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會覺得,未清宴最恨王建國,他興許才是未清宴母親死的罪魁禍首。
“我不清楚你是怎麼做到調查到這一切真相的,又是怎麼做到對村裡人了如指掌然後制定了這個計劃的。”
哪怕衛國平把所有案子都梳理清楚了,也依然弄不清楚她是怎麼做到确定真相并提前謀劃好這一切的。
這一切都是空白。
但他相信審訊的時間很長,留給彼此的時間很多,有的是時間來慢慢了解。
“未清宴,事已至此,你應該知道怎麼選擇。自首的話……你可以減輕刑罰的。”
但這麼多條人命……
恐怕……
未清宴笑了。
用笑容回應了他。
“你開什麼玩笑,這個故事講完了,挺精彩,但你應該知道……你還沒有拿出實錘的東西。”
“就憑我母親死因有問題嗎?”
說來說去,終究是證據上。
“當然不是……”
衛國平死死的盯着她。
“我們找到了證據,是能把你确定為兇手的最有力的證據……”
哦?
未清宴很好奇的看着他,她很想知道是什麼。
衛國平朝着金宇示意。
金宇立刻從随身攜帶的公文包裡,拿出了幾張照片出來,是複印的。
“看見這是什麼了嗎?”
總共有三張照片。
照片之中,是屋頂的情況。
一張是林河家的屋頂,一張是未清宴家的屋頂,一張是喬家的屋頂。
“瓦片上均有一個腳印的足迹,隻是不那麼明顯,但我們經過對比後發現……和你的尺碼,甚至鞋子的花紋都一模一樣……”
“而全村的人的鞋子我們都經過了對比,隻有你符合。”
那麼,在這個閉塞的山村裡,隻出現了一雙和兇案現場鞋子相吻合的鞋印,那這個人還能是誰呢?
“你進入房間裡行兇肯定是脫了鞋的,但你在外面是穿了鞋的,你的鞋子從你跳入屋頂的時候,留下了印記,你沒注意到,或者你覺得警方不可能挨個去拿着瓦片查看。”
其實也不算是未清宴粗心大意。
因為在警方查到她是通過踩牆的方式行兇之前,是不可能去把屋頂的所有瓦片都調查一遍的。
大家的重點仍在室内。
而且外面的瓦片經常風吹雨打,警方看到痕迹也不一定會去懷疑是兇手留下的,所以她就沒有去處理。
“但你還是太自負了。”
如果不是自負,又怎麼能不把這一點考慮到了。
但不得不說,如果不是他因為直覺去懷疑未清宴,有可能真的會讓她逃掉。
“呵……”
未清宴再次笑了。
這次……
她笑得格外大聲,甚至用手遮住了自己的臉還在笑。
“所以你的證據就是這個?”
不然呢?
這足以把她定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