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場的大小早已刻進了他們的身體裡,什麼時候是球出界,什麼時候球帶上了什麼旋轉,僅憑聽力就足以判斷。
一場酣暢淋漓的球賽結束,二人身上早已挂滿了汗水。
仁王擦了把汗,猛地灌了半瓶水,就看到了伸過來的手。
“我叫諾亞·高爾吉亞,很高興認識你!”手的主人雖然眼神沒有焦距,但不難從他的臉上看出愉悅和暢快。
“仁王雅治。”他把手握上去,随後還與諾亞交換了電子郵箱。
二人交談甚歡,諾亞還向他介紹了自己的狗考拉,仁王還得知了諾亞的眼睛并不是先天性視障,隻是還處于治療期,所以會有一段時間都看不見。
諾亞的語氣雖然輕快,但仁王還是從中聽出了少年對于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參與标準的網球賽而感到些許不甘,不過諾亞說最近他也在接觸一些戰術性的東西,希望能更好地輔助哥哥。
-
遠在中國的幸村三人組意外地碰到了一個金發大叔。
被叫住時,三人還很疑惑,會講日本語,金發,大叔,自己認識這樣的人嗎?
三個人你看我我看你,把CPU燒了都沒想起來。
直到‘大叔’說自己是平等院鳳凰。
看着面前這個,胡子拉碴的‘大叔’,三人陷入了沉默。
幸村的‘完美微笑’險些破裂。
真田吃驚得下巴差點脫臼。
柳閉上了眼,希望眼前都是幻覺。
怎麼才半年沒見,平等院前輩滄桑了這麼多啊——
無聲的尖叫在三人腦海中回蕩。
平等院是找他們借錢的,他昨天一下飛機,錢包不知道落在了哪裡,硬是靠着兜裡僅剩的20塊錢買了幾桶泡面撐到了今天,連住宿都是找了個天橋底湊合,用的公共廁所。也幸好重要證件都放在了行李箱裡,不然自己就回不去日本了。
還以為自己這幾天都要風餐露宿了,結果就見到了立海大的幾個小鬼。
如果說之前全國大賽時的平等院還能勉強算音容猶在,那現在這個流浪了兩天的平等院實在是靠近小孩都要被報警的程度。
周圍的行人已經掏出了手機,隐隐看了他們幾眼。還是柳拿出手機翻譯了一通,他們才放心離開。
避免再被人誤解,幾人把平等院拉回了酒店,頂着前台姐姐懷疑的眼神,讓平等院好生收拾了自己。
看到平等院又變回了金毛帥大叔,三人都松了口氣。
坐下來‘拷問’了一番,三人才知道,平等院這半年來一直在各國遊曆,尋找強大的對手逐一挑戰,找尋自己的網球之道。
從歐洲到美洲、非洲、亞洲、澳洲,他打算都走一遍,結果亞洲才走到第二站,他就把錢包丢了。
平等院把錢收下,收拾收拾東西就打算走了,“放心,明天把錢還給你們。”明天杜克就能過來了,趁早還錢心不煩。
看着還在房間裡待着的三人,平等院皺眉說道,“怎麼還不過來,都帶上球拍。”
三人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平等院前輩這是要……
一個小時後。
幸村止不住喘息,用球拍勉強支撐着,看着對面隻出了幾滴汗,還有不少餘力的男人……
汗水把額頭上的吸汗帶浸透,多餘的汗珠順着流下,模糊了他的視線。他看着兩個十五分鐘被解決掉正在躺屍的同伴,按住心中的震驚,這就是世界級的選手嗎,就連滅五感也隻能困住他5分鐘……
擡手擦了把汗,現在比分是5-0,這局是他的發球局,他還有機會……
剩餘不多的精神力傾瀉而出,以排山倒海之勢向平等院湧去,同時抛起球,擊出——
平等院看着從甜區被擊出、帶有斬風之勢的網球,嘴角上揚了一個像素點。
正想回擊,卻發現自己揮出的球拍離網球還有兩厘米。
“咚——”網球在身後落下,磨出了一個焦黑的球印。
接下來幾球,幸村如法炮制,終于在平等院手下拿下了一分。
隻是,精神力被抽空,他眼前閃過一陣亮光,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