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忍耐的極限是什麼?袁朗不清楚,夜裡寂靜又空曠的訓練場,能夠疏解人煩悶的心情。他嘴裡叼了一根煙,微涼的風吹着能夠撫平燥熱的内心,他已經做不到和付渝在一個宿舍裡了,托了他五感好,感知能力強的福,他半夜能聽見對方均勻的呼吸聲,盡管付渝睡覺的呼氣聲很輕微。可他依舊會受到影響,根本睡不着,他已經無法再将其單純的看成自己的部下了……
隔天上午,大家頂着炎炎烈日照常訓練,付渝練的比平時更認真比平時更專注,直升機速降的時候更是積極。心無旁骛,對待站在旁邊的袁朗隊長一眼都不看。
前腳吳哲剛下去,付渝就下去了,誰料,緊張過頭了,速降的時候,直接摔了個大屁墩。這下真成笑話了家人們,一瞬間,大家的目光都聚齊過來,袁朗注意到後,喊了一聲“付渝!你幹什麼呢,演雜技呢!”
“報告!我腳扭到了一下”付渝緊張的抿唇,根本不敢面對袁朗隊長,他嘴唇有些微腫,嘴角更是紅腫破皮了,臉頰上面有兩三道細小的劃痕,已經結痂了。這顯然都是她昨天的傑作,她今天本來是想好好表現的,沒想到表現過了。
許三多不知道什麼時候跑過來了,擔心的問“付渝姐,腳沒事吧?”
付渝嘿嘿一笑“沒事,扭一下不咋疼”
袁朗看向付渝,留下一句話“晚上加練!”
沉默是昨夜的康橋,我他媽真的沉默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吳哲和齊桓給她好一頓笑話。
吳哲:“付渝,你可是咱們這批老A裡面開天辟地的獨一份,速降摔個大屁墩,你要說你站不穩還能理解,摔下去也太丢人了吧!”
齊桓也在旁邊搭腔嘲笑“小公主,别說我沒提醒你,這兩天你最好夾着尾巴做人,前天跟隊長訓練給人臉上都弄破相了,今天速降摔了,我看你以後日子,不好過喽~”
付渝默默的塞着米飯,突然問了一句“有多不好過,我和隊長還是舍友,他不會半夜揍我吧!”
齊桓:“隊長搬出去了你不知道嗎?你現在可是擁有獨立宿舍的人了!”
付渝疑惑的問“搬出去了,為什麼?”突然想到什麼,付渝臉色變得很難看“該不會是生氣了,膈應我吧!”
許三多連忙說一句“那不可能!隊長不是這樣的人。”
反倒是吳哲思考了一下,他猶豫了一下,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反而問了付渝一個毫不相關的問題“哎對了,付渝,還沒聽你說過你喜歡什麼樣的男生啊?大家都是兄弟,說說啊,到時候也幫你物色一個!”他用胳膊肘怼了怼付渝。根據他這段時間的觀察,可以确定的是成才理解失誤了,付渝和許三多純正的革命友誼,硬說什麼關系也隻能是姐弟關系。
話題跳的有點快,付渝鬧了個大紅臉“怎麼突然問這個,我也不确定呢!”硬要說喜歡的類型,沒見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付渝張口就來,一通胡編“首先,肯定是要比我強的,那不能出了事情我一馬當先他小鳥依人,這個是不行的,然後要有腹肌!胸肌要大!身材要好!有責任感,深解人意,能夠洞察人心,具有領導氣質還要有超強的人格魅力!長得帥一點,然後…”付渝突然想到袁朗隊長的嘴唇看起來軟軟糯糯的,觸感似乎很好。她下意識的補了一句“最好嘴巴肉肉的”
最後一句說完,吳哲明明是坐着呢,卻一個踉跄,飯盤子差點掀飛。
付渝疑惑問“吳哲,你個死鋤頭你激動什麼,菜湯子差點飛我臉上!”
向來善于辨駁,能言善辯的吳哲罕見的卡殼了,他張了張嘴,足足思考了半分鐘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付渝你這個要求,未免太高了,就咱們整個老A能在格鬥上赢過你的也是寥寥無幾”除了隊長,但他這句話沒說。
不對勁真的不對勁,吳哲忍不住猜測,但主觀印象瘋狂反對懷疑自己,甚至他嘗試說服自己,不可能的,隊長是個惡人,付渝是個小太陽,這倆人八杆子打不着,更别說付渝二十出頭,隊長已經三十歲了。況且最關鍵的是付渝顯然是處于不開竅的狀态,至于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