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課,剛才給大家發點心的李老師給大家上了節手工課,還拿着七巧闆教大家認識圖形。一早上就這樣過去了,許天真和外婆走在回家的路上,顯得有些蔫蔫的。
“真真怎麼啦,早上上學太累了嗎?”外婆關心地問。
“沒有太累,阿嬷,我暑假作業忘記寫了,被徐老師罰了,還有幼兒園的廁所好髒啊,最後還是徐老師帶我去上了她們的廁所。”許天真一五一十地回答起來。
“那個字你不是都會了嗎?不然跟老師說下,不要罰你了。”外婆以為許天真在為被罰的事不開心。
“不要啊,阿嬷,沒做作業本來就要被罰的。我有一周的時間補呢。就是剛上課有點不适應,過兩天就好了。”許天真趕緊制止外婆的行為,突然覺得媽媽他們能變成“學渣”,除了本身不愛學習外,外婆可能也是原因之一。
中午午休完外婆又帶着許天真來到幼兒園,李老師給大家上了節音樂課,課間餐一人一個小蘋果,接着早上領操的張老師又領着大家在空地上活動,還玩了拍小皮球接力。
就這樣許天真結束第一天的幼兒園生活,晚上回到家,許天真向外公請教硬筆書法,不過有練毛筆字的基礎,許天真硬筆書法學起來很快,算了下被罰寫的字數大概不到20字,每個字3行,許天真差不多一天寫3個字9行。計劃好後,許天真提起筆一筆一劃認真寫起來。
第二天,喬玲果然帶來毽子、皮筋,在第一節下課後就邀請許天真到小空地玩。一到空地上,大班至少三分之二的同學都來了,很快不太大的空地上就擠得滿滿當當,皮筋是不可能有位置跳了,喬玲隻好拿起毽子踢起來,可惜許天真對踢毽子沒有半點心得,根本沒辦法和喬玲對踢,于是便建議喬玲和班上另外一位女孩子踢,自己走到旁邊的秋千椅上,坐上去蕩起來。
沒一會兒,喬玲收起毽子和皮筋走過來,“真真你停下秋千,我也要一起坐。”
等喬玲爬上來坐定,許天真問:“你想了很久的專用空地,怎麼不玩了?”
“玩起來也就那樣,人那麼多,都舒展不開,還不如你在這蕩秋千呢。”聽完喬玲的回答,真的應驗昨天許天真吐槽的那句話: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沒看才不到五分鐘,空地上已經減少了大半人。
早上徐老師教大家一首新兒歌,随後留下作業:晚上回去要複述給家長聽,家長聽完寫下來,明天把兒歌本交上來。許天真到今天才知道,她們有兒歌本、生字本、畫畫本,每周有三節畫畫課,會提前通知帶蠟筆或者水彩筆。
上了兩天的課,許天真已經完全收起對90年代教育的輕視之心,二三十年後提起這個時代的教育,大家的刻闆印象就是應試教育——刷題,考試,練習,學校似乎就隻知道把孩子培養成考試機器。兩天的接觸下來,許天真才知道自己完全被誤導,起碼幼兒園教育就做得很不錯,寓教于樂,勞逸結合,各種課程合理安排,并不比後世各種吹噓哪裡引進的先進教育法、教育理念差,要說比不上後世的,也隻是各種硬件條件跟不上。
在廁所問題解決後,許天真也很愉快的開始享受自己的幼兒園生活。在磨合一周之後,許天真發現跟暑假的生活也沒什麼區别,隻是把和小夥伴玩耍的時間變成去幼兒園上學。許天真的幼兒園生活開始如魚得水,目前已經連續兩周得到小紅花數最多,蟬聯冠軍。接過徐老師彩紙折的小花籃,裡面放着一朵由小手帕疊成的小花,這在大班可是榮譽的象征。看着喬玲羨慕的小眼神,許天真想想把小花籃遞過去,“喬玲這個小花籃送給你吧,我上周有一個了,你好好表現以後也能拿到這個小花籃的。”
“真的送我嗎?真真你太好了,以後我也送你一個。”喬玲就差指天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