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苒回到房中,急忙畫下北境十三洲地圖,其後在另一張紙上再畫上方才在宮瞧見的秘要。生恐落入他人手中,路線等皆進行了加密。定要隻兄長一人能看懂才行。
芷蘭在院,見常苒如此不敢打擾。
西知手捧那流蘇給了芷蘭,才進房請安。
常苒直接問道:“西知。跟着王爺多久了?”
西知回:“打小便跟着王爺。隻是立府後,調到了書房侍候。”
“書房的一應事務,放置的什麼東西。都清楚?”
“是。”西知答道。
“北境十三洲地圖,在書房嗎?”常苒微微擡起眼簾,隔得好遠看向門口跪着的西知。
“不在。小的隻見過兩份。一份爺貼身收着呢。另一份,您之前帶回了永安侯府。”
常苒在裡頭,轉而看向了芷蘭。芷蘭會意走了進來,接過常苒遞過來的宣紙。小心的拿到西知眼前。西知跪在那看着。
“認識嗎?”常苒看西知看着,一時竟未沒說話。忍不住追問着。
西知驚訝的說道:“是北境十三洲,地圖?”西知看着那墨迹還未幹,便說道:“您......這是您畫的?”
常苒未答,又問道:“可有錯處?”
“與奴才記憶中的,絲毫不差。”西知還在震驚中,仔細看着那宣紙上的畫。
常苒又道:“王爺若是出府了,那貴重之物,是否都是你收着?”
西知在門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說道:“小的隻管侍候筆墨,看着書房。不知娘娘您......貴重之物是指?”
“印章。王爺帥印,親王印,私印。總不會都帶着吧?”常苒還在畫着,頭也沒擡。已經又畫了兩幅,還在邊上寫着字。
西知一聽急忙就叩首匍匐在地半天未起,口中說道:“不知。奴才真是不知。娘娘贖罪。”
常苒看了一眼西知,又問道:“聽雨閣有什麼?”
西知頭匍匐的更低,急忙道:“奴才不知。之前有個丫鬟,打掃時碰了下那個鎖,窺探了一下。便被打了一頓,發賣了。”
常苒聽到後,筆停住。眼看多餘的墨就要滴下來髒污了紙,急忙将筆拿遠。
沐菊跑回來,正看屋前跪着的西知,行了禮說道:“娘娘。”
常苒應着卻是示意拿起方才自己所畫的,走出門去時才道:“西知。随我回書房。”
站于聽雨閣門前,瞧着那上鎖的門,内裡黑漆漆的透着陰森仿若開門便會被吞沒殆盡。之前并未問過蕭承言,不是沒有機會,隻是覺得每個人都有秘密。蕭承言放秘密的地方。還是不要觸碰的好。
沐菊走上前同常苒道:“小姐,總還有其他辦法的。”
常苒轉而問道:“沐菊,你若有寶貝,會藏在何處?”
沐菊被這突然一問,愣住。“如果怕丢,想經常查看,就要在近邊隐蔽處。隐蔽處......小姐這寶貝大不大?”
常苒用手拿下頭上蝴蝶钗。“你會藏在哪?”
“小姐的首飾盒。天天都會查看,且能動的隻有我和芷蘭。雖說藏在隐蔽處更好些,可有時候燈下黑,越是明面越是安全。芷蘭又聽到了小姐賞給了我。那這便是最安全的地方。”沐菊堅定的眼神,看着常苒說道。
常苒再次看了看聽雨閣,和邊上的書房。雪花飄下來了,眼看春天了。卻又下起了雪。常苒心中想着。那如果我的話,就不會放在這聽雨閣,所有人都知道那是禁地,反而過于招眼,那又會是哪裡,這王府諾大地方,哪裡都有可能。但是最可能的便是書房。蕭承言最長在的地方是書房。西知便是那同能動首飾盒的“芷蘭”。可西知卻說不知,是真不知,還是不敢說?
常苒帶着沐菊、芷蘭便進了書房。進到出房又問西知。“書房當真沒有印章?”
西知急忙跪下,答道:“小的不敢撒謊。”
“王爺這次出門,帶了哪些印章,可有提及?”
“沒有。”
“出去吧。門口候着。”
“是。”西知應了一聲,走到門口,卻還是回身重重跪下,說道:“王妃娘娘,這......僞造王爺筆迹,信件。可都是......重罪呀。”
“我知道。出去吧。”
“是。”西知應了一聲,便站起身關上了門。
常苒三人無頭蒼蠅般尋着。裡屋隻一張窄床,幾件衣物。還有小小博古架子上有幾本已不大常看的書。幾乎一目了然。
外間書房,書架滿牆,格子衆多。怕夾在厚實書籍文卷中,便叫書籍内裡也尋着。足足找了大半日光景,看着已淩亂的書房,突然覺得自己偏了方向。便在外屋,還能下腳之地來回踱步。
四處敲擊牆壁、地面。外屋找了一圈,便進到内屋查找。卻在内屋的博古架下,發現敲擊之下聲音與其他地方不同。隻怕其下内裡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