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是我蠱惑你的,全部都是我的錯,你隻是在配合我,隻是無力抵抗而已。”
“張口,讓我進去。”
“對,就是這樣。”
“乖。”
……
準時的生物鐘在體内響起,簡清揉揉眼睛,睜開眼,漸漸清醒。
她偏頭,睡着的墨忘總算誠實,不再背對着她側躺,正對着她,蜷成一個蝦米的睡姿,都說這樣睡的人缺乏安全感,墨忘是嗎?
簡清側躺,凝着墨忘的臉頰,伸手在半空中描繪她的五官。
唇瓣上破了兩處,右邊的破口再稍近一點,就能對稱了。
墨忘的唇偏白,天生如此,而現在,一晚過去還是紅紅的,可能還有些腫。
簡清反省,她昨天是有些過分了。
她掀開被子,看了看自己完好的睡衣,又看看墨忘完好的睡衣,重新把被子蓋好,理性分析,其實還好吧,她也沒有很過分。
原本她還想做到最後的,不是硬生生收住了。
她還是有自制力的。
隻不過是把墨忘從廚房親到客廳,再從客廳親到浴室,中途不小心把花灑打開,灑了她一身,然後她們一起洗了澡,又從浴室親到床上……
‘叮鈴鈴’
床頭櫃的鬧鐘在響。
簡清一把拿起手機,娴熟關掉了鬧鐘。
隻是身側的人還是被鬧鐘叫醒了。
“幾點鐘了?”墨忘揉着眼睛,睫毛顫得像蝴蝶的翅膀,也沒能撐開眼睛,她太困了。
“六點鐘。”簡清說,瞧着墨忘和自己眼睛作鬥争的過程,心中輕快,撐着下巴問,“你定這麼早的鬧鐘做什麼?員工上班都八點鐘,你一個老闆,六點就起床要過去公司了?”
“……我今天早上有安排,要和合作商吃個早飯。”墨忘強迫自己坐起來,波浪卷的頭發睡得亂糟糟,散在她的後背上,她揉着臉,試圖把困意揉跑。
“早飯?還挺稀奇,什麼合作商啊,約早飯。”
“嗯,一位上年紀的老先生。”
老先生,老人家呗,那能理解了,老人一般都養生,注重早餐。
“我有一個辦法讓你清醒。”簡清忽而說,舔舔嘴唇。
“什……”麼?
墨忘話都沒問完,一雙溫暖的手握住她的手腕,制止了她對臉頰的無情蹂躏,柔軟濕潤的唇瓣貼在了她的唇瓣上,舌尖掃過,輕易撬開虛假的防線。
“唔!”
墨忘瞬間清醒,腦袋往後仰,結束親吻,眼神複雜,“簡清,你别這樣。”
簡清勾起嘴角,“疼不疼?”
墨忘愣怔,後知後覺感覺到唇瓣的隐隐作痛,她偏身去拿床頭櫃的小鏡子,一照,看到了兩處已經結了淺淺的痂的傷口,不大,但是它們所處的位置讓人難以忽略。
這人是屬狗的嗎?墨忘瞪了簡清一眼。
下床,拿起前一晚準備好的衣裝,下樓去洗漱間嘗試補救。
“哈哈哈……”簡清發出暢快的笑聲,腦海都是墨忘嗔怪的一眼,她以前故意使壞,墨忘也會這麼對她。
以前啊……
簡清指尖輕顫,一聲歎息,可惜不是以前,她們也不是從前的她們了。
躺回床上,撈起被子蓋在身上,打算睡個回籠覺。
然而雖然昨天晚睡,在生物鐘之後要重新睡過去還是很艱難,尤其樓下墨忘發出的響動總勾動着她的心弦。
‘叩叩叩’
有人敲門。
墨忘去開了門。
“墨總早上好。”夏冰去墨忘訂好早餐的店裡取了早餐來,習慣問好,聲音卻在注意到墨忘嘴唇的傷口時變了調,“……墨總,你的嘴唇怎麼破了?”
“這個啊……”她來得太快,墨忘還沒找好借口。
夏冰眨眨眼,很上道,“上火了?”
“啊對,上火了。”墨忘點頭,笑了笑,“還要麻煩你等一下去買一瓶西瓜霜。”
夏冰:“好。”
早餐一一拆開擺上桌,夏冰看着明顯不止是兩個人的份量,随口問,“墨總,你是不是點多了,還是老闆送了東西,怎麼這麼多啊?總不會是忘記一會要和客戶吃早飯,現在隻是稍微墊墊肚子吧?”
“是……”墨忘剛要答,餘光瞥見一個衣衫不整的人。
夏冰也看見了,瞪大眼睛。
簡清光腳踩在樓梯台階上,扶着樓梯的扶手,居高臨下,朝夏冰淺淺一笑,睡衣不整但氣場卻不變的強大,“因為有三個人啊。”
夏冰瞳孔地震,也敏銳地捕捉到她的敵意。
她不會是在……宣告主權吧?
天老爺,她對墨總可沒有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