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優雅地旋轉到舞台中間,這時,自天花闆垂下一根黑色的綢帶。
汪川剛想跟人笑:“這不就是帶操麼,哈哈哈哈……”
結果下一秒,舞女們的動作就震驚了他一百年。
隻見台上18名女孩兒紛紛脫掉高帽,飛到台下,然後在一片亢奮的污言穢語中,一點點解開了制服上衣的扣子。
亂花漸入迷人眼……
汪川當時就隻有這想法,白花花一片,根本看不過來。
他對着高懷禮豎起四根手指:“我發誓,就充氣了那麼一下下,你說,我哪知道這麼猛,她們跳的居然是脫衣舞!”
謎底已經寫在謎面上了,汪川本來還覺得落衫姬就是個諧音梗,沒想到她們來真的。
“滾犢子,你編什麼亂七八糟的。”
高懷禮捏拳,怒氣騰騰。
一個脫衣舞女,汪川哪來的膽子敢說她跟沈翎相似?
“真不是編的!”
汪川要的就是這效果,高懷禮越不爽,他就越鉚足了勁要證明自己沒騙人。
不一會兒女民警回來了,汪川沖上去就要監控,被怼了回來。
“派出所的監控你想看就看,你以為是你家廁所啊?”
高懷禮冷笑道:“還真被你說中了,這貨上廁所就說去所裡辦點事,上超市就說去市裡轉轉,四海之内都是家。”
“誰不上所裡辦點事,都是所裡,也算是我家。”
汪川跟兄弟們嘴賤,跟女孩子是最會嘻嘻哈哈的了,自以為很帥地抹抹額頭。
女民警瞥高懷禮一眼,笑笑,轉向汪川的時候臉又虎了下來。
“想泡妞能不能走點正當途徑!趕緊回去,天都亮了。”
汪川見美男計落空,急中生智道:“不是,我不是救了那紅頭發女孩兒麼?她跟我失散20年的親姐姐長得一模一樣,真的,他能做證!”
說罷瘋狂給高懷禮使眼色。
高懷禮倚着桌面的拐角。
他長得比汪川正派多了,一身簡便黑白運動服,立領拉到脖子,平肩寬胸,濃眉高鼻,一看就不是壞人。
女民警約莫30大幾歲,汪川等一大幫學生去夜店看脫衣舞、找茬,她本就不太看得慣,又直言道:“他做證?他是你爸啊?”
“沒錯,就是我爸,你看我手機聊天記錄,我都喊他爹的。”
打開手機強行給人看,結果pia地沒過幾秒就關機了。
高懷禮懶得跟他一塊鬧,俊臉除了無語還殘留一絲怒意,讓人不敢輕視。
方才汪川繪聲繪色用盡平生語文功底的描述,現在還萦繞在他腦海中。
他對那紅發舞女的厭惡沒來由加重了。
哪怕他根本沒看清楚,也絕對不相信那種人會跟沈翎長得像。
真是侮辱。
民警終于被汪川弄煩了,鼠标往下一砸,收斂起笑容,嚴肅說道:“看在你是好心勸架才摻和進去,那女的又幫你說話,你才這麼快就能走的,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男大學生成天想什麼,找她們幹嘛?好好回去念書!”
汪川什麼也沒有要到,悻悻地被高懷禮揪回大運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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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上下左右瞞得很好,汪川照常參加比賽。
400混競争激烈,一堆國家隊,還有萬衆矚目的奧運、長短池世錦賽和亞運的金牌大滿貫得主,場邊全是他粉絲。
汪川半決賽賽道就跟這位冠軍旁邊,挂在人家旁邊遊,一路水花打得飛起。
觸邊的時候隻落後冠軍半個身位,汪川暗自狂喜,以為穩了。
結果成績出來,人家是為了控分故意遊慢一些,卡位拿到決賽名額,汪川則遊了個倒二,華麗淘汰。
下場時他氣個半死。
在冠軍旁邊賽道的關注度是不一樣的,如果遊得好,是一種曝光機會。
可汪川的表現有點過于“自信”,他都能想象現在網上有多少人嘲笑他了。
高懷禮在下一組,有心安慰他,拍了拍他的肩。
汪川難受跟憤懑交織,咬牙道:“你那組也得注意注意,别跟我一樣,傻了吧唧的。”
高懷禮回:“嗯,我去候場。”
比賽很快結束,高懷禮也同樣止步半決賽,成績隻比汪川快了0.87秒,接力賽會選誰參加還是未知。
大運會已經接近尾聲,泳隊最後一個焦點項目,4*100接力,南體是獎牌的有力争奪者。
這幾天,汪川情緒都不高,閑下來還總提那個小玉。
“真的,爹,你自己去看看她,真巨像啊!”
高懷禮知道他心情不好,所以處于到處挑事的狀态,遂不搭理。
汪川就這樣,幹什麼事都得拖人下水。
他自己去玩嘗着甜頭了,就得慫恿高懷禮跟他一塊兒風流,以後大家才能有共同話題,那才叫兄弟嘛。
别的事高懷禮能陪他胡鬧,這種事,高懷禮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