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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第37章 常衡飲多,險些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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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衡本是出來欲問醫者可來了?卻是看得深刻,記得極深。日後爹也恢複如初,對待娘親百般疼愛。也留下兩位伯伯在軍營。娘親自那日起至亡故,那幾年間再未落過一滴淚。

這些事常蕪已然忘了。常文華後收起了常蕪之前寫的書信,還叮囑常衡,再莫要刻意同蕪兒提起珠花之事,怕日後有了心悸,反而害怕的緊了。常文華日後親自教常蕪兵法騎射。護着縱着絲毫未歧視分毫,隻要常蕪愛的,便都教她。而常蕪也是真愛這些,不用他人追着,反而自己時常練習。

常衡眼見常蕪日日長大,從懵懂的眼神,變得目光堅定,開始是個有主意的。

第一次獨自騎正常的馬時,那回頭肆意的叫着“哥”。常衡卻覺得遠比自己會騎馬時來的高興。那是一份自己帶出來的成就感。忍不住動着馬缰,騎着馬急急跟在後面,生怕常蕪又受了驚。且在常蕪每次上馬前,都會先幫着常蕪檢查了那馬是否有異,可姨娘已經走了,再也沒有那珠花偏巧在常蕪的馬鞍下。可常衡仍是謹慎了起來。後來常蕪竟不要在馬背上按上馬鞍了。想必多少也是有些陰影的。

如今,常苒竟反用珠花成墜馬之态,常衡想,常蕪總歸還是走了這條路......

常衡用手抹了把臉上,之前喝的幾杯酒都變成眼淚流了出來。“怎麼回想起這些。”常衡呢喃了一句,拿起邊上的荷包,看着上面加深的安康兩字,又說道,“蕪兒,哥想你了。”

“常衡,你可真不夠意思。”蕭承言的聲音突然傳了進來,随後便是咚咚上樓之聲。

常衡急忙香囊和荷包放在自己邊上,用手擦着臉上的淚。

蕭承言從内上到二樓,因常衡就坐在二樓之上,正被瞧見。蕭承言急問:“怎麼了這是?”

“沒有。陳酒。這得将近二十年的酒了。嘗些嗎?”常衡問着。

蕭承言笑着繼續走進來說道:“衡兄的生辰酒,自是要喝的。”

常衡一怔,倒酒的手停在半空。

蕭承言拉過自己椅子,到常衡身邊笑道:“我方才來時,瞧見一小内監。他說引得你們常府的人來,給你送了生辰禮。可你這十七歲,過得也太将就了。”

“夠了。”常衡目光落在自己邊上的荷包上。笑了一下。

蕭承言眼尖手快,急起身伸出手便抓在手中瞧着。另一手又端起酒杯嘗了一小口。眼瞧着荷包,卻不忘咂咂嘴,臉上盡是難色,緩了緩才問道:“這誰送的這酒。這勁......”

常衡笑着說道:“我父母之前離京前釀造埋起來的。定是比我年歲大的。”

“嚯,這可真是舍得給你喝。”蕭承言面色仍是未緩過來。

常衡笑回:“是妹妹舍得。隻怕爹可是不知道的。”

蕭承言轉身從雁南手中拿過一錦盒,轉手遞給常衡。“送你了。也祝你安康。怎麼幹喝酒呢?要些酒菜呀。要不,去我那?”見常衡并未答話,隻低頭瞧着其内古籍,又叫一聲,才把手中荷包歸還。

常衡接過,不禁再撫上頭針線痕迹。

“伯謙?去我那嗎?”蕭承言頭側過去朝着常衡此刻正翻開古籍一頁,瞧得入神。更覺奇怪,低頭看去,幾眼便看定其中一字。“睿!”

常衡也緩過神來,接口道:“你這拿來的古籍,真是好古早。《玉篇》收字16917個,我這一翻入目的竟是睿字。”

蕭承言緩緩道:“她......常蕪的字,不是睿嗎?”

“嗯。所以,你寫來的書信,都是叫常睿?”常衡回道。

“是呀。我如今也都叫你伯謙......”蕭承言再回。

常衡笑的難看。“那睿字,是我兩人看兵書時,她突冒出一句時常叫我眼前一亮。我便笑着調侃她,不該叫蕪,該是一個睿字才更襯于她。如此睿智。配得上。但她卻同我說,‘改了名字,就和哥哥搭不上了。定要同哥哥聽着就是親兄......弟。才好。”常衡說着說着,略有些動情,差點便說出口來。最後急轉,險些咬了舌頭。“那時常蕪才九歲。”

蕭承言一直擡頭看着常衡,默然良久。

内房間,常铎不知何時醒了,卻躺在那默默然裝睡。聽聞幾人離開的聲音,才又轉過身再行睡去。

晨起正華所一頓慌忙,并未請恩假,兩人慌忙朝着尚書房跑。

才過假山,忽而有了“由頭”。

蕭承言覺得鼻子發癢,伸手一觸,竟見手指上有滴血迹。不覺停住腳步。

常衡發現身旁蕭承言腳步慢了下來,急忙催促道:“快,緊着就到了。”回首去瞧,卻見蕭承言鼻子流出一絲血迹。

蕭承言覺得嘴上發甜,再觸竟似放閘口洩洪一般流出。

常衡急忙回身,拿出袖口掖的帕子捂住蕭承言鼻子。“走走。我背你,去禦藥房。”

蕭承言以為是昨晚那壇酒的緣故,極力遮掩。

常衡見諸位太醫離開内間,在外調配之際,悄問蕭承言道:“可有你熟悉的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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