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朝涼隻是輕蔑地瞥了張落林一眼。
張落林被看的臉紅,莫名覺得自己像那個當戒指的賭客,臉都丢光了。他趕緊低下頭,羞恥的同時更加憤怒,他一定能捉到把柄!等着吧。
在第三次催促玩不玩的時候,甯朝涼終于開口了:“這些有什麼意思,要玩就玩點真的。”
張落林懵了:“什麼真的假的?”
甯朝涼看了一眼總管,總管會意:“二位少爺跟我來。”
張落林一頭霧水,跟着兩人上樓走到一間豪華的包房,裡面不是真正的客人,而是幾個裝成客人的安保,男女都有。
繞過包房的屏風,是一台被隐藏得很好的電梯,乘坐電梯下去,他們抵達了真正的賭場。
如果說樓上的賭場是瘋狂,像一張未開但赢率極大的彩票,這裡的賭場就是夢幻天堂,發牌的荷官都不是一個量級。
第一次來的張落林看得眼睛都直了。
“玩嗎?”
一個宛如惡魔般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張落林才反應過來,他心中早就蠢蠢欲動,“我不會啊。”
甯朝涼輕笑:“我玩你看着。”
他在一張牌桌前坐下,他是如此迷人,立刻有男人坐到他對面,打出一枚十萬的籌碼,眼神粘膩又暧昧:“你輸了,叔叔不要你的錢。”
甯朝涼沒說什麼,擡手示意荷官可以開始了。
他是不會玩牌的,連老虎機都看不懂,但出身在喬家的孩子,從小就被培養賭博古玩%一切技巧。尤其是原身,也是一位技術精妙的荷官,什麼技巧都精通。這也是原劇情中他能把張落林培養成黑/道帝王的原因,他自己經營賭場,輸赢都是他操縱,還怕賺不來錢嗎。
一把後,甯朝涼赢了。
男人覺得自己是被美□□惑一不留神放了水,沒認真打,又來一局。
十分鐘後,甯朝涼就赢了他全部籌碼,不多,也就五十萬。
五十萬的籌碼All in,他又是如此年輕,立刻就有賭客坐到他對面。
甯朝涼卻不徐不疾地問他身邊的人:“看懂了嗎?”
張落林一時不知道是該看荷官發牌還是該看他,明明還是那張讓他讨厭的臉,可有什麼敲在心底,他被問得心慌意亂,直愣愣地:“我再看看。”
才赢了五十萬而已,他一晚上買酒就能花五十萬,算不了什麼。
又是半個小時,甯朝涼眼前的籌碼變成了兩千萬。
他還這麼年輕,卻比最老練的賭客都沉穩,千萬的賭注在他眼裡不值一提,押注的時候眉宇間沒有任何波瀾,幾次都是All in。在旁人眼裡似乎是孤注一擲,對他而言卻不過又是一場預知未來的穩赢。
又一次赢了,面前的籌碼堆積如山,甯朝涼的表情卻無聊透了,嗓音也變得慵懶:“太無聊了,一點意思也沒有,就沒有有趣的嗎?”
他身邊立刻圍滿了賭客和兔女郎。
他們眼紅他手裡的籌碼,為了這些,可以把他奉為上帝。
張落林被聚攏過來的人擋到外面,想擠都擠不進去。他也可以,他已經看懂了,此時此刻,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眼底已經充血,鮮血在他身體内瘋狂湧動,告訴他,他也可以赢,他也可以被奉為上帝。
甯朝涼抓起一把最大面值的籌碼放到他手心:“要試試嗎?”
掌心的溫度如此炙熱,張落林下意識抓住那隻手。
甯朝涼迅速收回手,“我等你赢。”
張落林:“好。”
他赢得那麼容易,自己應該沒問題。他不是不知道有些賭場會出千,不允許客人赢錢,但這是什麼地方?如果真有這種行為,早就開不下去了,何況他可是喬家女婿,喬家賭場不敢坑他!
他攥緊手中的籌碼,在人群的包圍中,坐在牌桌前。
甯朝涼把絕大多數籌碼都讓給了他,隻留了幾個在手裡把玩,他一邊玩一變四處亂逛,褲兜裡的手機攝像頭記錄下了所有人的面孔和他們的違法行為。
這些可都是喬家開設非法賭場的證據。
甯朝涼留給張落林的都是最大面值籌碼,本來就沒多少,他又學甯朝涼大手筆的All in,沒兩把就給輸光了。
然而張落林不覺得有什麼問題,牌桌上就是有輸有赢,他隻不過是先輸了兩把而已,他告訴自己喬良宇赢得是那麼容易,他當然也可以!
賭場可以借錢,他毫不猶豫借了一千萬。
錄得差不多了,甯朝涼離開地下賭場,回到地上正規賭場,跟着離開的人們走出去。
剛走過大門,他轉身撞到了一個年輕男人。
男人比他高半個頭,身高超過一米九,一直沒什麼興趣的甯朝涼卻仔細看了幾秒鐘,這才離開。
系統:【檢測到宿主心跳加快。】
【你想說什麼。】
系統一本正經:【你發春了。】
甯朝涼就知道這家夥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他是警察,我隻是沒想到警方這麼早就盯上喬家。】
警方盯上,他的工作就輕松多了。
甯朝涼去手機城買了幾個U盤,又找了家網吧,連夜備份,第二天快遞點剛開門,他就把裝着證據的U盤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