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本來很想撸貓,咳咳,不是,是見見自己的徒弟來着,轉念想起來徒弟去忙事業了,便放棄了這個念頭兒。
“哎呀,虬首仙不在,可是托你捎話給我了?”通天有些失望,不過文殊師侄過來一趟也不容易,得好好招待一下。
“我這裡也沒什麼能招待你的,這裡有點老君爐子剛煉出來的仙丹,你拿回去分分,也算師叔對你的關照。”通天從袖子裡掏出一個葫蘆,摸着沉甸甸的,估計裝了不少丹丸。
“師叔這不太好吧,怎麼好要師叔的東西?文殊有些愧領。”文殊菩薩當然想要拒絕,他現在好歹安穩了,有個道場,手裡也有不少資源,師叔的境況可不一樣,沒有道場,四處漂泊,好不可憐。
文殊菩薩有些為難,他若是敢要師叔的東西,恐怕還沒回靈山,就得被師父拎去教育一番了。
“不過是些搞不清楚功效的小玩意兒,你拿着就是了,等試驗出藥效之後,可以來訊知會我一聲。人間界有句話,長者賜不可辭,你就老老實實拿着,難道還有人會因為這個為難你不成嗎?”
通天就等着有人來接手了,怎麼可能讓上好的實驗對象逃脫,他闆下臉來還是有些唬人的,至少文殊菩薩拒絕的話在嘴邊打了個晃見到他這般臉色又咽回去了。
“既然師叔都這麼說了,那就先謝過師叔了。”文殊菩薩溫聲接過通天給予的禮物,隻這一送一接的功夫,他在腦子裡已經盤算好了試藥的對象。
慈航算一個,懼留孫和普賢那裡也得送去,再加上虬首仙和靈牙仙、金光仙等人,細細盤算下來,這葫蘆裡的丹丸都不夠分哩。
通天可不知道自己這個貌似乖巧其實一肚子墨水的師侄在腦子盤算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下面的事情我就不下去了,隻在上面看着,畢竟這六耳猕猴與悟空一般,我下場也算以大欺小,你去,也算看看你的手段有沒有給你師父丢臉。”
指揮了師侄去沖鋒陷陣,通天隻悠閑地坐在雲台上,與大侄子的龍腦袋一起探頭向下張望,兩個人的神态倒是一般無二,像是親生的大伯和侄兒了。
“你是如何得知我不是你的大師兄孫悟空的?”受困于金箍禁锢之下的六耳不甘心地問道,他沒有詢問移開目光的唐長老,他銳利的眼神如同利劍一般射向了憨憨笑着的八戒。
“嗐!從第一面,我就知道站在我面前的不是我大師兄了。”當然不是通天劇透的功勞,八戒得意地晃了晃耳朵。
“我那猴哥兒平時指使起我幹活兒的時候可不會那麼客氣,更别提我叫你去幹活兒的時候,你居然沒有試圖去摘我的耳朵,反而乖乖應了。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知道”
八戒說着,捏了捏自己的耳朵,耳朵上的一粒小蠅子飛了出來,變成了孫悟空的樣子,現在兩隻一模一樣的小猴子站在唐三藏面前,隻是一隻猴子頭上戴了金箍,另一隻猴子頭上沒有戴金箍。
“沒想到我竟然因為這一點小小的細節就讓自己暴露了。”六耳猕猴自嘲地笑了笑,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從一開始就暴露了,枉他還誇下海口,說自己能在唐三藏的西行團隊中潛伏下去。
結果他從一開始就被人看透了,他這麼多日子以來,在這些人眼裡一直都是跳梁小醜吧!
“師傅,三藏法師,你也是這麼看我的嗎?”
六耳猕猴心裡沮喪,第一次撤下了僞裝,他和悟空粗看還是有幾分相似的,隻是與悟空不同的是,六耳猕猴有三對灰撲撲的耳朵,因為低落的心情,軟嗒嗒地耷拉下來,垂在脖頸處。
“六耳,要知道苦海無邊,回頭是岸。”三藏法師面色沉重,隐約有不忍,但還是耐着性子勸說到:“你本性不壞,想來定然是有苦衷的,隻要你早早将幕後之人的陰謀詭計講出來,若是你怕幕後之人報複,我們也有辦法解決掉他。”
六耳猕猴隻氣哼哼地不說話,好似還沉浸在被人揭掉馬甲的事情中沒有緩過神來。
悟空見談話進入了僵局,有些按捺不住地想給他一棒子,“師傅,這種時候了,還發什麼沒必要的善心?讓俺老孫隻一棍子打殺了事!”
“哎,悟空,六耳這些日子也沒做什麼壞事,怎能無故打殺了他?不可不可!”三藏的阻撓讓六耳黑沉的眼中隐隐透出了些許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