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是什麼身份。”張嬷嬷喝道。
“這位嬷嬷是?”高月盈問。
......
常苒的目光落在那小孩身上。高月盈便讓那個小孩看着常苒說道:“哲兒,這是嫡母。快給嫡母請安。”
“這是......你生的,世子?”常苒滿腹驚訝的問。
“是呀。”高月盈笑的開懷。
突然一個人迎着陽光走過來,抱起來那小孩在懷裡。陽光逆着過來,常苒才看清是蕭承言。
“哲兒,累不累呀?爹爹抱你回去吧。”
常苒覺得太陽穴都在隐隐刺痛。
高月盈也說:“王爺,您抱着先回去,妾身去過王妃請安了便回房。”
蕭承言看了看高月盈,又看了看常苒。“嗯,快去快回。本王在房等你。”說完轉身抱着孩子離開,那目光甚至未在常苒身上打個轉。
常苒被引着回到懿德院熹微廳。其實這路已經很熟悉了,一切都未變,隻是每個人的感覺,都變了。坐在正座上,等着高月盈敬茶。水正在燒,高月盈在熹微廳打轉。常苒像失了魂一般坐在那,想着。什麼是真,什麼是假。如果這是夢,求求你,快點醒來吧。光是昨夜的蕭承言,就很不喜,這府中此番才是壓得人喘不上氣。
“王妃。”高月盈喚着笑容和煦,卻是說道,“這懿德院的景緻真是沒變化。一草一木都未變。”
“你來過?”常苒問。
“是呀。嫔妾大婚時,有幸來過。這裡寬敞,是同王爺在這操辦的。隻是待了三個月,才搬去禧儀院的。”高月盈道。
常苒覺得髒腑都灼燒的厲害,還是忍不住追問:“你們成婚,在這辦的?那......在正房?”
“是呀。”高月盈點頭。
常苒覺得心裡堵得慌,昨日那床,連高月盈也是睡過的。
草草喝了杯敬茶。便打發了高月盈回去。張嬷嬷本還想為難,常苒卻是毫無精力。
當晚蕭承言并未來,說是在禧儀院留宿。
回門,也是常苒自己。家中隻有姨娘和常若。南邊境再起硝煙,常衡今早本還等着常苒回門,卻也隻得匆匆帶人往南境趕。在雲芙閣,常苒還是未忍住,給遠在南邊境的常衡寫着信。寫了兩句在瑞王府不大順心,挨了打。挨了罰。匆匆吃了飯就回了瑞王府。
回門的當晚,蕭承言來了。常苒很高興,讓人收拾一番。洗漱完畢,蕭承言卻是仍很粗暴。
數次常苒都哭着求他溫柔些。但蕭承言手下依舊很重。絲毫不為所動,常苒的淚.....逐漸沾濕了蕭承言的衣服。
“滾下去,沒看到本王衣裳都讓你哭濕了嗎?不知給本王換一身寝衣,啊?”蕭承言怒吼着。
常苒拖着疲累的身子,急忙下床尋了一身幹淨的,準備給蕭承言換上。蕭承言卻隻站起身來,展開雙臂等着常苒給他換。
常苒隻得褪下原本的寝衣,在換上新衣。一一系上盤扣,直至腰間那盤扣時,蕭承言忽而發難。出手狠狠的掐在常苒身上。常苒吃痛叫了一聲。卻聽蕭承言喝道:“懂不懂尊卑?跪下給本王穿。”
常苒眸子裡本就都是淚,擡眸看着蕭承言。見他那般神情,還是赤着身跪下。膝蓋碰觸到冰涼的地面,身子止不住的發憷。
蕭承言眸中閃過一絲什麼,俯下身去吻上常苒脖頸,也逐漸溫柔起來,卻故意的叫道:“盈兒。”
常苒身子一僵,一把推開蕭承言,回手也用盡了力扇在蕭承言臉上。“你怎麼能這般對我呢?你把我當誰了?替代品嗎?承言。你怎麼了?你看清楚了。我是常苒。你怎麼能這般對我?”
蕭承言原本略有些溫情的眼神,一下便冷了下來。目露兇光。手擡起,以指背稍有觸碰了下被打的臉。卻是反手更大力的一巴掌甩在常苒的臉上。“看來你還是沒長記性,都告訴你不能叫本王名諱。你還變本加厲了。本王今日定要讓你嘗嘗家法厲害。”蕭承言說完,去到門口拉開門喊道:“雁南,拿家法來。”
“爺,這麼晚了?”雁南走上台階,驚訝的說。
“拿來。”蕭承言沉住氣,吼道。
“是,是。”雁南急忙去取了。
常苒本就赤着身,見蕭承言毫不避諱去拉開門,急忙朝裡側躲。但縱使在裡側,也聽到了兩人的話。随後門雖是稍帶些許,但也有涼風從門縫中吹進來,忍不住便縮在了角落裡,想着蕭承言定不會的,應該不會打吧。
一個玉質條狀物從門縫遞到蕭承言手中,蕭承言關上房門,插上門闩,冷着臉就朝着常苒走了回來。
常苒縮着身子躲在角落顫抖着。
“過來。”蕭承言吼道。
常苒搖了搖頭。“不。不。求求您。”常苒抱着身子又縮了縮。
蕭承言俯下身子,一把拉過常苒的胳膊,粗暴的就把她拖到離得最近的軟塌位置。手也一下按在常苒後腰上。手下半分未猶豫,便打在常苒身上。
常苒痛着叫着急忙用手擋着。
“拿開。”蕭承言粗暴的喊着。
“王爺。”常苒聲音顫抖的叫着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