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想要的答案,祁澍裡顴骨微昂,抿唇強行壓下,戒尺離開青年的下巴,沿着胸膛向下命令。
“手伸出來。”
“可、可不可以輕一點?”乖乖伸手,方予松愁眉苦臉哀求,“我還要畫畫。”
冷哼一聲,祁澍裡手起刀落,戒尺在空中呈現重影,青年被這架勢吓得閉眼縮脖。
幾秒後,掌心穩穩落下冰涼的扁平物,沒有想象中的劇烈疼痛。
方予松悄然睜開半邊眼睛,發現祁澍裡正對着他笑,驚訝多過懼怕:“?”
高挺的軀幹朝他壓去,男人寬肩闊背自帶氣場,不斷逼近縮短的距離叫人忍不住心悸。
深邃的眼眸位于兩人間隔一拳距離後停頓,洩出些許輕浮:“既然我全都知道了,以後就别藏頭露尾了,下次再敢躲着我……”
淩厲掃過方予松緊張滾動的喉結,祁澍裡薄唇佻侫:“落下來的,可就不是戒尺。”
那是什麼?
方予松可不敢在這種時候口嗨,于是硬生生把問句堵回去,以大幅度的點頭證明自己會聽話。
忽地記起什麼,他指向虛掩的屋裡:“那、我要把屋裡的兩個娃娃丢掉嗎?”
在他臉上駐足,祁澍裡不鹹不淡道:“你喜歡就留着吧。”
“好!”方予松瞬間心花怒放。
“順便問問,那個大娃娃是做什麼用的?”
“……”開心不到幾秒就被質詢到重點,青年眼珠子左右來回晃蕩,支支吾吾,“就是,拿來找點靈感。”
祁澍裡提眉,刨根問底滿是獵奇:“怎麼找?”
“娃衣穿搭啊、形象啊、還有動、動作……之類的。”說到最後,青年瞳孔間的心虛展露無疑,語氣也越□□缈。
看他緊張兮兮的樣子,祁澍裡不再調侃捉弄,拂過他的發梢,細語呢喃:“行,那你繼續工作,我就不打擾你了。”
嘴上說着不打擾,實則健完身洗漱躺回床上,在跟賀栎二人對接完拍攝推廣工作後,祁澍裡翹唇以一句‘今晚也不知道抽的是哪個盲盒’,急吼吼入夢。
腰部被鎖定收緊的感觸自夢裡越發清晰,祁澍裡睜眼正對的就是跟自己相仿高大帥氣的bjd娃娃。
看來今晚抽獎抽到的棉花娃娃……
不過,方予松抱着棉花娃娃一直面向bjd娃娃,意思是?
【你在面我思過嗎?】
屋内沉寂,方予松保持軍姿站立良久,爆鳴紮進大娃娃的懷裡:“啊啊啊啊,被祁澍裡知道了!”
【知道就知道,你又開始吃娃娃豆腐】
“嗚,”一手抓棉花娃娃一手摟住bjd娃娃的腰,苦惱咽嗚,“以後不可以随随便便留言,也不可以在微信給他提要求了。”
祁澍裡深吸氣,為自己辯白:
【我什麼時候說過,你不可以随便在微信提要求?】
【我也沒說過,你不可以留言】
“我笨死了,早知道就多留點心思,不透露那麼多信息了,以後隻能靠兩個娃娃找靈感。”
方予松一面哭慘在bjd娃娃腰上狂蹭,還要在嘴上抱怨嘀咕,“這個大娃娃硬邦邦還不會說話,一點也沒有祁澍裡的肌肉舒服,腰也不如他精瘦!”
【呵】
怒極反笑,祁澍裡發聲:
【當着我面乖得要命,什麼都不敢說,在這口嗨什麼?】
回回通感,方予松回回口嗨。
原本躲在微信後頭什麼都敢說敢做,現在掉馬,又開始做縮頭烏龜。
“啊——”方予松仰天長歎,自顧自地煩惱,“真煩,反正畫不出來,要不然去偷看視頻好了。”
決定要起訴,方予松沒再管本就不愛玩的微博,照常打開慣用的小花書。
挑了個祁澍裡前兩天發的健身視頻,視頻裡的人光膀子舉啞鈴,上半身獨獨有一條被叼進嘴裡的銀項鍊。
每用力舉一次啞鈴,肩胛與胸肌便因齊齊用力而舞動,方予松克制不住情緒“噢噢噢噢”地着迷叫喚起來。
娃娃由于某人太激動,被臂彎狠狠夾緊,祁澍裡的腹部仿佛有麻繩在擰,胃裡翻江倒海。
【别、别把娃娃勒死】
【如果我在夢裡吐了,現實裡也會吐吧?】
“吸溜吸溜,祁澍裡的肌肉果然好牛!還好我上次畫過厲七戍健身跟宋舫親嘴的情節了。”
沾沾自喜下意識想發送評論,卻在瞧見左下角自己的頭像跟網名時停頓,拇指調轉方向,打開個人設置,選擇登陸另一個賬号。
祁澍裡直勾勾望着屏幕裡,方予松注冊的小号,不由自主抿唇斜觑。
【‘方方不方’跟‘快來松松土’】
【……你是不是覺得你起的名字很高明?】
【還是說,你是故意在釣我?】
登陸小号,方予松欣然留言:
[方方不方]:有這樣的好身材,哥哥幹什麼都很性感
[方方不方]:下一次哥哥可不可以用腹肌開瓶蓋啊?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