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看着被其他人哄得上頭,恨不得立刻就找黑影對線的奎木狼,有些恨鐵不成鋼得搖了搖頭,怎麼感覺不是很靠譜的樣子呢?
“你們還是要小心,這家夥身上有那種腐朽惡心的氣息,師父我也一時間難以想起來從哪裡聞到過,估計也是很久之前了,估計是某個老家夥偷渡而來的,奎木狼更不可大意,如果實在不敵,你們師兄弟齊上,也得全身而退才是。”
通天也隻是過來看一眼具體是什麼情況,既然徒弟們能自己拿主意,他也就沒什麼再想待下去的意思了,畢竟他手腕上的小龍已經醒過來了,嘟囔着要出來玩,他得找個合适的地方讓小高明出來溜溜,喘口氣。
“師父,您這是要走了嗎?”心月狐有些不舍,畢竟他們與師父不常見面,假如不是借着奎木狼這邊的事情,他們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見師父一面。
“我得先去找到悟空他們,你們這場戲,還得他們配合才是。如果沒先和那小猴子通好氣,到時候給你們亂來一通,豈不是雞飛蛋打,功虧一篑了?”通天窺見幾個徒弟面上的不舍,故作豁達地擺了擺手,“哎,做這般小女兒姿态作甚?為師又不是與你們隻見這一面,待解決了這件事,我們找個機會,再聚就是了!”
見師父說以後還能見面,其他人心頭也松快了很多,至少在通天要離開的時候,他們隻是情緒穩定地揮手送别,而沒有再度呈現通天最不擅長對付的那種哭作一團,依依惜别的“感人”場景了。
“嘿,悟空——”通天坐在樹上,樹底下是正在歇腳的唐三藏一行人,通天刻意收斂了氣息,滿天的護法珈藍和揭谛都沒有察覺到他們身邊突然多了一個人,通天揪了一枚青色的果子,塞給正在專心啃糕點的大侄子手裡,“高明,你能不能把這枚果子扔到那個猴子阿兄的懷裡呀?”
男人怎麼能說不行?哪怕小高明隻是個男孩子也不例外。聽了大伯居然質疑他的投擲水平,小高明瞪圓了一雙眼睛,糕點都顧不上吃了。
他連忙把最後一口糕果塞進嘴裡吃掉,然後努力挺起自己的小胸脯,想要向大伯證明自己已經是個男子漢了,大伯可千萬不能說他不行,說他做不到,這簡直傷害了小高明大大的自尊心。
通天看他這副憤憤不平的小模樣,笑眯眯地把果子塞進了他的手裡,輕聲鼓勵他,“來,扔一個,扔到悟空懷裡。”
小高明使勁兒點了點頭,然後通天就眼睜睜看着那枚果子從小高明的手裡扔了出去,“啪叽”一聲,正中猴頭兒。
“哎喲!”悟空原本在和師弟們逗悶子打趣,結果一個不經意,沒有防備之下,被打了個正着。他捂着腦袋,氣哼哼地向上看去,臉上那點兒微妙的氣憤在看到一大一小熟悉的兩張臉時,瞬間明媚了起來。
“青萍!小高明!您們二位怎麼有空來看我們?”他揮了揮手,通天抱着小高明從樹上跳了下來,輕飄飄的,落地無聲無息。
“沙師弟,你說什麼時候,老豬我才能有青萍道長這樣的不凡的身姿呢?”八戒有些羨慕地看着通天,身邊隻有一個沙師弟,能聽他說說心裡話。
畢竟師傅和猴哥兒都跑去青萍道長身邊了,實在是沒人樂意聽他發這些牢騷。
“二師兄,”沙悟淨看了看身姿俊秀的青萍道長,又回過頭來擡頭打量了一下豬八戒這“略顯偉岸”的身軀,十分誠實地講道:“你大概是下輩子再投胎才有可能了,這輩子要是想變成道長這模樣兒,恐怕難了。”
豬八戒被一句話噎得半晌說不出話來,“沙師弟,你真是我親親的師弟啊!”
面對豬八戒的誇獎,沙僧隻是憨憨地笑着說道,“二師兄客氣了,師弟我說的都是實話!”
豬八戒真是一句話都不想繼續下去了,隻好捏着鼻子,甩着耳朵,找借口喂白龍馬去了。
那邊,少了逗樂的活寶兒八戒,悟空纏着通天,問他來所為何事,唐三藏也十分歡迎通天的到來。
“貧僧還要多謝謝道長那日贈予的天眼符,如果不是那枚靈符,貧僧師徒幾人恐怕要在那白虎嶺狠狠栽一跟頭不可,哪裡們這麼順利地識破妖魔的詭計。”
“法師倒也不用謝貧道,不過是一枚靈符,全當給法師的助力,隻是這次是借助靈符之威能察覺真相,下次呢?萬一靈符不能起作用,法師又當如何做?”
通天的話讓唐三藏有些陷入沉思,他搖了搖頭,慨歎道:“道長所言振聾發聩,讓貧僧警醒,貧僧知道道長這番話的含義,識人識妖逃不過一個心字,心裡想的難免會左右自己的判斷。”
唐三藏真不愧是大德高僧,哪怕沒有通天的這番提醒,他也在内省己身,不斷反思,改正自己的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