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年的一句再說,讓宋知願明白了,他的小小願望不會實現的。
因為早上離開的時候,傅行年又拉着他在窗戶前折騰了他一次,宋知願有一對非常性感的腰窩,傅行年的手掌總是喜歡撫摸着他的腰窩。
那樣瘋狂頻繁的樣子讓宋知願不得不在想,傅行年在出差的這幾天是不是憋壞了,不過,他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傅行年怎麼會委屈自己。
宋知願想到另一種可能,那就是傅行年有輕微的性瘾症吧。
當他從衛生間洗完澡之後,傅行年已經離開了,這讓宋知願放心了,他是真的擔心傅行年一時興起拉着他再來一次,他可就真的吃不消了。
就在宋知願也離開的時候,在樓道裡看見了楚巍,楚巍一直等在這裡,要送宋知願去學校,說是傅先生吩咐的。
對于傅行年的安排,宋知願從來不會多問。
在去學校的路上,宋知願接到了傅燦的電話。
傅燦報道的日期比宋知願晚一天,今天他報道完之後,興奮地給宋知願打電話,約宋知願晚上出來吃飯。
宋知願想了想脖子上的痕迹,原本是想拒絕的,但是他知道要是拒絕了,傅燦絕對會直接來找他,所以宋知願同意了。
見他同意了,傅燦開心的在電話裡說下午來學校接他。
挂了電話之後,宋知願給奶奶打了一個電話,昨天報道完之後就想給奶奶打電話的,隻是一直在忙。
要說現在這個世上宋知願最親近最在乎的人就是奶奶了。
奶奶接到宋知願的電話非常高興,問這問那,擔心宋知願過得不好,問宋知願報道的順不順利,問宋知願在宿舍裡有沒有被人欺負,問宋知願的同學好不好相處。
宋知願說自己過得很好,同學很好,舍友也很好,讓奶奶不用擔心。
奶奶又問宋知願生活費夠不夠,總是擔心宋知願吃苦受罪。
在給奶奶打電話的時候,宋知願就變成了奶奶身邊那個真正的宋知願,奶奶身邊的孫子,會跟奶奶撒嬌,說想吃奶奶做的酸魚了,等下次回去的時候一定要吃個夠,奶奶被他哄的一直在笑。
快要挂電話的時候,奶奶問到了宋天來,問宋天來有沒有再欺負他。
小的時候,離婚之後的宋天來脾氣變得更加暴躁,打牌輸了或是心情不好或是喝醉的時候,就會打宋知願,小小宋知願每次都被宋天來打的全身青一塊紫一塊,每每奶奶知道的時候,就會從老家趕過來護着宋知願,教訓宋天來。
宋知願知道奶奶從老家趕回來坐了十幾個小時的火車,車上沒有座位,奶奶硬是站了十幾個小時的火車趕來護着他。
宋天來在母親面前保證從今以後絕對不會再打宋知願。
但,宋天來也隻是在母親面前這樣保證而已,等到奶奶離開的時候,宋天來還是死性不改,依舊拿宋知願當出氣筒。
這樣的情況在宋知願中考之後才得到改善,沒什麼原因,就是宋天來打不過宋知願了。
中考後的某一天,宋天來在外面輸光了錢,回來看見宋知願正在煮面吃,頓時就火冒三丈,像以前一樣将心中所有的怒氣都撒宋知願身上,宋知願第一次動了手。
那一次,宋知願傷的不輕,但是宋天來傷的比他嚴重好幾倍,宋天來氣喘籲籲的望着比自己高半個腦袋的兒子,這才發現,看起來瘦瘦弱弱的宋知願什麼時候竟然變得這麼厲害了,他竟然打不過宋知願了。
幾次之後,一次比一次傷的嚴重的宋天來徹底的明白了,他已經不是宋知願的對手了,也沒敢再對宋知願動手過,隻敢在口頭上對宋知願陰陽怪氣。
但當宋知願面無表情的看着他的時候,宋天來自己就灰溜溜的走了。
隻是沒想到,宋天來在最後的時候竟然扔給了宋知願這麼大的一個爛攤子,借了巨額高利貸之後直接跑了,音訊全無,為了不讓奶奶擔心,宋知願沒有将這件事情告訴奶奶。
和奶奶通完電話,宋知願讓楚巍停車,雖然疑惑,楚巍還是停了下來,宋知願走進了路邊的一家藥店,不一會出來了。
等到學校下車的時候,楚巍看見宋知願的脖子上,鎖骨上貼着兩個創可貼。
頂着兩個這麼明顯的創可貼,再加上宋知願這樣一張臉,走在校園裡宋知願收獲了一撥好奇的目光。
回到宿舍的時候,也同樣收獲了舍友們好奇的目光,不過王蒙跟直辰宇隻是好奇了一下。
倒是單純的隋堂湊上前來:“宋知願你怎麼貼着創可貼?受傷了嗎,嚴重嗎?”
被他這麼問,宋知願想到了傅行年的瘋狂,耳朵紅了,硬着頭皮道:“不是,是被蚊子咬了。”
隋堂單純到底:“又被蚊子咬了啊,你昨晚幹嘛了?喂蚊子去了嗎?”
王蒙實在看不下去傻乎乎隋堂和臉紅的宋知願,過來将他拉走了:“走,陪我一起去超市買點飲料吧。”
去超市的時候,隋堂還想着給宋知願買一瓶花露水,這樣宋知願再被蚊子咬的時候就可以塗一塗,好的也快,就沒有那麼癢了。
王蒙看着隋堂,笑了笑,沒說什麼,覺得自己的這位舍友單純又可愛。
楚巍将宋知願送到學校之後就回了公司,将自己看見的聽見的告訴了傅行年。
傅行年的視線從文件上挪開:“宋天來以前還經常打宋知願?”
楚巍:“據說宋先生的母親就是忍受不了丈夫的家暴提出了離婚,然後宋天來經常将火灑在宋先生身上。”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宋先生上高中的時候。”
見傅行年沒說話,楚巍道:“傅燦少爺晚上要請宋先生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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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傅燦按時來學校接宋知願,傅燦開心地上前抱着宋知願抱怨:“宋知願,這一陣子你到底在忙什麼,又看不見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