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澄一怔,裝沒聽懂國王的隐晦之意,單純道:“陛下恕罪,妘澄愚昧,我的手段是指什麼?”
國王的表情依舊慈祥,“雲澄,凡是講究眼見為實。姑父雖不确定你所講玄學是否屬實,但為了對得起帝國那些飽受紊亂精神力折磨的百姓,姑父想要你留在宮中,将你的本領教給多幾個人。”
“留在宮中?”,妘澄反問。
國王點頭,“是,到時候跟你學習玄學的人就從宮裡挑。”
路時笙正要發言,國王就眸色一緊,打斷他:“時笙,我是在問雲澄。”
路時笙還想要開口,但桌子底下妘澄卻伸手拽了他一下。
隻見妘澄擡眸微笑,“謝姑父美意,但妘澄拒絕。”
國王臉色一變,正要借機發難,識海便立馬混沌,有一絲刺痛:“嘶~”
王後擔心起來,“陛下怎麼了?”
國王甩甩頭,“無事,隻是覺得雲澄這孩子誠實,懂得拒絕我。”
“行,既然你不願留在這宮中,姑父也不強求。”
“王後,我突然想起我還約了李元帥會談,這飯我也吃好了,我就先行離開吧。”
王後被國王這突然一下子改變弄得措不及防,隻來得及再問一句“陛下你真的好嗎?”,國王就像沒聽見似的,起身欲走。
紀雲峥乖巧告别:“爸爸慢走。”
國王也沒回。
倒是知曉妘澄真實身份的路時笙有了絲别樣見解,他扭頭看向妘澄,得妘澄賣乖一笑。
路時笙勾唇,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姑母,既然姑父不餓,那我們就接着吃吧。”
王後實在感覺奇怪,但國王又不是能随意揣測的,便擔憂的叮囑妘澄起來:“雲澄,陛下絕非偶然提及要你入宮傳授本領。”
“今夜過後,你便暫時出去躲躲,時笙陪你,就當是度假。”
“陛下見不到你,時間一長,入宮一事自然就不了了之。”
妘澄收下王後的關心,“謝謝姑母。”
“正巧我最近的确有事需要遠離首都星,要不就讓表哥與我一起吧。”
表哥?
紀雲峥聽到是在說自己,頓時擡起頭來看向妘澄,滿眼好奇:“一起幹什麼?”
妘澄微笑:“旅遊啊!”
旅遊約等于玩樂。
紀雲峥雙眼立馬锃亮起來,高興道:“好,媽媽,我要跟雲澄去玩。”
王後不解妘澄為何要帶紀雲峥出去,便問:“雲澄,這是為什麼?”
路時笙記憶飛速盤旋,最終了然:“姑母,表哥的童稚。”
經路時笙這麼一點醒,王後立即明白過來。
她“救命恩人”般看向妘澄,激動道:“是,是真的能治好嗎?”
紀雲峥不懂媽媽為何突然如此激動,困惑着瞧着路時笙,等待表弟給他解答。
妘澄點頭,“是,讓表哥同我一起去,隻要他的地魂無事,我保證等他下次再見到你時,一定是個完完整整的紀雲峥。”
王後頃刻間便濕潤了眼,她垂頭使勁點頭,努力抑制自己顫抖的聲線,“好,雲澄,一切就拜托你了。”
“媽媽,你怎麼哭了?”,紀雲峥沒等到路時笙的解釋,直以為是自己貪玩惹得王後傷心,着急說,“媽媽,你别哭,我不去了。”
“我不貪玩……”
“不,”,王後拉住紀雲峥努力自證的手,對上他的眼睛,“雲峥,媽媽這是高興的眼淚,你要去,媽媽是在為你高興。”
紀雲峥不明白為什麼高興也會掉眼淚,求證着看向路時笙。
路時笙點頭,紀雲峥雖還是不明白,但到底放心下來,便開始順着杆子往上爬,提出自己的要求,“媽媽,顧川也要去。”
王後知道顧川對于紀雲峥的意義,但此次出行到底不是真的遊玩,一切還得妘澄做主,于是詢問般望向妘澄。
妘澄喜笑:“可以的,顧川實力強悍,興許可以在我顧及不到的地方照顧表哥。”
“此行雖不至于困難重重更,但警惕些終歸是好事。”
路時笙贊許點頭,“姑母,這邊就麻煩你了。”
知道路時笙說的是紀雲峥不在宮中國王問起來,王後點頭,“放心,你們盡管去,這裡有我。”
從王宮出來後,路時笙便準備着明日的遠行,剛從曲維舟垮掉的臉中告假成功,一扭頭就發現妘澄臉色慘白,正咬牙像是在獨自忍受什麼?
“妘澄,你怎麼了?”,路時笙大驚失色。
自動駕駛飛車靠邊停穩,路時笙正要更改航線駛進醫院,就被一隻冰涼的手截住。
“别去醫院,我這不是病,他們治不好我的。”
妘澄慘笑,“吓到你了吧,抱歉,我本來是可以的,但一時卻忘記了這不是我自己本來的身體,所以承受反噬帶來的痛苦要難熬些。”
“可無傷大雅,你給我十分鐘,十分鐘就好。”
路時笙已經在這時把妘澄抱在懷裡,并動手調高了飛車裡的溫度。
感受到妘澄在懷裡顫抖,路時笙咬牙恨道:“什麼反噬?你為什麼會被反噬?”
“在我沒來之前,你受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