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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式神與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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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取周一本能地覺得不知漾山海不是像的場家那樣想要招攬夏目,但一定還有其他目的,不過那不是他此刻坐在這裡的全部原因。

他接下了有關最近的除妖師襲擊事件的委托,而目前最重要的一條線索就是,那個襲擊者的身上佩戴着繡有櫻花圖紋的禦守——經過調查,那是不知漾家的家紋。

那個襲擊者的目的無從得知,最開始似乎隻是仗着自己足夠強大單純地以襲擊其他人為樂,最近又似乎是在尋找什麼。

雖然他和那個襲擊者的式神有過交手,但對方當時并沒露面,他也沒能獲得更多情報,不過傳聞中不知漾山海能夠通過靈力與靈力之間細微的差别分辨出不同的除妖師,名取周一想,或許那天也在現場的不知漾山海能夠提供什麼線索。

然而等真正坐下來後名取周一才意識到,他還是把事情想象得太過簡單了,也可能是他太過低估不知漾山海對自己的漠然。

不知漾山海本人并不太說話,安靜坐在那裡的模樣莫名讓他有些幻視柊,名取周一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其實不知漾山海并不準備跟自己有什麼接觸,之前會對自己伸出援手大概一半出于對夏目的關照一半出于這場事件中出現了不知漾家的家紋,或許前者的占比還要更大一些,畢竟不知漾山海是出了名的不喜歡插手有關除妖師圈子的事情,也就隻有的場靜司才能請得動他。

名取周一掩去眸間的思索,仍舊笑着回應不知漾山海的式神。

那個式神和他過去遇到的絕大多數妖怪都不一樣,善談,思維敏捷,身上沒有妖怪接觸人類社會時難以掩藏的思維誤差,以至于看起來已經完全不像是妖怪。

第一次見面時他就覺得不知漾的兩個式神都不太像式神該有的模樣,反倒是更像兩個普通人,在被不知漾山海搭救的那天,因為那兩個式神穿着休閑裝而且沒戴面具,他甚至誤以為那是兩個沒見過的除妖師。

名取周一正斟酌着怎樣在不引起不知漾的反感的前提下提起有關那個襲擊事件的話題,其中一個式神已經十分自然地說道:“名取先生對那天發起襲擊的妖怪有什麼了解嗎?”

太過突然,也太過貼合他的目的,以至于他下意識地愣了一下,轉頭看向問出那個問題的式神一直默不作聲的主人。

對方隻是朝他笑了笑,并沒說什麼。

也可能是不想同他多說什麼。

名取周一掩去眸間的詫異和思索,調整好表情,正色道:“不知漾君應該也聽說過那件事了吧?有一個身上帶有不知漾家紋的除妖師在四處襲擊其他除妖師。”

他嘗試用櫻花家紋這條線索吸引不知漾山海的注意力,但成效甚微,那位不知漾家主隻是平靜地點了點頭。

他并不洩氣,畢竟所有知情人都明白,襲擊者就算真的和不知漾家有關系也不可能是不知漾山海,正如的場家的說法,如果襲擊者是不知漾山海,那遇襲的除妖師們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更沒有在蘇醒後畫下櫻花家紋的機會。

名取周一繼續說了下去:“最近幾次襲擊事件都發生在東京周邊,有不少除妖師因為接下了這個委托而來到東京,因為我目前住在東京,有人聯系到我後,我也開始着手調查起這件事。”

“雖然那天并沒能見到那個襲擊者的真容,不過這段時間追查下來,也不算完全沒有得到線索。”

襲擊事件發展到現在,除妖師圈子裡難免人心惶惶,彼此之間的猜疑也随着過去的矛盾逐漸浮出水面,誰最先查明真相、誰最先解決事件已經不是關鍵,當務之急是将事态控制下來然後徹底結束這起事端,于是極其罕見地,接下同一個委托的除妖師們在的場家的邀請下組織了一場會議,一起探讨的同時也共享了情報。

“那個襲擊者似乎叫做佐中,不知道那是真名還是假名,畢竟很多除妖師不允許式神直呼自己的名字……我們姑且先稱他為佐中。”

松瞥了一眼坐在對面的那個明顯心不在焉的青年,他想起在那場除妖師集會上,的場家的家主也不止一次提醒過說讓式神直接稱呼主人的姓名不是什麼好習慣,因為第一眼就跟那個的場氣場不合,那時候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真的把那位主人的名字說出口。

不知道直接說名字究竟有什麼影響,但是既然當事人說了可以直接叫名字就無所謂,萩整天“小海”“小海”的叫也沒見出過什麼問題。

“佐中的式神十分強大,因為驅使式神就能完成襲擊,迄今為止還沒人見過佐中自己出過手,他的能力也還不确定。”頓了頓,名取周一又說,“既然能夠降服那麼強大妖怪,那他自身的實力也一定也不容小觑。”

佐中的式神已經強大到一定量級,那天的短暫交手中他的三個式神都敗下陣來,單憑他自己的力量絕對無法正面擊退那隻妖怪,或許配合封印一類的陣法還有一點勝算,但即使解決了那隻妖怪,能否打敗佐中本人也是一個嚴峻的問題。

針對這點,在那場聯合會議上,代表的場一門出席的七濑女士已經明确表态,隻要确認佐中的蹤迹,那他們的家主就會負責解決佐中——來自的場家的保證為猶豫要不要繼續參與調查的除妖師下了一劑定心丸。

名取周一想,照目前這種狀況,的場靜司願意出手自然再好不過,雖然他和的場靜司理念不合早已愈走愈遠,但不得不承認的是,已知的還在活躍的除妖師中,能夠獨自正面迎戰佐中的或許也隻有的場靜司一人。

名取周一看着那位不知漾家主,在心中補充了一句,如果這位願意出手,那大概也綽綽有餘。

“我聽說不知漾君能通過靈力分辨出不同除妖師,所以想問問你那邊是否有什麼線索。”

在座所有人的目光一同移向一個人,不知漾山海像是剛剛回過神,後知後覺地擡起頭。

他輕歎了口氣,終于還是開了口:“妖怪和除妖師一旦締結契約,兩者之間便會存在一種獨特的聯系,但是我那時候并沒有在襲擊你的妖怪身上感受到很突出的來自除妖師的靈力,要麼是沒有正式締結契約,要麼是用特殊手段隐藏了那種聯系。”

名取周一皺眉:“那種事情真的能做到嗎?”

不知漾山海點點頭:“嗯,我可以。”

名取周一:“啊?這樣啊……”

松捂住臉,有些不忍直視。

剛剛他還覺得不知漾山海今天是否太過冷淡,畢竟那個主動找過來的除妖師顯然能為他們帶來一些有用的新情報,但那家夥一開口,三兩句的功夫,看起來最有嫌疑的人一下子不像是早前推測的不知漾繁樹和不知漾繁樹的朋友,反而更像是不知漾山海本人了。

有時候還是不開口的好。

名取周一若有所思,細想另一種聽起來更離譜的狀況,假設那隻妖怪并不是佐中的式神但在盡心幫助佐中,乍一聽确實有些難以置信,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比如的場家的祖先曾用右眼與妖怪進行交易,如今跟着夏目的那隻貓咪也并非夏目的式神。

妖怪往往比人類更加執着于遵守約定。

這場談話進行到這裡也差不多可以結束了,名取周一拿出手機試探性地詢問:“可以留個電話号碼嗎?如果有的新情報,我們可以直接電話溝通。”

除了除妖師以外,他的另一份職業是演員,對面部表情的變化比尋常人更加敏感,他清晰地看到不知漾山海的神情中流露出幾分微妙的疑惑,一旁的式神忽然擡手将注意力攬過去,沒做什麼解釋,隻是笑着說:“名取先生留一個電話号碼給我們吧。”

最終,名取周一找店員借了一隻筆,在餐巾紙上寫下了自己的電話号碼,收起了那張紙巾的人也并非不知漾山海本人而是式神。

名取周一不覺得那是一種冒犯的行為,甚至順勢延伸了他的疑惑,直到離開甜品店,他還是在思考那個人以及那兩個式神。

“他們坐在一起,不知漾山海反而是更像妖怪的那個……也可能是因為他的式神實在太像人類。”

沉默了一路的柊說:“那位天青目大人離開人群太久,混淆了對人類和妖怪的定義。”

“哦?這個說法倒是有趣。”名取周一摸了摸下巴,“那在他眼裡,人類才是妖怪……嗎?”

***

回到不知漾家,繁樹一如既往地晚歸,一人兩式神一起回房間休息。

萩将從叫做名取的除妖師手裡拿到的電話号碼收進抽屜,他覺得他們大概率是用不上這串号碼的,畢竟對他那位幾乎不接觸網絡通訊的主人來說,手機基本隻是一個擺設,真需要遠程聯絡那首先想到的是符咒。

剛一打開抽屜,看到抽屜裡的那封信,萩動作一頓,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轉身朝着還在整理衣服的主人嚴肅道:“對不起,我們私自看了的場寫給你的信。”

不知漾山海并不意外,他沒告訴過式神有關櫻花家紋和襲擊者的事情,式神們找上來時他就已經猜到了大概,他溫和的笑笑,安撫道:“沒關系,不用為那種事情感到抱歉的。”

松盤腿坐在床上,突發奇想地問:“話說,直接叫除妖師的名字對除妖師究竟有什麼影響?”

不知漾山海将圍巾挂好,松難得會對咒術相關的問題感興趣,他認真解釋起來:“名字是最短的咒,如果式神強過主人,那在一定條件下,式神可以将主人神隐,所以過去很多除妖師不會告訴式神真名。”

松“哦”了一聲,他看了一眼整理起桌面的萩,注意力一下又跑偏了,“你幹嘛一直叫他‘小海’,直接叫名字不行嗎?還是其實有什麼特别的原因?”

“這個嘛……”萩笑着說:“其實最開始是叫‘不知漾’的,後來——”

萩話音一頓,突然皺了下眉。

松催促道:“然後呢?”

像是陷入了某種思索,萩“嘶”了一聲,自言自語起來:“山海……”

不知漾山海問:“嗯?在叫我嗎?”

“山海、佐中、山海、佐中……”萩喃喃重複了幾遍那個姓氏和自家主人的名字,神情愈發微妙,“你們覺不覺得,‘佐中’和‘山海’的發音其實有點兒像?”

松和萩面面相觑,房間内陷入了一陣詭異的寂靜。

萩放下手中的東西,轉過身,又換了一種更加直白的說法:“繡着櫻花家紋的禦守、實力強大的除妖師、能夠隐藏和式神之間的契約、近期在東京周邊出沒,再加上那個名字的發音……你們不覺得指向性未免太強烈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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