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誰讓位子?”
“曲暨,明白吧?明年他就會來南體,省隊已經給他報全錦賽了!”
“……他不是積分還不夠,我百自憑什麼讓給他?”
陳強此時提别人,就是故意在刺激高懷禮,冷笑着說:“讓?體育競技,菜是原罪,他比你年輕,比你有名氣,比你有前途,當然是給他,你說讓?呵呵,就你這種職業态度,輪得到你讓嗎?”
出門找醫護前,陳強又殺人誅心撂下一句話。
“高懷禮,你永遠都遊不進48秒,我說的。”
回到泳池,高懷禮右肩已貼滿膠布,衆隊友面面相觑。
高懷禮誰都沒搭理,包括汪川,全程就跟啞巴了一樣當一個沒有感情的交棒手。
汪川回到寝室就把他拽住:“你丫說實話,是不是打封閉了。”
高懷禮坦然道:“是。”
汪川一時間眼神變得非常難以言喻。
他們還是競争關系,這時候罵或是支持,都感覺會變味。
汪川緊緊摟住高懷禮的肩膀,難得正經地歎氣道:“行吧高哥,不管怎樣,給南體拿塊牌子。”
沈翎那邊,高懷禮回複道:【你忙你的吧,也不用看,不一定能有機會拿牌。】
滿肩的膠布本可以博取沈翎的同情,但想到這傷怎麼來的,他又做了什麼樣的犧牲,高懷禮就覺得沈翎還是不看為妙。
當晚名單公布,高懷禮跟汪川都赫然在列,汪川倒數第二棒,高懷禮最後一棒。
被刷下去的吳秉志也沒意見,幾個人聚在一塊兒加油。
與此同時,越輝娛樂街紙醉金迷的燈牌亮起來了。
小玉來到“句号”,準備今晚的表演。
徐敏慧連着幾天沒出台,心中有氣,覺得自從小玉來了後,破了她的财運,晚上也不跟小秦開小玉的玩笑了。
小秦見到小玉,有點唯唯諾諾的,問她昨晚過得怎麼樣。
“出去shopping,淋成了落湯雞,不怎麼樣。”小玉去更衣室換裝,小秦跟了過去。
嘩啦——簾子一拉,化妝室的白熾燈光被隔離在外,紅灰兩色地毯打下一道銀色的縫。
撩開這條縫,小玉潔白無瑕的美背一覽無餘,小秦仔細地在她脖子和屁股上找,吻痕拉、掐痕啦,都沒有。
那學生仔被她指去了城南,今晚不知還來不來。
另外,那幾個高矮胖瘦的黃毛可夠呆的,沒逮到學生仔,還逮不到小玉麼?啧啧。
“幹什麼?”
小玉穿上款式極簡的黑色胸罩,一隻手垂着轉身,另一隻手捂住胸脯。
随着她的動作,背後發出清脆的響聲,原來是胸衣背後還裝飾着根用二十厘米左右絲帶系着的金色小鈴铛。
“啊,有事問你。”小秦再次嫉妒了下小雨的胸圍,假裝正色說,“你那個舞是在哪裡學的啊?”她扒開簾子進來。
“跟着老師學的。”
小玉彎腰脫掉褲子,穿上絲襪,發現今天的服裝跟以往不一樣,更偏情趣款,絲襪裆部竟然未縫合。
“今天都是這個款,這周最後一場了嘛,要給點福利。”小秦見她神色遲疑,還開玩笑地撅起屁股,扭了扭給她看。
“你跟哪個老師學的?我也想學,推薦給我吧。”小秦笑着說,“别看徐姐老是埋汰你,其實她也嫉妒呢,也想學,不過我覺得,我這個年紀學起來應該更快吧。”
她驕傲地擺了個弓腿的pose。
小玉摸着自己的腹部,歎出一口氣,面色如常地轉身道:“本來學的是鋼管舞,之前那家場子請了人來教,現在我找不到那個老師了。”
“鋼管舞?”小秦眼睛一亮,“哪個更難一點?”
“都不太難。”
小玉倒也沒凡爾賽。
夜場的脫衣舞以勾引為目的,常用的動作不外乎抖臀抖胸、扭胯、展示身體曲線等等,隻要身材好,甚至隻要肯脫,就沒什麼
難的。
但小玉跳的賣點在于,她在脫衣服和展示身體之美時,竟有六分聖潔氣質,蓋過了淫媚,又恰到好處地保留,兩者結合,觀衆的新鮮感就上來了。
征服欲,隻會出現在有一定征服難度的對象身上,例如空中踏步等動作是很專業的,要常健身、鍛煉,才有那樣的功底。
這些對小玉來說簡單,對日日打牌逛街的小秦來說,門檻就很高了。
“不難你教我嘛。”小秦說着,翹起做了閃鑽美甲的細指去摸小玉的腿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