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丸蓮耶你說話啊烏丸蓮耶,這裡全是警察,快放我出去啊,不對,難道你是卧底??你故意把我引進去的??難怪組織裡的卧底源源不斷進來,琴酒卻殺的頭發都白了都殺不光,原來都是因為你!】
烏丸蓮耶:她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香榭麗舍深覺自己發現了真相,他們組織最大的boss竟然是卧底,見對方久久沒有回信,她一臉絕望地跪倒在地上,覺得自己和組織的未來已經完蛋了。
摔在地上的手機又嘟嘟震了兩聲,她心如死灰地拿起來看,手機還雪上加霜突然沒電關機了。
臨黑屏前她隻看見一句【我讓在附近的組織成員去報社那裡看......】
看什麼?看看她的慘狀嗎?
香榭麗舍自動腦補全,沒有一絲重燃希望的念頭。她把手機放進包裡,開始清點自己身上還剩些什麼遺物。
另一邊的烏丸蓮耶看着顯示已讀不回的聊天框,扶了扶腦袋。
他最終的選擇當然是放棄她。
表面上安撫說讓組織成員過去接應她,實際是暗中觀察人是否被國際刑警緝獲。如果确認她已經回不來了......就不顧暴露也殺了她。
由于這人從小生活在組織裡,心黑得沒邊腦回路又不好使,勉強能算是他半個不太中用的親信。她知道的不少,側重的核心部分也足夠重要,如果那些信息暴露給國際刑警,那就太虧了。
為組織賣命的邏輯就是這樣的,該為組織利益讓路的時候,就得乖乖走開。比起失去曾經傾斜培養的成員,還是他的最大目标更為重要。他沒有什麼憐憫,翻開了朗姆給他的組織成員活動相關報告。
他記得科恩現在正在紐約活動,就讓他去吧。
*
香榭麗舍深吸一口氣,從地上站起來。
她把行李放在了前台,估計是拿不回來了。右手撫上挎包中凸起的形狀,那是一把手槍,也是她現在身上殺傷力最大的武器。
隻帶了一匣備用子彈,而且貿然開槍聲音太大,肯定會引更多人來的。她沒有考慮自己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直接出去的可能性,她一早就知道這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是傻瓜。前台将她直接放進來有兩種可能,第一,是烏丸蓮耶那個死卧底的授意,想借此除掉她;第二,是她無意中冒名頂替了某個他們本信任的人,混進來的。
後者稍微好些,但一旦真相曝光,他們不會輕易放她走。她還沒有找到霧刀,不想因為這種事被阻礙行動。
最好的方式是在報社中找個後門出去。這樣裡面的人會第一時間檢查她曾翻過什麼資料,到那時他們就會發現她隻是帶走了一份舊報紙,警察的做派她知道,那時可能就為了節省人力,直接放過她了。
因此翻上屋頂也好,爬通風管道也好,總之不能從正門光明正大地走,除非她能像貝爾摩德一樣有易容成普通報社成員的技巧。
異想天開的事她做不了,便隻是等清潔工的腳步出去好遠後,才輕手輕腳地打開隔間的門,混入走廊去。
*
夜色入深了。站在能看見報社的樓頂的少年默默緊了緊握刀的手。
進去太久了。
隻是報社而已,用的時間會不會太長了。
他大概能猜想到香榭麗舍的目的,他知道她在幫賓加尋找“瓊斯”,想必有與之相關的線索可以在報社搜集到,但心裡的惴惴不安沒由得來,他思索片刻,從紛亂的記憶中翻找出有關瓊斯的答案來。
他翻身下樓,輕巧地停在了香榭麗舍曾去過的西區巷前。
他邁步進去,走向熟稔,就像已經看過别人數次走過。他來到老約翰的門前,輕輕叩響木闆,等待主人前來開門。
但裡面卻沒有任何回應,他遲疑地從旁邊窗戶往裡望了望,但窗戶内部糊着報紙,什麼也看不見。
寂靜的空氣中,他斜後方突然傳來響動,少年下意識回過頭去警戒。
但沒有危險,沒有敵意。
一個男孩從那屋裡吱呀作響的門縫中探出頭來,高升的星輝與月光,照在他的臉上,襯出那雙黑黝黝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