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言相約常衡京郊賽馬。常衡收到消息,按所說位置先行到了京郊院子。卻是瞧着此處更像是空無荒院。在門口牽着馬徘徊個圈,院子裡走出一着男裝的姑娘。瞧着騎馬的常衡問道:“可是常家公子?七爺傳了話,一會就來呢。”
“你是,在這住的?”常衡瞧着這姑娘,本想問是否是跟着蕭承言的,後一進院子,才發現内裡更是破敗。隻房子修繕的極好。院子中卻是一派雜草叢生。居中環視,發現房子一角似乎才翻過土,但院中盡無痕迹。仍是雜草荒地。
“是的,我叫小北。公子盡可喚我。”姑娘說着引着常衡進院。随後便在院門口張望。
常衡還欲問,卻是小北一聲高喊:“七皇子來了。”
常衡就見小北興高采烈的跑出院門。蕭承言帶着雁南卻是騎着馬,直接便朝常衡過來。“你怎還先到了。”
“馬術好呗。”常衡轉馬過來,拍了拍馬脖子,卻笑着看向小北。
雁南瞧見小北跑出院去迎來,卻是未曾被七皇子理會。此刻也折馬拉她上馬。
常衡并未立即上馬,反而站在院中問道:“你這院子,新置辦的?”
“宮裡賞的。從前罰沒的院子吧。我特要的這,院子大。好好修整一下,日後種些花草,還能圈馬養馬,多好。”蕭承言瞧着常衡不動,便也翻下馬來。
常衡瞧着這院子蒿草長的比院牆還高。不禁說道:“是得好好修繕一番。這......不會就是你日後的宅子吧?這也忒荒了。”
“不是。還未選定呢。”蕭承言回,讓手下牽走馬去。
“這小北,你就讓她住這呀?這也不安全呀。”常衡目光落向被雁南扶着下馬的小北。
“就幾日。今兒就留幾個人在這陪她。過幾日送她去學武。給她找個師傅。”
“這樣的姑娘,你讓她去學武?你可真舍得。”常衡回道。
“怎的?你喜歡?給你了。”蕭承言笑着回頭看向常衡。
“你的人,我才不要呢。”常衡回。
“不是我的人。我沒碰過她。她身世可憐,我去年在前洲救的。”蕭承言刻意說的極慢。後又喊道,“小北,過來。”
“我可不要啊。”常衡急忙悄聲又在蕭承言身旁說了一句。
蕭承言回眸看了常衡一眼,卻是看着正過來的小北道:“耍套劍給常公子瞧瞧。他可是行家。”
“得了。我劍術也不成。”常衡也把馬缰遞給來人。
小北應着,接過雁南的劍,便開始在院空出一招一式緩緩而來。常衡瞧着,不覺道:“這,你教的?常家軍劍法?”
“所以說,你是行家嘛。”蕭承言說着,拿過地上樹枝便朝小北走過去。打在小北身上糾正着身姿和身法。
常衡瞧見不覺皺眉:“這才學,你未免過于嚴厲。這打在身上多痛。”
蕭承擡頭看向常衡,卻道:“她自己要學的。我又不會旁的。而且你妹妹......練劍時候,你不也是這般嚴厲。”
常衡即刻回道:“我妹妹沒練過劍。”
蕭承言嗤笑一聲,扔了手中枝杈,後退兩步。
小北卻道:“是小北想學武的。哪怕再苦,也無妨。小北再不想被人欺負了。就算不敵,我也要扯下他一塊皮來。”
常衡聽此不禁蹙了眉頭。叫着在小北身側的蕭承言道:“承言。不是賽馬嗎?”
蕭承言興緻很好,囑咐小北在院練習便牽過馬,同常衡就朝山上小道而去。常衡回頭,隻雁南帶着兩人跟随,大批人馬留在院中。已上小坡,回頭看向院子,正見其貌。但院中一切,皆已不見。
話題轉了好幾轉,蕭承言卻看常衡也不大接茬,心中有事一個勁就往男女之事上引着。
“伯謙,你們常家不是有兩個女兒嗎?就沒想過送一個給我?我可還沒娶妻呢。”蕭承言笑着問常衡。雖是玩笑話,問的卻是真心言。
“為什麼要送一個給你呀?你身為皇子,什麼樣的姑娘要不到。娶我家姑娘做什麼?幹嘛,怕我跑了呀?要拴住我呀?”常衡語氣中滿是調侃。
“也不都是......能要到的。你瞧,你就不願意。”蕭承言并未看常衡,語氣中滿是落寞。
“喏,我瞧小北就不錯。你又救了她。要學武,你自教她,還能得些樂趣。正好同你房裡的那幾個性情都不同。”常衡回。
“不了。我身邊不留人了。要非她非要學武,那股子勁,我早給她打發走了。正華所一應人等,我都分派走了。就餘下小滕和幾個看着正華所的,反我也不大在宮裡了。日後更要出宮建府了。更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