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河死的消息傳遍了整個村子。
聽說不知道怎麼的,跑到了以前打鳥的林子裡,自己不小心跌落滾下去了。
來村子調查的警察們現在還把那片林子給攔住了,說不讓進,要調查。
現在屍體就送到陳大夫那裡躺着呢。
“别胡說哦,那娃昨日還好好的,今天怎麼就沒了?”
“嗨,來村裡調查的警察說的,還能有假?聽說老林都昏倒了,現在他老婆還在家照顧呢。”
王建國一回到家就聽到大家在說起林河死的事,頓時開心地拍掌。
剛拍完掌,就看到父親冷冷地盯着他。
“嗨,爹,怎麼了?”
他下意識把手放了下去。
“警察來了,找你問話。”
又是狠狠瞪了他一眼,提醒他注意言行舉止。
一聽說警察來了,王建國瞪大眼睛,有些惶恐。
警察怎麼會找到他?
昨天林河找他的時候,沒人知道啊。
難不成……
他想起了未清宴。
該死!
“你好,請問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他收斂了下表情,進入家門,果真看到有兩個警察在,一男一女,是沒見過的。
那兩人的氣勢跟林河可不一樣,一看就是有經驗的。
“例行公事詢問下幾起案子,不要緊張。”
女警先開口,但她那雙眼睛跟鷹眼一樣銳利,總讓他想起未清宴那丫頭。
這外面來的女人怎麼都這麼不好惹!
而這頭……
未清宴還守着林河。
林河正在跟一名警察交代整個事件的過程,對方正在詳細記錄着這一切。
這次前往梧桐村調查的,總共三名刑警。
是未清宴在早上趁着林河母親拉扯王建國的時候,用錢買通村民報警的。
有錢拿,跟自己無關,村民自然樂意了。
而之所以讓林母轉移王建國的注意力,就是怕他搗亂,阻止這次的報警。
“以上,就是我知道且調查的全過程了。”
林河頂着傷把整個口供都錄完了。
“可惜我沒能保住證據。”
他自責地說。
錄口供的警察,叫金宇,是個剛實習的警察,看起來很年輕,就一直安慰他。
“這不能怪你,犯罪分子狡猾,你一個人也無暇顧及,我師傅總說,隻要犯了罪,就總會露出蛛絲馬迹的。不要擔心,罪惡不會永遠隐藏。”
一邊在旁邊聽着的未清宴忽然笑了笑,很輕。
金宇忽然扭頭過去看向未清宴。
他的動作太快,未清宴來不及收住笑容。
“你在笑什麼?”
他臉上充滿了不解。
金宇是個年輕人,一看就是經驗不足沒什麼閱曆的,眼裡裡都帶着清澈的愚蠢,一看就新手得不行。
但未清宴沒想到他竟然能聽到她的笑聲。
“我耳朵比一般人靈敏,所以能覺察出很多細微的聲音。”
他順便解釋下。
“沒,我在贊同你的話,罪惡不會永遠隐藏,總會暴露的那一天,可是……你忘了一件事……”
什麼?
“犯罪的人會死……”
未清宴說着起身。
“人死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罪惡不會永遠隐藏,是因為犯罪的人會露餡,但是人死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無論是罪惡……
還是真相……
人沒了,都一樣的結果。
“你說話真難懂……”
金宇皺眉頭,直白的表達了自己的觀點,也不覺得不好意思。
“對了,你跟我出來下,我也有些問題要問你。”
他說着也起身了。
林河要一起,金宇就讓他躺着。
“你就安生的養病吧,這事交給我們就行,接下來你不能過來哦,你知道程序的。”
林河隻能眼睜睜看着未清宴和金宇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