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藍色眼睛跟着聞根的死魚眼一起低頭,好像能透過T恤看到那處。
但阕開霁還是說:“不行。”
聞根呆着一雙死魚眼:“這裡也漏财嗎?”
阕開霁:“……”
他沒說話,聞根又提醒:“而且你之前說可以給我打乳釘的。”
阕開霁是說過那句話。
因為聞根那時候不管身體多誠實,起碼表現得很堅貞不屈勢要調理好當個直男絕不和他這種同性戀勢力為伍。他也就是說說,撩撥一下聞根,完全沒想過聞根會願意打,更沒想到會是聞根主動提。
現在他也理直氣壯這麼說:“說着玩玩。”
聞根的表情空白片刻,但因為阕開霁披着AAA中藥世家繼承人馬甲時有太多滿嘴跑火車的前科,所以他很快接受這件事,他隻是強調:“我想試一試。”
阕開霁:“很疼。”
——可能在他滿嘴跑火車說可以給聞根打乳釘那個節點,聞根說想試一試,他也會真給聞根打。
但那時候已經過去了,聞根會吮着他的舌釘告訴他,不要再打了,會疼。他才意識到,打釘子會疼,而正常人理應、也本能的心疼自己喜歡的人,不想他們疼。
因為聞根是這樣教給阕開霁的。
阕開霁學會了,也就不想聞根疼。
聞根聽到這麼合理的理由,頓了片刻,短暫思索。
他的乳、頭,和絕大多數男性的乳、頭一樣,從小到大完全沒有任何存在感。也就這兩天他和阕開霁厮混,被親過、含過、咬過。
不過阕開霁沒有弄很重,完全沒讓他感覺到不适,痕迹也都會在第二天消失。反而是他控制不住把手往阕開霁練得很用存在感的胸肌上放,沒輕沒重就撚着揉着弄出痕迹。
水過無痕,聞根對自己沒感受過的東西沒什麼概念,又因為現在很想嘗試,所以本能的輕視會遇到的困難:“我很能忍痛的。”
阕開霁冷笑一聲:“呵。”
聞根又覺得他對自己态度很不好了。他并沒有那麼自信,但還算堅定:“真的。”
真的個鬼。
敲會兒銀條就給手心磨出水泡,再早一點,口口聲聲說着可以,但真見到又連滾帶爬的躲開。
還覺得自己能忍痛?
不過掰扯這個也沒意義,阕開霁轉而說:“就算打了乳釘,那些閑置舌釘也不一定能用。”
“為什麼?”
“女性乳釘杆粗才是1.6,但男性□□太小,杆粗都是1.2,而且舌釘杆長是根據舌頭厚度定的,14。打乳釘需要根據□□大小選杆。”
聞根:“不能用1.6的杆嗎?”
阕開霁隔着T恤揉了下聞根胸口:“多小你自己不知道嗎?”
小嗎?
除了自己,聞根唯一見到過的别人,就是阕開霁。是比他的大一點,但也就是一點點。
不能用1.6隻能用1.2……
聞根目光逐漸發虛,看着阕開霁耳朵上的蝴蝶耳釘。
阕開霁:“别想了,我上次也就随口一說……”
說着,感覺耳垂一輕。
就看聞根伸手摘下他耳朵上杆粗1.2、長度8的蝴蝶耳釘,随後撩開衣擺對比了一下。
瑩白皮膚軟粉果粒好像還冒着熱氣,而耳釘閃着金屬質地的冷光,吻上溫熱皮膚。
近在咫尺撲面而來的視覺沖擊讓阕開霁閉了閉眼,似乎這樣就能躲過這麼情、色暧昧的畫面。
但聞根老老實實告訴他比對結果:“剛剛好诶。”
他睜開眼,看聞根拿着耳釘,豎直貼在果粒上,蝴蝶就停在肉粒上,粉與藍的對比分外明顯。
阕開霁呼吸窒了下。
聞根還在說:“你看。”
阕開霁隻好擡頭看。
軟白皮膚仿佛清蒸熟透的魚肉,還散着熱氣,熱騰騰的誘惑着桌前的阕開霁。他淺嘗即止過,知道是什麼樣的口感。小魚本來就不是機靈好動的魚,在深水裡每天裝死宛如死魚,魚肉軟綿綿的,鱗片也完全沒有抵抗力,隻要拿起筷子撥一下,就能把鮮甜可口的魚肉全部吃到嘴裡。
他根本抵擋不了這樣的誘惑,控制不住伸手——捉住聞根的手。
聞根一時不察被他握住手,手指一軟耳釘就擦着肉粒往下掉,聞根剛感覺到耳釘擦過的涼,又立即被熱意覆蓋。阕開霁接住耳釘,随即橫着壓在□□上,把被摩擦得微微翹起來的肉粒壓下去,手指也跟着緊緊貼在胸口,熱意絲絲縷縷往皮肉裡鑽。聞根後腰一軟,雞皮疙瘩倒是都起來了。
阕開霁:“這樣橫着穿。”
聞根低頭看。蝴蝶耳釘在阕開霁手裡那麼小那麼沒有存在感,不像在斟酌大小,反而像在拿着耳釘撩撥他。
聲音都軟了:“現在穿嗎?”
理智提醒阕開霁,穿釘很疼、後續處理很麻煩、而且□□不像舌頭打完釘子後可能就沒辦法長好了……
有一萬個拒絕聞根的理由。
但他看着自己的耳釘貼在聞根身上,看反差明顯的顔色,喉結上下滾動,說:“約穿孔師。”
聞根問:“你的舌釘不就是自己打的嗎?”
——阕開霁的舌釘是自己打的,對着鏡子用工具固定舌頭,用力穿孔就打好了。
疼當然是疼,但當時想到聞根看到舌釘後會有的反應,心裡的愉悅比那點疼痛強烈太多,他也就不覺得多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