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雲家,得了好處,竟然還敢糊弄他。等結果出來,逼妘澄攤牌,他要雲家好看。
回去的路上路時笙沒有再說話,一路都沉默着。
妘澄由于沒錢,便也隻能半路而歸。
回到房間,妘澄瞅着這隻新纏上路時笙的厲鬼,問:“想死還是想活?”
厲鬼:“......活?”
晚飯後:
氣氛沉重的書房内,妘澄看完路時笙傳給他的光腦信息,一言不發。
路時笙足夠耐心,也不催,隻是身旁的白獅隐隐有威脅的意味。
妘澄笑了,仰頭:“所以,路少将是懷疑我?”
路時笙冷嗤:“證據都擺在你面前了,還談什麼懷疑不懷疑。”
“你不是雲澄,說,你到底是誰?接近我有何目的?”
妘澄收回光腦,處之坦然:“我就是雲澄,雲家所有人都可以作證,不信的是路少将,應該是路少将來說說我是誰?”
“你傳給我的報告我也看了,這上面可沒有證明我不是雲澄的證據,路少将,你還在懷疑什麼?”
“哒、哒、哒、”
路時笙的食中兩指并攏敲擊在光潔的桌面上發出響聲,他道:“伶牙俐齒。”
“雲澄自回到首都星後就笑話不斷,他對‘搶了他身份’的雲家養子雲清一直心懷芥蒂,生活中更是處處與他作對。”
“雲澄有個未婚夫,但雲清與那未婚夫卻兩情相悅,可雲澄偏要橫插一腳,得知突然要被嫁給我後更是鬧得雲家不得安甯。”
“可你呢?你自來後可是一點動靜都沒有鬧啊!”
“而且你還說要治好我紊亂的精神力,但雲澄是第一軍校單兵戰鬥系F班的學生,精神力為零。你告訴我,他打哪裡學來的醫術?”
妘澄憋笑:“所以呢?”
路時笙皺眉,心下道:莫非我猜的不對?可他又的确有問題?
“所以,我得驗證一點東西。”,路時笙冷哼。
随後,白獅率先發起進攻。
妘澄握拳回擊,真是老虎不發威,當他是病貓。
路時笙望着這一人一獅的戰鬥,妘澄的身手矯健,的确沒有精神力波動。
他又釋放精神力威壓,SS級别的精神力是能對它以下的人施加壓力的。
正肉搏的妘澄:嗯?神力?
“砰!!!”
妘澄雙手覆蓋冥力一拳将白獅打倒,等了一會兒,他果然沒有受到天地意識欺負道侶的反噬,妘澄眼珠子霎時就亮了。
他施法再次定住白獅,踱步朝臉色有些發白的路時笙走去,那SS級别的精神力威壓好似在他身上不存在。
“啪——”
路時笙動手,妘澄不欺負殘疾人,但他也不該仗着妘澄的退讓就欺負妘澄,給臉不要臉。
“呼——”
爪風擦過妘澄的手臂,是被路時笙收回精神體又放出的白獅,恰好解了妘澄的定身術。
妘澄甩了甩有些生疼的手背,道:“不打了,我攤牌。”
白獅一雙獸瞳宛如看待獵物一般盯着妘澄,路時笙的額角有些細微的汗珠鑽出,他咬牙切齒:“說。”
妘澄道:“路少将,你不就是因為今早的事情跟中午我與安牧朗的談話而懷疑我嗎。我說,你先收回你的精神力,我看你實在是有點辛苦。”
“路少将,你對這個世界了解多少?”
路時笙聞言皺眉:“什麼意思?”
妘澄道:“如果我說這個世界不止有科學,還有玄學你信嗎?”
“玄學?”
“對,人神鬼魔精怪,就跟拍的電視劇一樣。”
路時笙抿唇,他其實想覺得妘澄是傻子,但今早的食物又在提醒他,他的别墅裡的确還存在的有他未知的東西。
妘澄摸了摸鼻子,道:“你也知道,我三歲被拐,自幼在那小荒星摸爬滾打着長大,為了能夠活下去,我會很多東西。”
“但這一切都在我回到雲家後被我自己有意隐藏起來,為的就是不那麼格格不入。”
“可我沒有精神力,我爸...不,是雲少将,他是一個隻看重實力的人,沒有精神力,在他那裡就等同于是廢人。”
路時笙撞見妘澄說到這裡的眼神有些受傷。
“為了證明我自己,也為了讓他們的目光能多放在我身上,我拼了命的訓練自己。沒有精神力又怎樣,帝國征戰上陣殺敵的前鋒裡又有多少是精神力低下而體格強盛之人,我想向他們證明我有多厲害。”
“可是我得到了什麼,因為少将你不得不退休在家,你家裡人想為你找一個貼心人,他們就把我送了過來。”
妘澄緊握雙拳,身子抑制不住的略微顫抖,眼珠子有些模糊。
妘澄苦道:“說是嫁娶,還不是把我當做商品一樣賣給你們路家。”
“從我昨天醒過來開始,我就決定以後隻做我自己,與你離婚是我做自己的第一步。”
妘澄釋然,他朝路時笙微笑。
“我昨天就發現了,你的精神力之所以紊亂,不是什麼大病,隻是有惡鬼在作祟罷了。”
“我呢,不才,剛好通點玄門之術,救你是手到擒來。”
“路少将,你可信我?”
路時笙沉默,眼底稍稍有些動容,許久他才道:“對不起,如此試探你也是因為你的行為太過超常。”
“你說我的精神力紊亂是因為惡鬼,那我能親眼看一下他們嗎?”
妘澄早就猜到他會怎麼說,便點頭:“可以,我能為你開天眼,這本也不難。但是,一旦開了,你以後可就得時時刻刻見着這些東西,關閉不了,你還要看嗎?”
路時笙點頭:“麻煩了。”
妘澄:“客氣。”
上前施法,路時笙睜眼後并未感覺有那裡不同。
直到妘澄開口喊:“都進來吧!”
于是,在路時笙稍加驚訝的目光中,三人...三鬼穿牆而進,都朝他熱情打着招呼。
路時笙:“......”,這下心裡徹底信了。
妘澄眼裡閃過狡黠,心道:小樣,今早之所以不攔着,就是已經準備好跟你“坦白”了,不然,以後怎麼麻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