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道外的燈是壞的,樓道裡的燈那麼巧合,也是壞的。
昏暗的環境裡,看的不是很清楚,但宋知願聞見了傅行年身上的酒味,煙草的味道,還有不屬于傅行年身上的香水味。
知道不是其他人偷襲他,宋知願身體慢慢的放松下來,他相信,傅行年是不會傷害他的。
緊張過後才發現,傅行年的力氣那麼大,自己被禁锢在他的懷裡,無法掙脫。
傅行年說話的時候,灼熱的氣息從宋知願的耳廓還有脖頸上拂過,宋知願幾乎是本能反應的麻了一下,身體也不由得軟了。
傅行年右腿強行分開了宋知願的雙腿,他還動了動,這是一個極其暧昧的動作。
黑暗中,宋知願擡頭看着傅行年,兩人注視着彼此,也共享了一段炙熱的呼吸。
一會之後,宋知願先說話了:“傅先生今天是來這裡等人的嗎,但很可惜傅先生似乎是找錯人了。”
傅行年加重了手上的力氣。
“宋知願,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嗎?這麼長時間一個電話都不打。”
宋知願換上了十分委屈的聲音:“傅先生,我給你打過電話的,是你說你在忙。”
傅行年就知道宋知願在這裡等着他:“那之後你不會給我打電話嗎?”
宋知願更加委屈了:“是傅先生說的,不許主動給你打電話,傅先生,我很聽話吧。”
之前,跟在傅行年身邊的人,每天都恨不得黏在傅行年身邊,每天都想方設法給傅行年發信息,或者是想知道傅行年的行程。
他們都以為自己是那個獨一無二的人,可以正式成為傅行年身邊的人。
更有甚者,還自作聰明的想要買通楚巍,想從楚巍這裡知道傅行年的事情。當然,這樣的人,傅行年當天就讓楚巍告訴他,他們之間的關系到此為止。
那些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傅行年甩了。
但是,宋知願不一樣,完全的不一樣,他是真的不會主動給傅行年打電話,甚至連信息都很少發,就算是發信息也隻是因為傅行年送了宋知願禮物,而發的感謝傅行年的信息。
是宋知願主動向傅行年示好,卻也非常的安分守己,宋知願卻非常聽傅行年的話,從來不過問傅行年的事情,也從未向楚巍問過傅行年的事情。
似乎在宋知願心中,随時都準備着,隻要傅行年說一聲,他就會毫不猶豫的離開傅行年身邊,不會有任何留戀。
明明這是傅行年最想要看到的情況,可是這個人是宋知願,這讓傅行年很是不悅,他不介意宋知願主動給他打電話,給他發信息。
但偏偏,宋知願非常聽話,聽話的讓傅行年咬牙切齒。
這是那次從校門口離開之後,已經隔着半個月的時間,再加上之前傅行年出差了一周多,兩人已經将近一個月的時間沒有見面。
哪怕是在黑暗中,傅行年也能清楚的描繪出宋知願的臉龐,美豔動人。
傅行年輕輕嗅了嗅,宋知願身上的清甜似乎更好聞了。
樓上傳來開門的聲音,上面的燈亮了起來,忽然的微弱的燈光沖淡了兩人之間的黑暗,緊接着,兩人都聽見了下樓的腳步聲。
傅行年一把抱起宋知願就往外走。
宋知願摟着傅行年的脖子,笑道:“所以,今天傅先生是特意來找我的嗎?不是來接另外一個人的嗎?”
傅行年真的恨不得立刻将人就地正法,他怎麼可以這麼無法無天,這麼肆意張狂。
“宋知願。”傅行年道:“我說過,直接叫我名字,這話你怎麼不聽?”
微弱的光線下,宋知願的笑容十分燦爛,聲音清甜的叫着傅行年的名字:“傅行年。”
“剛才你把我吓到了,我的東西掉在地上了。”
楚巍看着出來的兩人,馬上打開車門,傅行年抱着宋知願上車的時候,讓楚巍将宋知願的東西撿回來。
楚巍回去的時候,跟下樓的鄰居擦身而過,鄰居還覺得有點奇怪,他明明是聽見了樓下的動靜,怎麼一出來就沒人了。
當傅行年看清袋子裡的東西的時候,他看着宋知願:“宋知願,我是讓你餓着了是嗎?”
袋子裡竟然是幾桶泡面。
宋知願晚飯還沒有吃,他想來想去,想着晚飯就直接吃泡面,簡單方便又能吃飽,看着泡面,宋知願忽然覺得餓了,肚子咕咕咕叫起來。
傅行年看了看時間,已經八點多了。
傅行年:“你怎麼還沒有吃飯?”
宋知願:“我今天一天光顧着幹活了。”
宋知願告訴他自己今天将家裡破損的地方都修複了,又将家裡都打掃了一遍,所以忙了一天,累的他在沙發上睡醒一覺之後就已經很晚了。
老舊小區離着傅行年的豪華小區有一段距離。
在車上,宋知願跟傅行年解釋了一下那天的事情,宋知願不希望傅行年誤會那天的事情。
他将自己打球扭傷腳背的事情告訴了傅行年,那天因為腳背忽然疼了一下,所以差點就摔倒了,許淮正好扶了他一下。
當然,宋知願沒有提到許淮的名字,隻是以同學來代替。
宋知願越說越覺得委屈:“傅行年,那天我的腳其實還有點疼,你還不理我。”
楚巍忽然明白了,為什麼那天宋知願走路走那麼慢。
傅行年:“很疼嗎?”
“疼了好幾天,那幾天你都不在。”宋知願眼眶紅紅的:“好不容易見到你了,結果那天你還不是來接我的,好傷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