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反抗,他幾乎都能看到對方下一秒掏出槍對準自己。
雖然和自己想象中的沒有差别,但、是——
九裡凜生深吸一口氣,對着面前一臉拽樣的卷毛青年,有些崩潰地喊:“——為什麼你們會在這裡啊?!”
氣得他的掃帚毛都在發抖。
“哈?”比他記憶中更年輕的松田陣平雙手揣兜,臉上一副你在說什麼鬼東西的表情,皮笑肉不笑的扯唇道,“凜生,這話該我們問你吧?”
什麼??
“啊,這件事我有發言權。”與九裡凜生剛分開不久的萩原研二舉起了手,站在他左邊道,“小九裡演技太差了,我在跟你分開後直接告訴了小陣平他們哦?”
站在九裡凜生右邊的伊達航接上了他的話:“剛剛萩原跟我們說你好像有什麼事情在瞞着我們,給别人發了郵件卻不敢告訴他那個人是誰。”
九裡凜生瞳孔震驚地去看萩原研二,對方眨眨眼,還在看戲的笑着。
左後方的降谷零聳了聳肩,有些無奈道:“松田說你可能偷偷交了個女朋友不告訴我們,你跟她發郵件打算一會出去約個會。”
頓了頓,降谷零自己都笑了:“不過我說應該不會,如果你交了女朋友肯定會跟我們炫耀,這才攔住松田沒立馬過來揍你。”
“——本來确實攔住了,但是……”諸伏景光掏出手機,将屏幕轉給九裡凜生看,“我們的郵箱同時收到了一樣的郵件,都是你發來的。”
那雙貓眼中帶着擔憂,諸伏景光問:“凜生,你家裡是出了什麼急事嗎?”
五個人站在不同的方向,将他圍在中間,九裡凜生能感覺到他們的眼裡,都帶着或多或少的關心。
是隐瞞還是全盤托出呢?
九裡凜生猶豫,但他知道,現在說出那些為時過早。
他慢慢揚起唇,擡頭道:“啊,本來确實出了一點小狀況,但現在問題已經全部解決了哦。”
氣氛一松,松田陣平不滿地嚷嚷道:“這掃帚你舉着多長時間了,怎麼一直對着我?怕我揍你啊?”
胳膊确實有點酸了,九裡凜生把掃帚放回角落,不客氣的頂回去:“對啊,下意識就把掃帚對準最危險的那個人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你什麼意思啊?都畢業了還要我動手?”松田陣平撸袖子,佯裝暴怒。
“嗯?我可沒有那樣說。松田,你怎麼能對号入座呢?”九裡凜生擺擺手。
萩原研二也知道他們隻是在拌拌嘴,湊熱鬧地拽住松田陣平的胳膊:“呀,小陣平,你還诽謗小九裡談戀愛呢,什麼時候找個女朋友給小九裡做個榜樣啊?”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看着他們吵鬧,對視一眼,也都笑起來。
伊達航一手攬着九裡凜生,一手攬住松田陣平,豪爽地笑:“松田,你不是說要拍畢業照嗎,走走走,别在這擋着洗手間的路了。”
他們很快走到原本的地方,陽光依舊燦爛。
幾人擺了各種姿勢,拍了很多照片,有搞怪的,有被偷拍的,有帥氣的。
但每一張的他們,都在閃閃發光。
……
這是留在宿舍的最後一夜了。
九裡凜生隻要了一張合照,上面的他們都在沖鏡頭笑着。
玩的夠累了,身上出了很多汗,但他沒來得及去沖個涼水澡,隻是将合照交給了系統,讓它保存好。
畢竟他感覺自己很容易把這東西給弄丢,還是給系統最安全。
九裡凜生去洗了把臉,坐在床上打開手機。水滴順着臉龐落到衣襟,他低垂着眸,再次向五人發送郵件。
不過這次他沒再定時,因為已經來不及了。
剛發送郵件,身上不知從哪裡突然竄出一股電流,手機從手中脫落,九裡凜生無力的倒在床上。
随後有幾個黑衣人潛進他的房間,捆住他的手腳,将他綁走。
睡夢無聲将人禁锢,帶不走身軀,帶走了思緒。
第二天一大早,松田陣平老早就醒來,打開手機看了眼,發現九裡凜生半夜給他發了個郵件。
“搞什麼啊……”松田陣平叼着牙刷,嘴裡嘟囔了一句。
可當他看清郵件的内容後瞬間清醒,瞪大了眼,立即奪門而出前去九裡凜生的宿舍。
萩原研二、降谷零、諸伏景光和伊達航,他們都在。
門還開着,但九裡凜生的東西全都不見了,連他這個人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麼着急回家嗎?淩晨兩點啊……”松田陣平傻了眼。
他們對視一眼,都将疑惑塞進心底,各有心思的回了房間。
【不用再找我了,我回家了,都給我好好的。——九裡凜生(10:53)】
【那麼我就,先走一步啦。——九裡凜生(02: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