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雲走過去，開口問：“什麼事情？”

肆柒：“就是桑小楓好像發現了，我們的事情。”

辛雲并不意外：“嗯，正常。”

肆柒：“我覺得這次可能要兩敗俱傷，其實不值當的。”

辛雲贊同點頭：“嗯，确實，其實跟師傅對上已經算是下下策了。”

肆柒突然靈光一現，撐着頭看向辛雲，笃定開口：“你還有其他方法嗎？”

辛雲也不隐瞞，點了點頭開口：“嗯，有，而且理想中的話，可能衛總會更進一層樓。”

肆柒笑了笑，開口：“哪有這樣的好事？不損反增。”

辛雲側肆柒耳說了一句：‘美人計。’

肆柒笑了：“你……”

辛雲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目前而言的話，其實你的母親對師傅也不是沒有感情，隻是我好奇的是，為什麼衛總這麼讨厭同性戀，但是看起來她也沒有那麼反感啊，啊，好複雜。”

肆柒輕輕敲了辛雲的頭，辛雲疑惑看過來。

肆柒已經站起身，開口：“既然這麼困惑，去問問不就知道了嗎？”

辛雲：“額，這好嗎？”

肆柒無所謂聳了聳肩，拿起一旁的手機看了看，開口：“馬上中午了，人我已經約好了。”

辛雲隻能跟在肆柒身後，無奈笑了笑：“你還真是雷厲風行啊。”

肆柒：“我怎麼感覺你不是在誇我？”

辛雲：“把感覺去掉。”

肆柒：“你……”

走到電梯口，辛雲在肆柒身後拍了拍她肩膀，開口：“好了，你去問吧，畢竟是隐私，我約了師傅。”

肆柒有些不滿蹙眉：“桑小楓？”

辛雲：“嗯呐。”

肆柒莫名其妙想到早上會議室衛煜說的話，原地躊躇了一會，肆柒還是開口問道：“你，她不會為難你吧？”

辛雲輕歎一口氣，實話實說：“說不定，我盡量。”

肆柒：“好吧，那你有事覺得叫我。”

辛雲：“好。”

抵達門口，兩人分道揚镳。

辛雲接聽了桑小楓的電話：“喂，桑總。”

桑小楓：“呵，辛雲，你真是好樣的，還敢主動來約我，公司樓下咖啡店。”桑小楓說完就毫不猶豫的挂斷了電話。

辛雲無奈歎了一口氣，打了車。

路上肆柒發消息：【你們約在哪？】

辛雲：【之前公司樓下咖啡店。】

肆柒沒有回消息，辛雲猜測她在開車，也不打擾了。

半個小時後，抵達在咖啡店的辛雲再次撥通了電話：“桑總，我到了。”

桑小楓冷言：“買杯咖啡直接來我辦公室。”

辛雲：“好。”

“叮咚！”辛雲抵達到公司的時候，還有一些人老熟人沒有去吃飯，也看見了辛雲，打了招呼。

辛雲跟以往無異常一樣點頭表示知道了。

“笃笃！”

“進！”桑小楓冷語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辛雲小心翼翼開了門，側身進去，看着熟悉的場景，心神頓時一頓，但是馬上壓下去開口：“桑總，你的咖啡。”說着小心翼翼放在一旁。

桑小楓頭也不擡的繼續看着報告，靜谧的辦公室裡隻有淺淺的翻頁聲音。

辛雲也盡可能緩和情緒的在腦子盤點着一會怎麼開口。

“唰唰唰。”桑小楓流暢用鋼筆簽完自己名字後，這才擡頭打量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辛雲，跟以往無異常的白襯衫，窄黑褲，紐扣扣得死死的，寬庭挺鼻，眉眼有些失神的看着桌面，但是黑棕瞳孔沒有動，好像思緒飄遠了。

“笃笃。”桑小楓敲了敲桌面，果不其然辛雲失去焦距的雙眼馬上擡頭看了過來，奉承開口：“桑總。”

“咔哒！”桑小楓沒有回複的拿起香煙，打火機聲音一響，煙霧缭繞半遮掩住桑小楓的眼，叫辛雲看不清她眼裡的思付。

所有的話語哽咽在喉，辛雲不知道從何講起。

倒是桑小楓深“呼”一口煙霧喉，帶有些許抽煙後的沙啞開口：“我記得我之前交給你第一課好像就是守口如瓶，怎麼？現在還給我了？”

辛雲現在倒是緘口不言了，沉默着。

桑小楓冷笑：“當初叫你幫我的時候，你說不能背叛衛煜，不能違背職業道德，那現在算什麼呐？”

桑小楓的情緒比辛雲想象的還要冷漠，而這種不爆發倒叫辛雲更為恐懼，就想現在辛雲所看見桑小楓帶着一層薄紗，叫人看不清她心底的盤算。

辛雲四處張望着，看着旁邊煙灰缸已經填滿的煙頭，頓時心底一酸：“對不起。”

桑小楓冷笑，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