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搬搬挪挪的,别讓她勞動來了,别碰傷了不好。”常苒急忙阻止人去先行傳話。
蕭承言才見此刻雲芙閣中挪動到院子的箱籠,比之離開瑞王府時多了不知多少,本沒在意,隻以為收挪庫房罷了。但見竟是都要搬回瑞王府一般。
常苒接過常右遞來的名錄,問:“承言可要瞧瞧?您瞧過了我便不給周滔瞧了。這是妾身的嫁妝單子,原您給準備的樣式太多,我便帶了幾樣先過去了,趁着此次便都挪過去吧。”
蕭承言拿過手,卻并未展開,隻看着小冊子也是适中一本。不禁展露笑意,忽而道:“挺好。”
常苒看着蕭承言重将名錄遞回,心中想着都未看,怎知挺好。
禧儀院的人看到,極多的物件陸續進了懿德院。蘭草便攔住其中一人問:“這是什麼?”
“自是我們懿德院的物件。不用旁人經管過目。”雲奈回。
“你是哪裡來的?敢這麼同我講話?我那頭也有些活,你走完這趟随我去。”蘭草斥道。
雲奈頓時被壓住,無了氣勢。
“做什麼?你是懿德院的人。用得着聽她訓話?你是哪位呀?”沐秋走過來打量着蘭草。
“她是高妃娘娘身前的。”雲奈以為沐秋不識,解釋道。
蘭草瞧着沐秋的樣貌一愣神,但沐秋卻全不露怯,與之前僞裝沐菊之時全不相同。仍是打量着蘭草道:“我當是誰呢,還以為是這瑞王府管家之人呢。不過也是個看院的。你是娘娘屋裡的。你怕她?”又怕雲奈露怯,急忙打發走。瞧着蘭草道,“高妃娘娘有着身子,你不侍候着,倒是出來管我們懿德院的事了。我們現下這般忙瞧不見?若是請我們院的去幫忙,态度給我放尊敬點。”
“喧嘩什麼?”周滔過來問着。
蘭草一見周滔急忙道:“周管家你來的正好,我不過問一嘴,她竟那般多話還道......”
周滔卻是急忙搖頭道:“蘭草姑娘不知,這位乃是從前沐菊姑娘的姐姐,沐秋姑姑,乃是新任瑞王府總管事。”
“常沐秋。”沐秋又岔空補道。
周滔一頓,點頭以應。才有接着說道:“王妃主子已接了管家之權,方才一應物件牌要已上交主子。周某不過前院一小小管事罷了,本就是趕鴨子上架代管幾日罷了。從前管的一塌糊塗,沒被問罪便謝天謝地了。”
蘭草當即顯出吃驚表情,問:“瑞王妃當真管家了。”
沐秋輕咳一聲,不顧周滔在場,便道:“勞煩回去告訴高妃一聲,外頭挪動王妃嫁妝入府呢,這搬搬挪挪這些物件,便在院養着就成。别沒得不慎磕了碰了的,犯不上。此時不多瞧瞧肚子,這下生了還不是要養在我們娘娘膝下。到時候就不定能時時瞧見了。”
蘭草急扶膝,後忙轉身朝着禧儀院回。
蕭承言晚間瞧着懿德院還未收整完畢,雖是未瞧具體單子,但瞧着也搬到時近宵禁,眼瞧着懿德院已放不下,已大半先行堆放到岚澤院。“娘子這嫁妝也是不少呀。想必也夠再附帶嫁一人進府的了。”
“王爺相中了誰,便納了誰便成,隻是苒兒小氣得很,我這嫁妝可養不了旁人。用您府裡的賬,我倒是不敢有意見。這從前不說良田千畝,十裡紅妝是底氣嘛,從前仗着王爺的底氣。如今。也要有自己的底氣,才好在這瑞王府立足嘛。”
“哈哈哈哈。我這瑞王府,寸土寸金都是你的。這若是不夠立足,我就把邊上旁的院子都給你擴進來。”蕭承言笑着,瞧着甚至連原本未動箱的聘禮箱子也打開來重新歸置。不禁笑道:“怎麼,王妃現下不像是要随時打包走人的模樣了?這般都拆散了,日後和離、分家按着名錄重欲歸還給我可需時日找了。”
“哼。難道那些我碰過的王爺還能要了回去再賞給旁人不成。那您可得仔細呢,我手下的丫頭動作可快呢。若真是分家也沒有多少時日留給您哄我回頭的呢,收拾好了我們當即就走,一天都不多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