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畢,曦月卻是一下昂了下首,兩個前蹄也擡起撲棱了兩下重新落下。在落下時明顯行的更加平穩。
待回到瑞王府正門之時,卻看正門處卻是有兩人,同騎在一匹馬上等待着。正是趙梓珹和趙希瑤。高月盈叫請進前廳的消息,也還未到。
趙梓珹在前拱了拱手,恭敬的說了句。“勤國公府排行第四,趙梓珹。請瑞王金安。臣今日在外,方才回來。”說完才翻下馬來,扶着趙希瑤下馬。
常苒看着那一身紅衣,紅色鬥篷就知是趙希瑤。回頭同蕭承言小聲道:“承言,是國公府家小姐。”
蕭承言也翻下馬來,抱着常苒下馬。卻是即刻又打橫抱常苒在懷。
常苒手中原本抓着的黃色披肩便也再次蓋在腿上,還震掉不少還未化開的薄雪。
“進來說吧。秦三,引着府裡前廳。上茶。”瑞王說着已抱着常苒朝着府内走着。
“是。”秦三急忙在前引着。
趙希瑤目光所随。
常苒在前低聲說:“承言。你去待客吧。”
“不成。你鞋子早濕了,時間長了該作病。我先抱你回去。”蕭承言旁若無人的說着。還與掃雪人道:“掃出一條道就好,莫要壞了意境。”
常苒笑着攀上蕭承言脖頸。
趙希瑤瞧見,心氣少了大半。這般真是對比更加明顯。
抱着常苒進了懿德院正房,便轉身出門。
常苒一時坐在床上發怔。想着這趙家姑娘怎的又追了來。
蕭承言再次進屋發現常苒還未穿鞋襪。
而常苒瞧着蕭承言竟又進房,忙問:“王爺怎的還不過去?”
“你難道不一道過去嗎?難不成要在後頭偷聽不成?”蕭承言笑着踢來床側擺放的花鞋。站在邊上瞧着常苒穿上鞋襪。
外頭芷蘭捧着新找出來的紅色鬥篷進房奉上。
常苒瞧見那紅色鬥篷,卻看向仍半搭在膝頭的黃色鬥篷。
蕭承言卻是毫不猶豫,一把甩開膝上鬥篷便拉常苒起身。又拿過那紅色鬥篷系在常苒肩頭。“沾了雪,你穿這紅色更好看。叫他們瞧瞧你這正室的顔色,便黯然卻步自愧不如了。”
常苒輕笑。卻是說道:“正室就是正室,才不拘着穿什麼顔色呢。”
“是。是。”蕭承言笑着輕輕刮過常苒鼻尖,牽着手去往前院前廳。
前廳處,高氏比趙家二人先行等在裡頭。瞧見二人進來便急忙拿出架勢招待。殷勤的說道:“趙妹妹到了我們瑞王府,就如同到了自家院子。不用客氣,快坐。上茶。”
趙梓珹并不認識高月盈。停頓了一下隻是拱了拱手。
墨貞說道:“我們娘娘是瑞王的内人。”
這話極其有深意。
高月盈笑容甜美。
趙希瑤在氈帽下隻淡淡一道:“瑞王側妃。高家的。”
趙梓珹便行了一禮說道:“高妃娘娘金安。不煩勞動,我們同瑞王說幾句話便走,不做久留。臣叨擾了。”
“無妨,有什麼話就回了。正好王爺也回來了。本宮也一道聽聽。”高月盈說完便要坐下。
“本王竟然不知,這瑞王府竟是你做主了。”蕭承言的聲音從後頭傳進來。
高月盈原本就未坐下,急忙站的闆正,卻正見常苒身上披着披風,頓時面無表情。
趙希瑤帶着氈帽扶了扶身子。
趙梓珹作揖行了一禮。
“坐。”瑞王說完便坐在正首。
常苒由着跟着進來的芷蘭解下鬥篷,端坐另一主位。
趙梓珹朝着常苒也作揖。“方才不識王妃,未來得及見禮。是臣失儀。”
常苒點頭以應。
高月盈站在那,目光卻是癡癡的盯着半搭在芷蘭手臂上的鬥篷。其上正中一圓形圖案,金線暗紋鳳穿牡丹的花樣。那般碩大的牡丹走紋,連着枝葉都看得清楚。尾部高擺的鳳尾更是奪目,不由得多看幾眼。
茶很快端了上來。一共十個丫頭一塊奉茶。而後都站在後頭。
蕭承言吩咐道:“先下去,喚了再上來。”
“是。”小丫頭們扶了禮便都退了下去。
屋中隻芷蘭和墨貞并未動分毫。
一時竟無人說話。
趙希瑤站起身來,朝着蕭承言再次扶了一扶。“小女不才,卻是想再問一問瑞王,求個明白。”
常苒瞧着,不過這短時日,怎的趙希瑤說話竟然這般客氣了。
蕭承言端坐正首。卻是一時并未說話。歎了口氣後才道:“趙小姐,你我幼年隻匆匆兩面。若是當年有何不當言論應承,叫趙小姐誤會。卻是本王的失言。”
趙希瑤的氈帽微微動了動。“當年,七皇子曾......答應過的承諾。瑞王便不認了?”
“當年王爺為七皇子時,年齡尚......”高月盈接口說着。
“你閉嘴。”趙希瑤朝着高月盈吼道。又回頭看着瑞王方向。這一動氈帽的輕紗便被掀起一角,顫了顫重又遮了回去。這兩層的輕紗,依舊擋的緊實。趙希瑤隔着氈帽看着瑞王。
蕭承言站起身來,卻是隻站在原地。“本王年少時确實應承過,要教你騎馬。可本王确實從未教習過任何人,也不善教習。卻是本王失信于前,在此給趙小姐賠罪。”
“我不要賠罪。我要......”趙希瑤話未說完。在其身後的趙梓珹輕輕咳嗽一聲。
随後趙梓珹站起身來,朝着瑞王俯下身子說道:“今日臣唐突,實在是趙家還曾記得當今太皇太後曾經賜婚瑞王府與趙家之事。臣鬥膽,不知......瑞王可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