆馬繩,準備連人帶馬一起絆倒拿下。
金中堂舉着公主的令牌,高喊着:
“永安公主在此,爾等退讓!”
巡查的官兵一聽說是皇室的永安公主,不敢多加阻攔,急忙收起絆馬繩,快速讓行。
永安公主劉安就這樣在金中堂的護送下,一路毫無阻攔地到達宮門處。
此時宮門緊閉,早已下鑰,宮門處站着幾名深夜值守的侍衛。
“來者何人?”
“吾乃永安公主劉安!”
金中堂率先從跳下馬,小跑到劉安馬旁,将劉安扶下馬後,亮出永安公主的令牌,見侍衛們不肯讓行,便大力推開值守的侍衛,跑到宮門前大力地叩門,朝着宮門内大喊:
“永安公主在此!速開宮門!”
“咚——咚——咚——”
宮門處值守的侍衛聽到來人是永安公主,不解的相互對視一眼,這是怎麼了,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嗎?今日不是公主大婚的日子嗎?怎麼現在這麼狼狽地進宮?
值守的侍衛們雖知道永安公主是承道帝最寵愛的公主,他們得罪不起,但宮有宮規,不得随意打開宮門。
“殿下,宮門下鑰後,若無陛下旨意,不得擅開!”
“還請殿下明日再進宮。”
劉安見侍衛們攔着不肯開門,思慮再三後,快步上前,迅速拔出侍衛們的佩劍,将劍架在肩膀上,環視一周後,威脅道:“開宮門!”
值守的侍衛們見此情形,猶豫着,既不敢上前,擔心公主會傷到自己,若公主受傷,他們恐怕命都要丢了,又擔心擅開宮門後會受到責罰,因此隻得怔怔地站在原地。
“你們不必擔憂違反宮規,待本宮見到父皇,自會向父皇解釋,免去你們的刑罰。”
侍衛們見公主這麼說,便急忙為公主打開宮門。
宮門慢慢開出一道縫,劉安便迫不及待地闖進宮去。
穿過宮門,邁進皇宮,劉安回到了熟悉的地方。看着周圍熟悉的建築,腳踩着熟悉的地磚,頓時一股委屈浮上心頭,劉安一路哭着跑到了承道帝的福甯殿。
承道帝和容嫔得到永安公主夜闖皇宮的消息,面面相觑,今夜不是公主成婚之日嗎,怎麼就要闖宮了呢?二人才披上外衣,就見公主哭着闖進福甯殿。
“殿下!”吳善輔和吳忠義見永安公主劉安手持長劍闖進福甯殿,吓得魂不附體,撲通一聲跪在劉安面前,攔住劉安的路。
劉安此時才反應過來手裡還緊握着劍,一松手,丢掉了長劍。
劉安一見到承道帝,如釋重負,眼淚奪眶而出,頓時雙腿不穩,踉跄一步。
“殿下——”容嫔見狀,擔心地迎上去,攙扶住踉跄的劉安。
承道帝見女兒險些摔倒,心也不由得緊張一瞬。
劉安眼裡噙着淚,在容嫔的攙扶下來到承道帝身邊,伏在承道帝膝上失聲痛哭。
承道帝見女兒哭得十分傷心,心疼不已,忙拍着她的後背輕聲安撫道:“安兒不哭,安兒不哭,告訴父皇這是怎麼了?是誰欺負你了?”
“父皇——”
“容娘娘——”
劉安哽咽着擡頭,淚眼婆娑地看向承道帝與容嫔,想到今夜自己受到的屈辱和驚吓,話還沒說完,又止不住的低頭放聲哭泣。
容嫔見狀,忙把劉安攬到懷裡,輕柔地拍着劉安的後背,安撫着劉安,回頭對着承道帝道:“陛下,想必公主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吓,才會這般泣不成聲,不如先讓臣妾帶公主去偏殿緩緩。”
承道帝點頭同意,對着永安說:“安兒不要怕,不論遇到什麼事,父皇會為你做主。”
劉安聽後,安心地跟着容嫔去了偏殿。
待容嫔扶着劉安去偏殿後,承道帝看向跪在地上的金中堂。
“你是公主的侍衛,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你來說。”
于是金中堂将他看到的情況說了出來,蔡聞蔡旭是如何欺瞞公主,蔡聞又是如何欺辱公主,蔡桐又是如何命人圍剿他與公主,全都一五一十一字不落地說與承道帝聽。
“什麼?”承道帝聽完後當即怒了,他沒想到姓蔡的這群人膽子竟然這麼大,他還在位呢,安兒還是他最寵愛的女兒,姓蔡的就堂而皇之地算計到他女兒頭上,明目張膽地欺負到他的女兒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