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瞬,謝池裡面的襯衫都隻剩了最後兩顆。
微涼的觸感滲入皮膚,引得他喉結滑動,耳邊傳來男人散漫的聲音。
“翻牆,拆門,二選一。”
現在是幹這種事情的時候嗎?
謝池氣急,一把推開他,片刻後又被男人捉住手,撈進自己懷中。
皮膚一陣刺痛,謝池腿一軟差點站不住腳,隻能攀上男人肩膀。
尖利的牙齒磨着他的腺體,酸痛的觸感交織。
他早就想這麼做了,梁沐伸了個懶腰,滿足的眯眼。
這個家夥…
作為曾經的上位者,他無疑知道這個行為代表着什麼。
所以非必要情況,他都不會做出這樣的行動。
哪怕他們曾經親密無間。
謝池皺眉,有些不可置信。
梁沐這是,把他标記了?
他捂着後頸,透過微亮的光觀察梁沐的表情。
做了這種事情,男人卻理了理自己的衣領,還将那副眼鏡戴回,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現在他身上被米蘭的味道覆蓋,想出去都不能。
被謝池一臉怨恨的瞪着,他不僅不生氣,還舔了舔牙,環顧了四周笑得肆意。
“怎麼?你想在這裡做嗎?”
謝池的身後就是一幅畫作,窗前則放着一尊雕塑,石膏的質感在月光下顯得更加透亮。
……
“要是哥哥不介意,我也可以在他們面前幫你一把。”
或許是被梁沐的信息素影響,他有了易感期的迹象。
謝池雖然不循規蹈矩,但明顯接受不了在這裡。
被那麼多雙眼睛盯着,和裸奔有什麼區别?
他咬牙,“你要是想,我們可以去酒店。”
梁沐挑眉。
*
身上的味道已經散去,他拉開車門,向後靠去。
顧家的二小姐兩個小時前就已經從會場離開,謝池卻遲遲沒有動靜,現在才有反應。
陸慈從後視鏡裡瞥了眼alpha,無意提起,“謝總,會展時間這麼長嗎?”
突然提起,謝池喝水的動作一頓,差點嗆住。
他指尖向後探去,後頸還留着一圈牙印,幸好他随身帶着抑制貼可以擋住,不然就瞞不了了。
他輕咳了一聲,面無表情的編了個理由,“嗯,主辦人是我大學同學,我們多聊了會。”
大學同學?
男人薄唇一道痕迹,露出點點鮮紅。
見同學能把嘴唇咬破麼?
陸慈手掌攥緊,握住方向盤,收回視線。
*
果然跟他想的一樣。
梁沐閉眼,浮現出男人的臉龐。
“我和誰在一起都不能和你在一起,梁沐,我們隻能維持這種關系。”
硬氣的話說完,隻能以退為進。
alpha眼角微紅,鼻尖滴下一滴汗珠。
修長指節撫上他的臉,像是懇求又像是警告,“不要讓我為難好嗎?”
到底是誰在逼誰啊?
梁沐睜眼,靜靜盯着屏幕上男人的臉龐。
*
“項目已經可以收尾了。”
陸慈立在身旁,提醒着謝池,“您還要和梁氏的人确認嗎?”
謝池垂下眼眸,模糊間感覺腰又痛起來。
雙手被綁住,他仰着頭看不清梁沐神情,隻覺得比以往要狠得多。
男人冷着一張臉的情形還刻在他腦海,謝池莫名有些抵觸。
他還記得當時梁沐問他,出去頂着這身痕迹怎麼解釋。
他起身整理,将西裝扣子扣到了最上的那顆,扯着唇角懶于解釋,“狗咬的。”
視線飄到桌角的那張空白邀請函,他沒由來的煩躁起來。
謝池抓了把頭發,将手邊的文書甩給陸慈,“你替我去吧。”
陸慈微怔,“我?”
“對,就是你。”
“就說我生病了不方便。”
謝池隻顧着處理眼前的事務,沒注意陸慈變換的表情,“你作為我的助理,不能替我出面嗎?”
陸慈抿唇,片刻後點頭,“是。”
*
“你是?”
猛地撞上一個年輕男人,女人有些不爽,一雙英氣的眉擰緊。
陸慈面上帶笑,給眼前的人陪着不是,又掏出自己的名片,“我是謝總的助理,是替他來的。”
女人有些疑惑,上次那個謝總還親自來談合作,眼見收尾了卻派個助理來。
這是到手了就随意敷衍了嗎?
田雨越想越不舒坦,“堂堂謝氏此等做派恐怕不妥吧?”
她抱着手臂,大有要給陸慈下馬威的意思,勾唇輕嘲,“難道說我們梁總隻配和你們謝氏的助理談話嗎?”
陸慈也有些不高興了,但還是保持着禮貌,“秘書小姐,您誤會了。”
話未說完,一道清冷的嗓音響起,蓦然打斷僵持的局面。
“讓他進來。”
陸慈如釋重負,連忙敲了敲門。
聽他花了好幾分鐘解釋謝池不來的原因,梁沐冷笑。
說這麼多,真正的理由他又不是不知道。
至于這麼費盡周折,找個助理也要來嗎?
他越來越搞不清楚,自己在謝池心裡,到底算什麼了。
“梁總?”
眼前的男人隻将手臂搭在桌上,卻毫無反應。
是完全沒聽他說話嗎?
梁沐吐氣勾唇,指尖慢慢點着桌面,“回去告訴他,如果他以後再是這個态度,那我們也沒有再度合作的機會了。”
陸慈凝眉,鏡片折射出吊頂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