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高懷禮讓了個位置。
一坐下小玉就柔弱無骨地摟上了他的脖子,倒進他懷中。
高懷禮不太适應,撇開了頭,小玉卻将他的抵觸當成羞澀,更加親密地貼了上去。
“你聽我說。”耳畔吐氣如蘭的呼吸惹得他發癢,“我已經很久沒出過台了,再這樣下去老闆會炒我鱿魚,所以請你幫我開一次單帶我出台,8萬塊,你就可以把我從這兒帶走,帶到哪兒都行,我已經取好現金了,加上俄狄浦斯的錢,我都補給你。”
“很久沒出台是多久?”
“從你救了我之久沒出過了。”
“沒騙我?”
“恩公,你是我的恩公。”小玉十分缺乏安全感地将頭埋入他胸膛,“求求你了,隻有你能幫我這個忙。”
高懷禮推開她,捏了捏她的鼻尖,問道:“為什麼隻有我。”
小玉道:“因為你不是東明人,你可以隻來一次就走,哪怕後面不來也不會有人懷疑的。”
這個計劃沒有任何漏洞,高懷禮也想不出理由拒絕。
他擡起小玉的下巴,望進她那閃着水光的鳳眸,傾斜酒杯倒了一點在她嘴角。
小玉順從地張嘴,舌尖快速伸出來又縮回去,粉色的光澤魅惑誘人。
高懷禮說:“你用現金就不會惹人懷疑了嗎,我看沒有人用現金,都是刷卡。”
“沒關系,是記賬,我明天會代你把錢給老闆,他不會說什麼的,我……他對我很好。”
說到很好,小玉羞愧地又低下頭,高懷禮卻捏着杯子心想,老闆人好,你去陪他春宵一度,還愁會丢掉工作嗎。
這份工作……就算丢掉,又怎麼樣呢?
他絲毫沒有理解小玉在夜場跳脫衣舞的意思,明明工作有那麼多,她非要選最堕落、最出賣尊嚴的這一種,除了她生性本賤還能怎麼解釋。
這種女人,要不是她的長相,高懷禮根本不屑一顧,更不會被她蠱惑。
“你說,我可以把你帶走,帶到哪都可以?”
“對。”
随便試探一下她就原形畢露了,還撒謊說她很久不出台,可手段卻高超新穎,高懷禮甚至懷疑她在聯合酒吧老闆玩仙人跳。
高懷禮想了想,摟着小玉召來侍應生。
“我要跟這位美女出去玩玩,你們有什麼規矩?”
侍應生彬彬有禮:“先生,哪有什麼規矩,你們郎才女貌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這樣吧,小店給您送杯酒水,您填張單子簽名就可以了。”
“好。”
高懷禮對小玉說:“那你等我一下。”
他跟随侍應生來到了吧台,有個專門的人在這兒開單,他遞給高懷禮一本菜單,裡面全是酒,價格極為昂貴。
“先生,這邊消費了一杯俄狄浦斯,再送您一杯我們的清酒,不過你得預充值才能贈送。”
他特意把菜單翻到某一頁,隻見酒的名字叫金雀花,描述格外露骨,什麼絲滑、銷魂……分明是指代這些坐台的女孩兒。
高懷禮在單子上寫了個8萬,對方眼睛瞪圓了,然後堆笑說:“先生,這金額有點大,需要咱們店審批,您怎麼支付。
“刷卡。”
不一會兒,小玉開單8萬出台的消息就傳遍了後台,也傳進了吳興耳中,他驚訝地放下手機:“8萬?真的假的?”
“真的!卡都查過了,說剩下的直接給小玉就行,不用還給他。”
吳興卻沒有手下那麼喜出望外,皺眉道:“最近風聲緊,身份查驗過沒有?”
手下調來信息,是個不常見的名字。
手下道:“興哥,真沒啥事,人已經帶着小玉快活去了!你就放心吧!”
“8萬?!”
徐敏慧震驚。
“哪來的暴發戶這麼大方?多大歲數了?”
“聽Judy說可年輕呢,她還偷偷拍了一張照片,你去看看?”
徐敏慧坐不住了,剛想拉着人去找Judy打聽八卦,就看見潔兒巋然不動坐在桌前,依舊在刷手機。
她眼珠子一轉,在潔兒化妝桌下面發現了小玉的帆布包,那包又老又泛黃,絕不會認錯。
她可沒傻到以為是潔兒偷藏了小玉的東西。
八成是小玉成功釣到了凱子,自覺這個包跟她玉女的形象不搭配,所以才沒背走,可若她要潔兒保管,為什麼潔兒不放到桌子上,而是要藏在腳下呢?
“你先去找Judy,我待會再來。”徐敏慧支走了别人,獨自偷偷摸摸接近潔兒對面,趁其不注意一彎腰就撈走了包。
潔兒一驚,拍桌起身,隔着化妝鏡怒道:“徐姐,你幹什麼?!幹嘛拿别人包?”
徐敏慧早就扒開包的拉鍊,看到裡邊油紙裹着厚厚好幾層的現金了。
果然有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