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過後,兩個人就像楚河漢界,徹底變成彼此生命中的過客。
他不甘心。
可是能怎麼辦呢?
難道真的要遵從自己内心,把謝池鎖起來,據為己有嗎?
那樣自己就徹底失控了啊。
而且強扭的瓜不甜,他真的想得到那樣的結果嗎?
答案顯而易見。
謝池不語,卻死死的盯着他。
這麼久了,眼前這個人不光經常出現在他面前,還總能挑好時機。
各種猜想停留在腦海,他竟然沒料到是這麼回事。
監視不是什麼光明磊落的行為,梁沐當然知道。
可是每次望去,看到謝池在别人面前露出自己不曾擁有過的神色,他就不爽。
而且,那雙眼睛泛着透麗的光,實在漂亮的緊,也讓他産生了不該有的念頭。
他回過神,卻瞧見謝池扯着嘴角,朝他挑眉。
薄唇蹭上他脖頸上的美人痣,溫熱呼吸打在耳畔,梁沐一愣。
“最後一次了。”
*
這頭飄逸的長發實在煩人,謝池微微喘氣,伸手想幫男人撩開。
梁沐卻一手向後撈起,随手抓住桌上的線圈套上。
以為是被自己的頭發給整煩了,他仔細的将劉海别到耳後,“礙事?”
眼前的男人一雙眼眸在黑夜中發亮,皮膚也被打上漂亮的陰影。
謝池不禁咽了咽口水,搖頭。
礙事是真的,好看也是真的。
以前和自己的時候,梁沐還是那頭松軟的短發,顯得他五官精緻皮膚雪白。
卻沒想到這次一見,瀑布般的墨發搭在肩頭,他才明白什麼叫做驚為天人。
看來自己還沒把梁沐給發掘透。
炙熱的眼神引得他皮膚發燙,梁沐低頭剛好對上他望眼欲穿的眼神。
耳畔一陣溫熱,謝池被羞得别開頭。
“那看來是喜歡啊?”
他沒頭沒腦的回了一句,“活了這麼多年,你是第一次知道自己長得好看嗎?”
怎麼有人誇人跟罵人似的,梁沐勾唇。
舊事浮現在腦海,他吻上謝池脖頸。
感受到alpha起伏的呼吸,梁沐開口,“關于那個事情,你調查清楚了嗎?”
謝池眼睛微微睜開,“什麼?”
心腹大患往往就在眼前,他的腦海裡浮現出兩人身影。
不過,也是因此,他才有了這個機會和謝池重逢。
“我的恩人呐,哥哥。”
“你找到了嗎?”
知道他說的是謝遂,吸了口氣,“陸慈看到他們一起出現了。”
這點東西可沒有什麼力道,男人聲音黏糊,“就這樣?”
謝池仰起頭,“他們應該都是私下交易,沒有留下把柄。”
“是嗎?”
他聲音輕的像片羽毛,“你剛剛說的陸慈,是那天的助理?”
真的隻是助理麼……
“是……”
感官都被滿足,梁沐眯了眼,手指在他胸膛畫圈,“那你還記得,我說要送你一份大禮嗎?”
屋内花香繞住威士忌,漸漸融為一體圍在兩人身旁。
談到這裡,謝池回過神,“你準備好了?”
指尖搭上冰涼的搭扣,他向上對上男人視線。
“這話應該我來問你,你做足準備了嗎?”
——
謝池深吸了口氣,指尖微微發抖。
梁沐俯身,将他胸前的紐扣一粒一粒扣好。
隔着白的透亮的襯衫,垂下來的發絲掃過謝池皮膚。
他喉間一陣阻塞。
襪子踩上地毯,正走到門口時,身後人叫住他。
男人一隻腿搭在床上一隻放下,慢條斯理的套上睡衣,絲質的襯衫貼着皮膚滑落。
同色系的床單不再工整,甚至帶起些褶皺。
他垂眸,指尖輕點,在人即将回頭時擡眼。
謝池扭頭,語氣意料之中的冷淡,“還有事?”
梁沐歎氣,伸出一根手指,“我還有最後一個訴求。”
他穿鞋的動作停了下來,“什麼?”
發圈解開,長發散落肩頭,男人指尖微微向内,“回來。”
有了剛剛的坦白,謝池更不知道他憋了什麼,擰着眉一言不發。
遲疑片刻卻還是轉身,緩步上前。
西裝褲子擦上他腳踝,梁沐仰頭,終于說出口。
“抱我。”
*
雖然有所預感,但在真的看到文件時,他還是有些恍然。
當時他隻當梁沐是小孩做派,拿了點功績就想四處炫耀,根本就沒往心裡去。
腦海裡浮現出男人微紅的眼角,他不自覺咬住唇,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
腕表擡起,謝池吸了口氣,走進會議室。
他端坐在主位,聽着白闆前的beta彙報着近期的成果。
男人手指指到一張圖表,卻有些畏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