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南陽大長公主身側的張秋聽了這麼多都有些淚目。
蕭承言說着呼出口氣,極力的緩和着,才道:“若是今日能重新回去,我或許不會救,但,我該讓桂嬷嬷活着,讓她生不如死,讓她瞧瞧今日的蕪兒讓我保護的多好。姑母,我今日來,是來要人的。”
“什麼?”南陽大長公主不可置信。
“辛代。我帶走了。她左右剛跟您也沒多少情分吧。我進來本是想同您說一聲罷了。沒承想同您說了這般多。您可别再行怪到蕪兒頭上。她可自始未說過您本人的不好。”蕭承言說着眼中精光驟亮,直将眼中的淚全數烤化一般。
“瑞王。”張秋急忙喚道。
“張姑姑,你也是。是真對蕪兒不錯。所以,我今日還喚你一聲。辛代惹蕪兒哭過兩次,我會留她一命的。但她必須還回來。今後你們若是再欺負蕪兒,别怪侄兒不念血脈至親之情。在我這,蕪兒與母後一般重要。”
常蕪出了紫璇宮,卻遇上郕王蕭承澤在宮門處,顯然也是預備出宮,卻不知已多候了幾時了。“七弟妹。去送姑母了?”
“五哥。”常蕪恭敬行禮。
“反正宅子都在東街,那一道回去吧。怎的?七弟妹覺得不妥當?也是,畢竟我們從前有過情誼。”蕭承澤說着走向常蕪,常蕪急忙後退。蕭承澤卻是煽動扇子,示意衆人推開,兩人中隻餘一臂距離,蕭承澤悄聲道,“為着從前的情誼,我務必要提醒七弟妹一下。你真的了解你這位夫婿嗎?”
“五哥這話說得......”常蕪笑着。
“他私藏了至少二十萬兵馬,盔甲、兵器皆是齊備。你知道嗎?”蕭承澤以扇子為遮,略略俯身向前靠近常蕪,壓低了聲量道。“甚至,東、南、西、北四角齊全。不是府中這般無用的小北,與你調情的小東。”收回扇子挺直了身子。“瞧着是不知了?蕪兒,你若是覺得我刻意挑撥,你私下問問。别最後被他明着推出來當靶子,還不知呢。你哥哥怎麼失蹤的?一樣的兵馬,他蕭承言才是皇兄點名要害之人。怎的他沒失蹤呢?”
常蕪強撐着道了謝,可還是心緒受損。歸府中,瞧着蕭承言在書房收拾,甚至未提自己從進過宮之事。常蕪便也未提,隻抱過去推說自己昨晚未曾睡好,想一道再眠一眠而已。
蕭承言卻道:“明日夫人同我一道去軍營監軍吧。”
常蕪應着,卻還不知,明日劉為将被斬殺示衆。罪名:通敵叛國!
連着勤國公一族也被牽連同罪。但畢竟侍奉三朝,隻奪勳,後嗣全被變為庶人。并未真正一道連坐處死也算開恩。但劉為卻是被聖上點名必要斬首示衆以儆效尤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