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命案了。
國家公園平常不讓車輛行進,但公館一出事,門戶大開,當地警察廳派來了衆多人手車輛,到達後立刻着手管理現場。
被槍殺的人是來訪洛杉矶的法國大使的下屬,那些顧及着國際關系的高官警察暗自松了口氣,卻也不敢掉以輕心。
他們很快找到了個可疑人物,他在一衆警察的逼問下顫顫巍巍承認了自己的确收到過一大筆資金,對方的要求是要在今天鎖門時留下可供人進入的門縫,即使聽起來的确有些風險,但報酬實在豐厚,他就答應了。
資金的流動是以海外賬戶為跳闆,警察檢查過後,一時找不到漏洞,隻好把信息移交給局内的專業人員,其餘人先勘測現場。
就像所有偵探小說裡的經典形象一樣,到來的警長先生穿着一身深藍制服,微胖的身材跟目暮警官的形狀一模一樣,連肚皮也是圓潤潤的,但顯然一路坐到警察廳高位的中年家夥不是什麼慈祥的人,他眉毛粗濃,眼神銳利地盯着現場地毯式搜索的下屬們。
尤裡爾也在内,因為......因為他立下了大功。
門口的監控一早就被人剪壞了,神秘人讓管理人給門留下供人出入的大小,那麼按常理來說隻要有人死了,隻要是今日所有進入國家公園的人都有機會進去動手,所有人都是嫌疑人,但尤裡爾在大門上鎖後立刻跑去卡裡頭了,大大減少了警方的工作量。
......
尤裡爾沉默,他覺得全美國人都該重新學習一下遣詞造句。什麼叫他跑去卡裡頭了,是他自願卡裡頭的嗎?
話說罪魁禍首在哪裡,警察把整個公館的人都叫了出來,但裡面沒有安室透。
邪惡金發男子不知所蹤,留下的痕迹隻有一個警員特意過來向警長禀報的,“在會客廳發現了有客來訪的痕迹”。
他們在茶幾上發現相對的兩個茶杯,一邊一個檢查出現在公館的主人西弗先生的指紋,另一個什麼都沒檢查出來,指紋和唾液都被人刻意拭去了。
這一看就是邪惡金發男子的作風,而且被叫下來的所有人裡沒有人承認自己曾跟西弗先生一起喝過下午茶,深藍制服的警長先生硬着頭皮問了這後台很硬的法國大使一句,得來的隻有一句“抱歉,這是我私人的事。”
尤裡爾陷入思考,安室透一定是躲起來了,或許他看到了真相?當然更有可能的隻是他怕被警察看到後惹出麻煩,腳底抹油跑了。
那邊的警長先生沒有因西弗先生的回答起什麼疑心,因為他已經有了自己的推理。
“兇手刻意讓人留門,那麼他自己打算去殺人的時候一定會走這條路,所以尤裡爾先生見過的你們三批人裡,一定有一批混入了兇手!”他指向讓警員們一并帶進來的三批市民,拉着奶奶的男孩震驚的瞪了瞪眼,美美子害怕地依偎進男友的懷裡,而藝術男子正試圖從尤裡爾手裡搶回自己的頭巾,聽了警長的話吹了聲口哨:“oh我的聖母瑪利亞啊,這太藝術了。”
“不要試圖混淆視聽,你們一定是借口幫忙中途離開後找另一條路進去殺了人,接下來請你們所有人說出自己的動向和來這裡的原因,正義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罪犯的!”
話說的這麼大義凜然,但如果人是那邊那個西弗先生殺的,估計今天來的這群人全都會裝聾作啞吧。尤裡爾漠然觀察着這一切,将拿着頭巾的手往後躲,藝術男子急得大聲問:“你到底幹嘛要搶我的東西放臉上啦!”
“我長得醜,天生比較自卑。”
“不會吧,我感覺你長得挺帥的啊。”藝術男子往他臉上亂瞧一通。尤裡爾的确是個長相帥氣的男人,身材挺拔很有力量,是少有的冷酷硬漢類型,“實在不行我有口罩啊,我跟你換嘛。”
“哦,那也行。”
口罩遮得更嚴實。尤裡爾松了手,把東西還給藝術男子,他歡天喜地地把頭巾重新圈到腦門上,把口袋裡的一次性口罩給了他。
“幸好我們那裡發了流感,不然我還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換回我的寶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