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粉色肉墊搭上透明艙門,夾音撒嬌。
“小爸也辛苦了,小爸也跟我走吧。”舉起自己攤開的手掌,遞到方予松面前。
“噢。”順其自然搭上去,被他牽着去停車場。
唐流舟住的地方順路,按照距離遠近,賀栎載着衆人先把唐流舟送回去。
“亓柒,”坐在副駕駛,唐流舟偏頭說,“我把主辦方的合同發你了,你先看看,如果履行沒問題,咱們就簽。”
“我已經先把條款都看過一遍了,”梁書堃放下手機,揉捏睛明穴,“價格跟協議你要是有不滿意的地方畫出來,我去協商。”
“行。”放下幫身側的人按摩的手,重新拿起手機,對照屏幕裡的每個條款認真斟酌。
肩頭倏地壓下一道重力,細軟的發絲觸及他的脖子最裡端的嫩肉,饒是祁澍裡不怕癢,也被蹭得悸動難耐。
靠上來的人呼吸平緩,腿上還趴着剛從貓包裡鑽出來安安靜靜的小家夥。
車外塵葉飛揚,車内安靜溫馨,祁澍裡目不斜視盯着條款,注意力卻早已飛向他處,支起腰闆好讓青年靠得更舒适,情意缱绻的瞳眸滿載對回家的期待。
不知方予松在夢到了什麼,熟睡之際側頰反複在祁澍裡的肩頭磨蹭,蹭着蹭着,原本搭在财财軟乎毛發的手突然就朝祁澍裡的大腿伸來。
靠在肩膀的那顆頭顱,随車身經過減速帶不斷滑落,最後枕到祁澍裡鼓囊囊的右胸摩挲。
舉重若輕的小動作接連不斷,祁澍裡在他無意識的撩撥下,渾身肌肉充血緊繃,咬住牙關硬||挺。
若不是對方的呼吸始終維持勻速,祁澍裡幾乎要以為他是故意裝睡吃自己豆腐。
整個路程,方予松以蜷在他懷裡的姿勢睡得很香,機敏的奶牛貓早就逃離了愈漸縮小的空間,占領邊上更大的地盤。
車輛慢慢滑行進入小區,懷中人居然還沒有醒來的迹象。
祁澍裡勾過對方肩膀,輕輕搖晃:“予松,予松。”
“唔……”乘海盜船翻湧的即視感戳破美夢泡沫,睡得過于安穩,方予松慣性揉眼睛對自己的‘靠枕’挨肩擦臉。
“予松,我們到家了。”來自頭頂的聲音裹挾着初春剛剝開冰層的泉水,清淡而沉穩,方予松瞬間驚醒。
彈跳式離開溫存的懷抱,在對方結實的胸肌循環打轉,意識到自己剛才睡在哪,羞臊過度張口失聲。
“喵~”财财發現小爸醒了,親昵地往他手腕蹭,嗅到難聞的藥草味,幹嘔一聲嫌棄跳回貓包,探出腦袋洞察。
“到家了,予松。”漆黑瞳孔閃過的笑意若隐若現,祁澍裡再度重複。
“好,回、回家!快回家!”心虛不敢和他對視,手忙腳亂拉好貓包,方予松摁了兩三遍門把手愣是推不開。
“诶,你得——”主駕駛的賀栎想要提示,卻在中途戛然而止。
祁澍裡先他一步,旁若無人地将他圈進自己寬闊的胸懷間,拇指撥開門閥,帶着方予松開門的手輕巧一勾。
“這不就開了,”戲谑的笑音從喉間流溢,祁澍裡貼在他耳旁,嗓音似灌了曼妥思的可樂瓶,低啞冒氣,“急什麼,又沒催你。”
“我走了!”護住财财,跳車竄逃。
“走了,等你們過完節從家裡回來再聚。”祁澍裡和他倆揮手,車子留給他們開回沽陽市過端午。
車門蓋下,徒留一臉懵逼的賀栎,跟撫弄下巴若有所思,盯着後視鏡漸行漸遠背影的梁書堃。
前頭背貓包的青年一颠一颠步伐飛快,祁澍裡小跑追上他。
“慢點,财财要晃暈了。”
“咪~”柔弱的嗓音認同大爸說的話,一起控訴。
“對不起。”這話既是和财财說,也是和剛才被他放肆當做靠枕的祁澍裡說。
沒有帽子遮擋的頭發順從垂下,戴口罩聳肩縮背的青年神色幾近隐匿。
但祁澍裡細緻入微又有身高優勢,不費吹灰就能瞥見他被發絲遺漏在外的绯紅耳垂,以及脖頸袒露的成片豔霞。
為方才自己在車上強忍燥熱的難過際遇報了一箭之仇,祁澍裡唇邊弧度惬意挂起。
“我可什麼都沒說,你自己倒先不好意思了。”幫他拿貓包背在自己身上,環住方予松的肩膀往家裡帶。
方予松忏愧:“我靠了一路,你要是肩膀酸,可以叫我起來的。”
“看你睡得那麼熟,我也不忍心叫你,”拍他肩膀,示意他放輕松,“回家吧,晚上睡個夠。”
“啊!”沒走幾步路,方予松突然停下驚叫。
祁澍裡納悶:“怎麼了?”
“你帶财财先回去吧,我得去取快遞!”