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裡忽然安靜下來,朋友有些驚訝的看向傅行年,然後又看向那個漂亮的服務員。
在衆目睽睽之下,宋知願微微一笑:“不好意思先生,是這位先生先叫我過去的。”
這個語氣,這個眼神,仿佛是第一次見到傅行年,不認識這個人。
包間裡的幾個男模都暗暗的為宋知願捏了一把汗,就算他們剛剛新來的,但是也都明白這個叫傅行年的男人是絕對不能得罪的。
可是現在,這個服務員竟然敢跟傅行年這麼說話,其中有個男模大概知道宋知願一些情況,知道他是兼職的大學生,所以不知道現在的情況有多危險。
這應該是第一個敢拒絕傅行年的人。
包間裡的氣氛忽然之間有些詭異,傅行年的朋友連忙讓宋知願過去。
他對宋知願是有點意思,但是他可不想跟傅行年“搶人”。
宋知願坐在了傅行年身邊,之前坐在這裡的男模很有眼力價地起身坐到另一處地方。
剛剛的事情隻是一個小插曲而已,包間裡的男人該玩玩該樂樂,該喝酒喝酒,眼前的風景過于旖旎,昏暗的光線中,沒人注意到宋知願的耳朵是紅的。
畢竟他沒有真的親身經曆過這些場面。
為了掩飾自己的情緒,宋知願眨眨眼睛看着傅行年:“傅先生,我幫你倒酒。”
傅行年看着他:“你知道留下來是什麼意思嗎?”
宋知願想了想,小聲道:“倒酒?”
很顯然,宋知願并不是很清楚。
傅行年手中的酒杯已經空了,宋知願這一次,他沒有像上次那樣倒滿,而是倒到了一個合适的位置,然後端給傅行年:“傅先生。”
寬大的沙發上,傅行年大馬金刀的坐着,宋知願坐在他身邊顯得小小的一隻。
因為剛剛喝過一瓶酒,宋知願的臉頰還是淡粉色的,他身上還有一股淡淡的甜甜的味道,像剛剛成熟的哈密瓜的味道,這個味道很清新,也很新奇,但也好聞。
傅行年的視線落在宋知願胸前的襯衫,被酒水略微打濕,微微貼在身上。
宋知願就像是不小心闖進了一個酒醉金迷的世界,懵懵懂懂的看着傅行年。
傅行年一伸手直接将宋知願拉了過去,宋知願撲在了傅行年懷裡,撞上了傅行年結實的胸膛。
近了,聞見了傅行年身上的香水味,凜冽刺骨,就像傅行年這個人一樣,但很好聞。
大概是被撞疼了,宋知願看向傅行年的時候,眼中帶着淡淡的水霧,似有似無。
傅行年:“把這杯酒喝了。”
酒杯是傅行年喝過的,就在前幾秒鐘,傅行年剛剛喝了一口,上面的津液或許還在。
就着傅行年的手,宋知願的嘴唇碰到了酒杯沿口。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正對着他的正是剛才傅行年碰過的地方。
透明的酒水從喉嚨間滑過,有點嗆,宋知願的眼角被逼出了一點點水漬,眼尾紅紅的。
這個樣子更讓人想要去欺負他。
酒杯裡的酒并不是很多,宋知願很快就喝完了。
傅行年神色不動看着杯口處的幾滴液體:“沒喝幹淨。”
宋知願伸出舌尖,将杯子上的幾滴輕輕而又快速地卷入口中,他擡頭的時候,看見傅行年正盯着他,宋知願一笑,一臉的無辜:“傅先生?”
傅行年眼皮擡了一下,宋知願馬上就知道了他的意思,往空杯子裡倒酒,原以為這杯酒又是讓他喝,但沒想到傅行年一口氣喝光了。
之後,傅行年也沒有再讓他喝酒。
宋知願暗暗地松了一口氣,他是真的不太會喝酒,再喝幾杯就會醉了。
在他們面前,有一盤新鮮的水果。
這些水果都是進口的,空運過來的最新鮮的最甜的水果,要不然會所經理也不敢往傅行年的包間端來,畢竟,傅行年可是他們惹不起尊神。
果盤裡看起來紅紅的,甜美多汁的草莓讓傅行年多看了兩眼。
身旁的宋知願以為他想要吃,于是将果盤端到傅行年面前。
傅行年拿起一顆深紅色的草莓,放進了宋知願的嘴裡。
宋知願潔白的牙齒咬開草莓,果肉是鮮紅色的,草莓鮮嫩而多汁,甚至有一些果汁順着宋知願的嘴角溢了出來。
清甜的草莓味在傅行年和宋知願中間彌漫着,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草莓的汁水侵染了,宋知願的雙唇變得很嬌豔。
大顆的草莓被宋知願咬了一小口,草莓上留下了整整齊齊的牙印。
傅行年神色不動,将整顆的草莓推進宋知願的口中:“全部吃掉。”
草莓實在太大了,宋知願的臉頰鼓鼓的,他一邊吃着草莓一邊看着傅行年,那雙漂亮的眼睛總是能讓周圍的人心生憐意,除了傅行年。
又有一些草莓汁溢出嘴角,傅行年伸手抹上了宋知願的嘴角,擦去了那些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