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同我來。”秦霜伸手抓起蘇雪榮手腕便朝前拽了兩步,又一直仆從們道,“你們都停在這等着。我說話,便在蘇家不管用了,是吧。站着。”
拉着蘇雪榮并未走多遠,仍在衆人矚目下,卻因距離并不能聽清兩人話語。
秦霜問:“是你刻意把常苒在此的風透給趙小姐的?你瘋了不成?她驕橫任誰不知。何況還是瑞王坐鎮,那會發生何事都不好說。你......”
“我沒有。”蘇雪榮淡淡回道。
“沒有個鬼。我在這聽的真真的。否則趙家的怎會知道?你怎想的?不是說情同姐妹嗎?便是這般背後出手?她之前還替你說話替蘇家出頭呢。”秦霜道。
“她日前同我說,她與郕王不成了。”蘇雪榮回。
“所以呢。你就想壞了她名聲,讓她同瑞王?但你可想過,郕王是郡王,瑞王是親王。常苒如今是個什麼地位?她若真能入瑞王府,就算瑞王有心,能做到什麼位置?寵妾?一個側妃都夠不上,更何況還是趙家小姐這個正室。她日後多難?”秦霜瞧着蘇雪榮。
“我就是,不甘心。”蘇雪榮說着略有些激動。後又自行平複,“你也瞧見了是不是?雲成沂竟然是瑞王。天爺呀。本我就是......想瞧瞧常苒在蘇家遇事時是那般态度。未成想,這般發展常苒也未下來。”
“常苒若是知道,是你引他們來。得多傷心。”秦霜不打算再說下去。
蘇雪榮卻道:“你不是她,又怎知她所想。她說同瑞王從未見過,可瑞王去淩洲做什麼?表哥,你是何時知道呢?你不是今日知道的吧?否則怎會這般平靜。”
“瑞王與高家成婚之時。我知道的。”秦霜道。
“那你為何不說?”
“瑞親王警告過我,不可和任何人,提起。”秦霜回。
蘇雪榮看向小樓。“常苒同瑞王......七皇子,是個什麼樣的曾經呢?表哥,苒兒不能回南境,若她回去了,那我這幾年付出的是什麼?笑話嗎?”
“可她執意回南境了?”秦霜瞧着蘇雪榮。
“她方才又提起了,常衡回去時,要一道回去,那便讓常衡,也不能回去了。”蘇雪榮道。
蕭承言一直疾步朝外走着,似想着心事。
趙希瑤每次被落下隻能小跑着才能追上。忽而一腳打滑,趙希瑤朝着蕭承言便摔了過去。
蕭承言聽到趙希瑤驚呼之聲,回身看到趙希瑤撲了過來,急忙伸手,一隻手搭在趙希瑤胳膊上,另一手扶住她的後背。半懷抱着,才沒叫她摔倒。
趙希瑤呼着氣,用手撫着胸口。
蕭承言急忙便松開了手。後退幾步保持距離。并沒有說話,轉身疾走。
趙希瑤推開問情的兩個丫鬟,便又追了上去。“瑞哥哥。家裡給我找了宮裡教習的嬷嬷了。日日要學好多規矩,可累了。”
“是嘛。”蕭承言頭都沒回,便應着。腳步亦未停。
“那嬷嬷可兇了,總要打我手闆。可是我都給她唬住了。我身份多貴重,豈是她能打的。她教習的不好,我沒打她都不錯了。”趙希瑤仍在後說着。
蕭承言聽後忍不住笑,這話自己怎麼聽得這麼熟悉呢。不禁回頭看了趙希瑤一眼,想看看說這番話時是個什麼神情。
“瑞哥哥,等那刁婆子回宮了,您幫我打一頓她吧。好好治治她。”趙希瑤似被這眼鼓勵道,又同蕭承言撒嬌道。
“同我有什麼關系,不是你家請去教習的。不用她教不就好了。”蕭承言又回。面上卻是緩和了不少。腳步也略慢......
“哎呦,這還不都是為着你。”趙希瑤看着蕭承言,眼波流轉。
蕭承言卻隻道:“宮裡年深日久經事的嬷嬷都是一般,無法無天的沒規矩。不論誰都是一般的欺負,都是些恃寵而驕的叼婆子罷了。别同她們置氣。”
“不會不會。不置氣的。”趙希瑤還以笑容。
“若真欺負狠了,定要還手,别由着被欺負。也别等我......等我罰他們可能幾時去。還是要自己謀些主意。”蕭承言瞧着趙希瑤不禁囑咐着。
趙希瑤羞答答的點頭。
蕭承言轉過身看着即将出了蘇府的側門,卻悄聲道:“不妄托于人,不是你教我的嗎?”并未等着開席,便直接離開蘇府。未再停留。着人送趙希瑤回趙府。
蕭承言歸府後良久,也都在書房中難開歡顔。
西知本在旁侍候,察覺蕭承言也無法凝神看書,忽而毅然跪在書桌之旁。
“作何?”蕭承言擡眸問道。
“今日就是拼的被爺打死,小的也想說一句。您可萬不要同常家那位小姐有瓜葛了。她,她不是個好的。”西知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